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高古《闲品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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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这么个题目,并不是安排写成表扬信的形式。

    端,拟取端起架式之意;庄,拟取主流庄重文化奖之型;高,拟隐高山可仰之乐音;古,则仿成金正男事件八八年生中年女子之弦。

    《闲品录》大概完全没有沾上治大国之“翻煎饼”、“烹小鲜”文化边。在我看来,作者乃长于地级市、成于省会城市,直至百岁亦为少女的城市妹,和我等生于腐僻农村,站在都市边缘的中年土秀才,确有天壤十万八千里不同。

    二0一七年二月十二号,长沙梦泽园东门,竹淇茶馆湘竹包厢,会雪梅主编一面,我仅仅装模做样当了个把小时小学生,即轻而易举获得其《闲品录》签名本。我自知我是位能发声却不懂说话的哑巴,当时当且仅当能言语两个字“谢谢”,全然无能量恭维。或者,《闲品录》本身勿须恭维。

    也许正因了我是鼠辈,胆小呗,得《闲品录》即于路途开启啃读,至二月十六号下午三时,统共历日满满六个有余。是的,我必须承认,我舍不得吃快餐样读完呢。我在逐字逐句逐篇,包括每一个标点,如啃新掀上市的糯性玉米一样啃。

    让我非常尴尬,十二分难堪的大事是:我没有寻到一处别字、错符。

    可我不服。我必须承认,我学上得不够,书读得不足,也没走太多路,更没阅人无数。越是这样子,我就越像家乡三百年前产的秀才般酒酸,我的头发也硬成刺猬防御武器的光茫。

    若我没有从《闲品录》这颗鸡蛋里挑出两根骨头,我则没有自信再给主编自然投稿的,更莫说向她当面求教啰。

    一边不紧不慢读《闲品录》,一边伺机找碴子。通读一遍《闲品录》哗啦哗啦搜批评的评头、查供论短的论足。这不,我这枚煮汉字、煮小画、煮早晚餐给孩子的煮夫,以煮的态度,依然可以信口雌雄。

    假设我是编者,我会借脸皮厚得拐了个弯的表情,告知少女作者你:

    你耄耋父亲其时笔耕六本,除了《心迹吟咏》,你身为闺女偶尔咏吟,你有没有替读者着想,至少再来五篇这样上瘾的真章。

    《闲品录》中的猪肚“品书”主线粘着文贴着人,是不是有一根茂线(哦,非墨线),宜弹得更直点点。即《闲读姚茂椿》《文章关情》放在一起,能给读者更好了解姚先生吧;

    书家王旷生,你取“又见八面山,疑似猛洞河。悠悠红石林,满眼青草坡。”是刻意大舍以文字推介其为永顺人或该作为永顺而写吗?其“枫”“知了”“蜘蛛”章法笔法墨法之间,蕴喻了什么样的心境故事呢;

    “品书”辑《博览与索引》《人生味多》《凭什么买账》《亮剑者的血性》,“阅人”辑《读书人杨福音》《彭学明与〈娘〉》《与余红聊琥珀城》拎出来,辑成第五辑“韵味”,会不会像你本人身上凝聚的多才湘女娴魅,更适合一些敏感温软而早春盛开的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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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品录》的自序,犹如眉笔淡描的新春两片粉绿柳叶,之中玑珠词语恰似绵绵缓流的如油时雨,润得读者之一的我这双近视眼怪舒服。

    正是由于我近视,凑近了“旧笔归拢”“近随笔,远教说”“囿于报纸副刊的篇幅”“充实本书内容”“日后弥补”“向艺术的赤子们俯首”,断章取义、望文生形。

    作者是在为自己没有一篇接一篇写文、字、画劳动者们的实时路况自责吗?作者是在给体制内的大咖们争取充分的话语权吗?作者是在替那些没上班,称不上上班狗,流浪猫似的文艺热爱者们储蓄精神,择时日奉献饕餮大宴吗?

    我非学究,更非能成学究的胚子,源于爱好毛笔字,赏“读画”辑首“读画”二字时,真想立马问问雪梅主编,这是书家手写的还是电脑字库里的手写体呢?笔划勾连是不是来自湘女多情的眸子中某些神韵?

    安静阅读《闲品录》,发现我这设问,答案全在《闲品录》里面。至此,我又一次体悟看书、读书、安静阅读,各有不同。

    《闲品录》乃一本分些美名与人的美著,我粗心点了点数,三十六位有余。若书眼,长相煽情的辑首之行书,大概来自电脑字库。如果《闲品录》作者是我,我会借出版揩油,随手或随口找“读画”辑中主角肖艺六、殷本崇、万新厚、戴剑、陈敬良、王旷生、李亚辉、陈巽如、刘夕文九位的某位或某几位榨榨油,不说暴富成富翁,怕有一小阵子能流油水啰。事实是:养画般养颜的雪梅主编,一枚白骨精样狠美狠美崇真、施善、自洁的画者。

    画者读画,大概倾注笔下。“读画”辑,九分之八个标题的关键字,向我透露机枢——“心”“大家”“心”“梦”“灵魂”“情真”“笔”“头脑”。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画者开启美业,是否得心灵美、笔端美,“两手都抓,两手都过硬”呢?

