腊八节小记

沧浪丑生/文

        都说腊七腊八，冻死寒鸦。北京这几天，也算到了比较冷的季节。前两天，温度骤降达到零下12度，虽然比不起往年冷，早晚上下班，有人戏言是裹上了被子，但仍然觉得冷。上班途中路过的昆玉河早已结冰，像一条洁白的玉带，把京城的西部妆扮，清晨的时候，愈发感觉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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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腊八，真的比往年来得早一些。小时候，盼着过年。老人就说，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小孩小孩你别哭，过了腊八就杀猪。所以说，腊八节是孩子们心目中一个大的节日。尽管没有什么奢华的庆祝和仪式，仅仅就是那么一碗五颜六色的腊八粥，却是让孩子们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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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里，妈妈都会在头天的晚上，就要把煮腊八粥的杂粮准备好泡上，一定要八种杂粮，必须有黄粘米和红枣。爸爸会反复地嘱咐，腊八粥不能熬的太稠。第二天早上，爱睡懒觉的我们，一听说腊八粥熟了，便会一骨碌地爬起来，穿好衣服，闻着那香味，跑到灶台边，看妈妈熬的那一大柴锅的腊八粥。盛上一大碗，吃个爽饱。妈妈说，喝了腊八粥，今年的冬天就不会被冻伤。

        我知道，中华大地，不同的地区，过腊八节是不一样的。有人说，这天是释迦牟尼的成道日，因此寺庙里都要施舍腊八粥，普渡众生，北京现存的寺庙，至今保留这个习俗。有的地方，要做腊八豆腐，有的地方要吃腊八面，等等，无非也是祈福的寓意。当然，关于腊八节的由来也是众说纷纭，而我听来这么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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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古时候有一个老财主，有个儿子十分不争气，吃喝玩乐什么都干，但就是懒惰，什么活也不干。老财主被气死后，这个儿子依然是吃喝嫖赌，把家里的金银财宝卖完了，田地卖完了，房子也卖完了，他一无所有。腊月初七的晚上，天寒地冻，他终于找一个田鼠洞，挖出来了田鼠偷藏的高粱，玉米，花生，粘米，枣，黄豆，绿豆，红豆等许多杂粮。于是，放进一个破锅里，又放上水。他太饿了，到处找来柴禾，干草等，点上火，他太冷太饿了，等着把粥煮熟，居然睡着了！第二天，人们发现他的时候，已经被冻死啦，他的身旁有一锅煮熟的腊八粥。人们为了记住这个惨痛的教训，便有了这个节日，喝腊八粥，做勤劳的人。

          这个故事，是我十来岁的时候，躺在老家的土炕上，听天津人民广播电台晚间节目听到的。那个时候，农村的电不是天天有，也是在一个腊月初七没有电的晚上听到的。当时，唯一的乐趣就是那台破收音机里面，传出来的相声段子和故事节目。我记得很清楚，腊八节，一定要喝腊八粥，不能好吃懒做，否则，腊八这天会被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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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八这天，妈妈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泡腊八蒜。也是让我们孩子帮忙，一起包去蒜皮。然后，找来一个破的罐头瓶子，把蒜瓣放进去，再倒上醋，用塑料封好，放到偏房的屋子里。只有等到大年三十半夜，吃饺子的时候，妈妈才会把腊八蒜请出来，那时候已经泡的很绿了，凉凉的，就饺子吃，真是美味。

        据说泡腊八蒜，原意是腊八算。就是到了腊八这一天，要把全家一年的收入，开销算一算，为了过年做准备，也是为了明年做准备。后来，人们就演变成了腊八蒜。

      腊八这一天，虽然简单的喝腊八粥，泡腊八蒜，却让记忆犹新，而且也融入了我的骨髓。每到腊八节，我自己必须熬腊八粥，泡腊八粥。没有任何讲究，只是，已经成了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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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腊月初八，真的是老百姓步入年关的一个节点。腊八节后，农村里赶大集，购年货，准备置办新衣服，杀猪宰羊，过年的气氛便日渐浓厚起来。

        尽管身在京城，没有老家的氛围。但是，腊八依旧是我心里的一个重要节日。

        2020年1月2日腊八节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