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当孩子头的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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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25日星期五 19点57分

每每走进校园,看到与睡美人山遥望的学校后山,我就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刚当孩子头的前几年。

20岁那年,我分配到金华中学,几乎什么也不明白,也就是一个大孩子。但角色转换了,我成了一位老师,还当了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

真是惭愧,那时经验少,所谓的授课,也就是对照葫芦画瓢,手头有本语文教案选,看看书,看看教案,也就照搬了,很少有自己的思考。

孩子们不明底细,只能听着我信口开河,东折腾一下,西折腾一下。许是被我的热情感染的,依然听得津津有味。

当班主任,休息日又不能回去,和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就多了。

没有什么娱乐,我们就把眼睛瞄向了附近的山川河流。

村里有条小河,周边的树木葱茏俊秀,河水自然清澈无比,小鱼,蝲蛄不少。我们不太稀罕这些家伙,少来少去,不能换钱,我们愿意捉蛤蟆,饭店收,按照个算钱的,可以给班级挣班费,有了班费,我们就可以自主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但得闲暇,我们就一路吆喝着,欢天喜地地奔向小河,搜索般地,将河中的石头翻起来,来不及逃窜的蛤蟆就被我们擒到袋中。

从未空过,每次都略有所获,不过是十元、八元,很少有超过二十元的,但那时的钱实在。

“老师,我们去爬后山吧,山上有个洞,有很多鸟粪的。”某日,我们觉得无处可去,一个本地的男孩提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后山,我是听本地的孩子谈起过的,在很陡峭的半山腰,有一个天然的山洞,是野鸽子的栖居地,洞子里,积攒了一地的鸟粪。

我也很好奇,觉得主意不错,可以去看看,安全的问题,倒是没有想过,只是感到我们的孩子都很厉害,爬墙上屋,几乎无所不能,爬个山应该不是问题。

班级里二十几个孩子,我们一起沿着学校后山便道蜿蜒而上。

七转八转,向导引领我们进了林子,密密实实的柞树林中挤满了我们的欢笑。开心啊,一大群人,什么压力也没有,说说笑笑的,估计连同植物也会被感染。

半山腰,果然一个天然洞,哈着腰进去三四个人,应该没有问题。一地的鸟粪,至少也有几十厘米厚吧,看来,这里的确是鸟的乐园。

毗邻山洞的是一道几乎垂直的悬崖,一条羊肠小路,通向顶部,线一样。

男孩子要挑战,女孩子也不甘心,我一看大家有劲头,就鼓舞大家一起前后拉着,爬向顶端,来个高山问鼎。

班级的孩子大都是农村的,平素没少爬山,但这样陡峭的山,有些孩子倒是很少爬过。胆大的女孩跟着男孩,噌噌地,如履平地一般,很快就到了山顶。

我有些恐高,不敢爬快了,但又不能在学生面前掉了链子,也强硬着头皮往上爬。胆小的女孩,几乎要哭出来,但经不住同学的鼓励,就咬着牙,在同学的拖拉下,也爬到了山顶。

站在山的顶端,看着扫帚形的金华村,我们着实有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之情。

居高远眺,我们都有种成就感,不禁放声大喊,喊得整个村落都是我们的声音。

征服高峻的山是可以磨炼人的意志的,日后我们趁着空闲时间又去爬了几次,自然越爬越顺畅。

爬厌了这里,我们又把目光锁定到鸭绿江中的南天门。所谓南天门,不过是江边的一座陡峭的山崖,也有一条很窄的小道,其下就是滔滔的江水,若不小心,很容易掉到近十米的江中。

干天还好,周边的东西还可以抓,偶尔也会遇到落雨的时候,脚下很滑,手中也很难找到抓手,非常危险。

可也怪了,我不曾担心过孩子的安全,总觉得我们一切地方都可以去。实际上,我们也从未受过任何伤害,每次都是欢喜而去,开心而归。

在鸭绿江边,我认识了一种叫毛毛依的小鱼,藏在沙泥中,用手捏就可以逮到,很滑的身子,捏不住,噌地就从你的手心溜走了。

这种小鱼,估计与吃泥沙有关,有股土腥味,不合口。我们为了开心,抓到的往往又放回江中。

估计与这些冒险行为也有关,带到初二学期末,我的班主任生涯暂时结束了。

日后再当上班主任,我就很少带领孩子冒险了,“吃一堑长一智”,走过的路让我谨慎了。

现在想来,也有二十余年不曾光临这两处景致了。

没有再去攀爬的兴趣,倒是常常想起我带的那些孩子,他们有的也接近四十岁了。

曾经的攀爬,定格在我的心中,伴随着我日后的教育之路,成为一种教训,也成为美好的怀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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