    画者作画,功在画外、力透纸背吧。至此,我有点点看出《闲品录》“读画”文字实则为雪梅主编用键盘码成的一组中国画人物。至此,我有丝丝悔悟:你已在此辑有专文欣赏大汉王旷生先生,而我囫囵《闲品录》即于前文发问,何等肤浅?瞧,我这做事、做人?

    大家难计小人过。我也算走心阅过《闲品录》的粉丝,请许我开脱:给条线索,我去访问大家殷本崇岳阳或长株潭的一个弟子;给条线索,我去旁听一次教授陈敬良的公开课;给条线索,我去观察一小时湖南文艺出版社美编陈巽如的工作。假如适合,我向他们讨得佳构,借花献佛,进一步丰富《闲品录》第二版,豁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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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翻“品书”辑,我发现我前文,言其为猪肚,是个错误。本辑,作者透过书和写书人,洞察写书人的思想、描述他们的胸腔。

    是啊,我把“品书”辑比如成《闲品录》的胸腔似乎更妥当,它既是本集的心、肝、胆、胃、脾、肺,又是辑中楚渔《中国人的思维批判》、彭晖《凤凰妹尕》、姚茂椿《放飞》《苍山血脉》、廖双初《遥望唐家观》、枫子(崔颖)《那一城枫红枫绿》、峥荣《青瓷淡月》、范文胜《渔歌》、田开友《淅沥飘飞的幸福》、艾湘涛“电视剧文集”、雪梅父亲方老的《心迹吟咏》、徐海凌《向日葵的梦》、贺晓彤《钢铁是这样炼成的》、王大顺《心向远方》心迹胸襟的抒写。

    不过,在没有看《闲品录》之前,上述十四人十五部著作,头发短、识见更短的我,一本都没读到过,人呢,倒是在雪梅主编的朋友圈,端详过年龄最长者——你猜猜嘛,猜猜他是谁?

    不管你猜没猜对,如果你是浩浩荡荡文学作者队伍中的一位,我郑重承诺:奖励你出一本书——自费。

    也许你正呸!呸!呸!请许我嘿~嘿~嘿~奸笑几声呗。我没有尽职调查过高中生徐海凌,或被我视为中学生心灵的作家们,有没有给相关出版经手人喝过血、吐出骨头、吸净骨髓。但读到《闲品录》中作家晓彤“整整吃了两卡车中药……不到五个月完成了50万字。”我剔除我牙缝里的感动,全是被《闲品录》从真“皮”下面“扎出小来”的无地自容。

    “告诸往而知来者”:改造国人的思维模式是教育的头等大事;俯身自视,自肃自策;从小我出发,关注民族大我,为民族发声;至真至性,不在乎尘芥功名。我等读者仅从这些中心句,怕就可以窥探出《闲品录》有“删诗书,定礼乐”之嫌疑吧。

    二0一六年,偶得的时机,我也出版过小集子。阅《闲品录》“品书”辑时,每两三篇即掩,抑制体内把拙作PDF文件发给雪梅主编批评的洪荒之力。戴在鼻梁间的两个玻璃瓶底,其时能够给我当照妖镜,促我分辨自己灯笼样的眼睛有没有走火、框正汛期泛滥似的心湖有没有入魔——

        拙作心正吗?

        拙作情真吗?

    拙作中有没有一篇完整的作文挨得上“永在”的边?或者有没有一个段子够得着时代段子手?又或者,有没有一个原创句子合立言之格?

    “惟文有华,秀于百卉。”《闲品录》中文之秀,是否兰因其幽卓卓其姿?是否雪滋于梅,梅方傲笑天地而蹈舞?

    我暂时不得而知。今录下该书作者朋友圈昨天的句子:喜欢简单,所以写的诗文简单,画的画也简单。想象的世界也简单。简单地生活在这复杂的时代,是福气。当可以咽下一切风雨、苦涩,就到达了简单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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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墨”辑至少对我有两大打击。一是猛烈射击我码字讨生活的意淫,二是放肆嘲笑我两年多前“用毛笔书写”的决心。

    幸好,“文以载道,书亦载道”。再勾头细读“赏墨”辑中五篇文字,我没有彻底把自己打趴在地,尚有化压力为动力雄起之心。刚刚定了一定:挑战自己——每天码字、弄墨、习画、阅读。

    哈哈哈!你别笑那么好,别笑那么早嘛。也许几十年前杨炳南先生、唐新华先生、吴志宪先生、莫祝安先生、谢晓茵女士曾被人笑话,现在吧,群众看他们像看神话吧。

    我从《闲品录》中获悉:杨炳南先生,笔下功夫了得,胸中雅量无穷。其行草则纵横变荡,最见风神:时而笔势奔腾,时而墨意宁静,时而平实之下,似有万钧雷霆待发……墨浓处,力透纸背,仿若秋阳泼地;墨淡时,让人想起他故乡桃源山野的晚烟细雨;笔疾时,仿佛一腔激情,在满纸流泻;笔缓时,又似微风过处,落叶拂地,沙沙有声。抗美援朝,落了个“书法如命”的美誉;因车祸入院,忍了伤痛,以半卧之姿,写招牌。

