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 带不走的只有你

赵雷因一曲《成都》一夜之间火起来的时候,我正一个人游荡在成都的街巷里。

抵达这个城市的时间在凌晨五点多,出了站口,看到的是一个已经苏醒的湿漉漉的城市,我以为走进了阴雨绵绵的成都。但再走几步,发现不是,它只是路面是湿的,不知是昨夜下了一场雨还是骤雨初歇。第一班55路车带我驶向春熙路南口,隔着玻璃,我看到了美丽锦城的惺忪侧脸:她放松,自然,随意,接纳外物,又葆有自我。古香古色的文殊院是归途中才认出那几个字的,在灯火依然斑斓闪耀的曚昽清晨,她像一个经过静静沉睡后欲醒的少女一样,在微微地活动绵软的身躯。路面上不时出现的一池池水洼,被林立闪亮的彩色招牌和灯带映照得绿肥红瘦,煞是迷人。

虽然成都的人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热情好客为旅客着想,把拉着行李箱的我拒于春寒料峭的清晨六点街道还说你爱干嘛干嘛就是现在不能入住;虽然成都的酒店吵杂熙攘隔音不好还霸王条款强求好评;虽然手拿刀子吃着核桃的小卖部老板娘绝不愿伸手相助一下帮我拿刀割开充电宝无比坚固的包装壳,还说她的刀只卖不借。但,我还是喜欢这个让人放松到像回了家一样随意的城市:喜欢在夜里行人稀少的地铁口听流浪歌手一遍遍用嘶哑的嗓音质问“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向纸盒里投上自己的点点心意后踏着歌声回到住处;喜欢在宽窄巷子的熙攘人群中悠来荡去尽情呼吸穿古越今的烟火气息,为诚意满满追求爱情街头求百人大签名的男孩留下那百分之一的祝福;喜欢武候祠充满浓浓年味儿的大小舞台和各种手艺人的精彩表演,喜欢春熙路美女长短棉服下翩然的裙裾......当然,成都的火锅日日是盛宴,就连空气都弥漫着麻辣香气。

也许是时间不对,我没有看到“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盛景,但赵雷的歌声让我瞬间有种他乡遇故知的错觉,悠悠缓缓,入耳入心。

成都 带不走的只有你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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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凯曼在他的《丈量世界》里说:

每颗星都是一个正在逝去的太阳。每颗星都要消逝,每颗星都循着轨道运动,就像每颗绕太阳旋转的行星和每颗绕行星旋转的卫星都有运动的公式一样,这一个公式可能无比复杂,但也可能不复杂,或许就藏在它们自身的简单中。这个公式描述一切运动轨迹,每一个旋转周期,每一次彼此交会;也许只要观察得足够久就行。

赵雷从2003年起至今已经唱了14个年头,他坚持的足够长,奔波得足够久。而14年间,有多少起伏与心酸、多少挣扎与不甘,只有走过的路和流过的泪知道。他波澜不惊的歌声里没有声嘶力竭,没有夸张渲染,只是用真实的经历与心声打动听者的耳朵与灵魂,让一句句富有画面感的歌词慢慢扯出每个人的回忆。那些藏在内心的故事,谁的街头谁的泪,谁的衣袖谁的酒,总有一句,会触到你心底的某个场景……

一个人独自去丈量世界的脚步总是有限,背负的太重睡得又太少,我需要缓一缓。等身体足够健康心理足够强大,还会再次出发。只要不停歇,远方会渐次变成记忆里某个熟悉的地方,也许是他乡,也许,是心里的故乡。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轨道是什么,这一生要遵循的公式又是什么,也不想知道。但只要有这与人与山水与万物一期一会的交会,我就知道太阳在哪,星星又在哪,然后,会循着它们的方向,一路,前行。

抵达。离开。带着一个人的清欢到来,记着所有人的喧闹归去。带不走的,是陪我一起在成都街头漫步的赵雷的声音,他仍然留在去往太古里寺的路上,留在顺城大街的巷口……我也清楚“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但赵雷的声音依旧给了另一种安慰:

成都(点击此处有音乐)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只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不只你的温柔

雨路还要走多久 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 是挣扎的自由

分别总是在九月 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 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 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也不停留

你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吧的门口

分别总是在九月 回忆是思念的酒

深秋嫩绿的垂柳 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艳遇的小城里 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 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也不停留

你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过玉林路的尽头 走到小酒吧的门口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也不停留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 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过玉林路的尽头 坐在小酒吧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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