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存在即合理?—在屈从与反抗之间

  什么?清华博士主动退学?惊讶不已的我看完了从清华退学的计算机王垠的“万言书” (名为清华梦的破碎)看完感慨良多 。


  “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自愿从清华大学退学” 

  退学分为两种:一种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一种是没得到他想要的。 

  清华是王垠从小的梦,他以为在清华可以自由的创造,像牛顿和爱因斯坦那样。做实验 搞研究。

  高中时为了考上清华,他放弃了做实验的线圈和蚂蚁,把原本用于做实验的时间用在做题上,虽然他内心极其厌恶考试,厌恶标准化的流程。他觉得那不是牛顿和爱因斯坦,他想搞真正的研究和探索。没考到清华,本想复读考研,但是他害怕题海对他创造性的扼杀,纠结之下还是继续念大学。但是不经过这个体制的筛选他怎么一步跨到能到梦想中的学府呢?就像你不做完你应该做的事怎能有理由做你喜欢的事呢?荒谬之处就在此。为了获得自由必须先经受不自由的阶段。

  终于来到了梦想中的清华,本以为可以呼吸自由的气息,摆脱一切桎梏,像普林斯顿那样喝茶讨论做真正的学术。可是完全的自由存在吗?他发现的是大多数人做的研究居然是写论文,为了写论文而写论文,教授们仅用论文数量来评判学生,他感到惊讶和困惑,这就是我梦想中的最高学府吗?这与自己的理想是不是渐行渐远了?我心中的理想国究竟在哪?“凡存在即合理”但 存在都是合理的吗?

“这是我一生和中国教育的故事”

  朱学勤曾说了知识分子都是悲剧命运的承担者,因为他们要承担时代落差所造成的悲剧。王垠不是这个体制下运转良好的程序,他有个性,不甘心,非不能也,乃不想也。喜乎?悲乎?

  囿于国情为了效率,我们采取标准化产业化单一化的培养模式。我们受这个体制的捆绑和束缚,但是大多数人敢怒不敢言 ,敢言不敢为,我们总是兼顾大多数,而忽略少数的需求,我们为了表面的和谐,而惯于消除异见的声音,我们太多司空见惯的现象,被冠之以现实的名义忽略了隐藏其中的不合理性,掩盖了往更好方向发展的契机。虽然我们的教育体制虽然难以改变,虽然我们都是这个体制的人质,但一个国家的文明程度,不就看他对异见的包容程度吗?不在纸醉金迷中保持清醒,在脚踏实地的同时依然仰望星空吗?

  清华是王垠的梦,也是学子们求之不得梦寐以求的梦。他决绝的背影,留下一堆尖锐的问题,在面对体制的滚滚洪流时,我们这些体制的人质,放弃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又该坚守什么?

(ps 万字长文名为 清华梦的破碎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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