    我从《闲品录》中获悉:唐新华先生,小学二年级开始“悬针竖”“坠露竖”,工作之余,天天俯身墨砚,蓄养才识与襟抱。

    我从《闲品录》中获悉:吴志宪先生,几十年,尽管工作繁忙,坚持每日练字,通今古之变,明相因之理,将书法中的阴阳、刚柔、虚实、徐疾、疏密、大小、粗细、枯润、浓淡融入心力,“无意佳乃佳”高妙放达。

    我从《闲品录》中获悉:莫祝安先生,日日临池把墨研,何曾粉黛去争妍。“性和清气有,心静嚣声无。”厚积薄发,师古出新,“心正则笔正”一本书修心,一枝竹养性。

    我从《闲品录》中还获悉:李立老先生的妻子谢晓茵女士,长达十余米的书法作品,洋洋几万言,字字清雅秀丽,情怀质朴,细腻持重。她生于殷实军官之家,自幼接受良好的教育,后入上海大厦大学深造,与李立先生在长沙西园北里结为连理,夫妻俩相濡以沫,共同走过风风雨雨,她始终和丈夫荣辱与共。

    我自称文、字、画原创爱好者一枚,刚刚合上“赏墨”,想:如果说某个人在爱好上有大成就,那一定是其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成就了自己;如果说书法有一条道路,那它一定是坚持;如果说圆润的生活有一条通途,那它也一定是坚持、坚持,加坚持。

    打住。小谭啊,感慨少发吧,450C.C.红星墨液用了两年多终于只剩几滴了、20张水彩纸还有一张半呀、宣纸已彻底清仓、油画内框存货两个,抓紧时间去备个把星期能消完的东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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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完《邦哥印象》,我不得不如此理解作者称他为“大侠跃马持剑”的圣贤刘克邦先生。我脑子里度娘出南怀瑾先生这几段文字:

    大政治家都是大文豪,唐代的诗为什么那么好,因为唐太宗的诗太好了,他提倡的。明代的对联为什么开始发展起来,朱元璋的对联作得很不错,喜欢作对联。

    房玄龄、虞世南、魏征每位的诗都很好。为什么他们没有文名?因为在历史上,他们的功业盖过了文学上的成就。有功业(者)的(文学作品)变成醇酒了。

    宋代的王安石,他的诗很好,但文名被他的功业盖过了。所以,中国文史不分、文哲不分、文政不分,大的政治家都是大文学家。汉高祖,他也会来一个“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别人还作不出来呢!不到那个位置,说不定作成:“台风来了吹掉瓦,雨漏下来我的妈!”

    英雄与圣贤的分别:“英雄能够征服天下,不能征服自己,圣贤不想去征服天下,而征服了自己;英雄是将自己的烦恼交给别人去挑起来,圣人自己挑尽了天下人的烦恼。”

    而作者的邦哥,必是集英雄和圣贤于一身的政治家,具备诗人的情感、诗人的修养,用诗人的情操,温柔敦厚、轻松愉快的为政。我十分想通过作者向邦哥讨本《自然抵达》来拜读啊!

    读完《彭胡子,袖中有东海》,以真我示人的彭国梁先生进入了我的白日梦——好玩的彭先生写书、读书、藏书、画画几近(“近楼”的近)成痴;爱须如命,宁要唇下长须,也不要逼他递须的美女;想像丰富的钢笔画细腻灵润,学养渗进骨髓,文笔骨韵著作等身。若能请作者抽身带我上近楼,饱览胡子袖中东海、笔底波澜大构,将是久旱逢甘雨的快活;或请作者再版时,增加摘录一段胡子原创的情趣文章,更叫那个爽。

    再次读到《一个明亮的人》文中:他端起杯子,笑着模仿湘中口音,对作家贺晓彤说“贺姐姐,我敬你一杯!恰杯biá(白)酒,交个piáng(朋)友!来,恰!他幽默的土话像拌了酱油的朝天椒,让餐桌上的气氛愈加热烈,可此时,他端杯子的手,却伸向了贺晓彤对面的人。”时,这位湖南电视台原文艺编辑经历眼疾后,连续三年用语音手机编均写一本诗集的光明,化成周伯通老前辈的内功,促无穷大扩展舒适区意念的我决定:以全身的勇气,在2017年阳历12月底前,非自费出版一本个人文艺习作小集。

    耍个滑头,我。“奉大美女、奉寒影、奉荣梅编辑,请女人味的您留心留心附近,有没有想白头偕老的单身闺密。”至于《奉大美女三味》最值得作者反复品读的文化味,我是这么安排的:择它七百二十小时或一个月,一篇一篇浏览奉寒影的博客。哦,那沙漠里的黄骆驼味,请奉编辑看我十年八年的,若我攒得五、六本文艺小集,您没安排采访我,我也要请方编辑助我霸蛮联系您。嘻嘻……

    致敬。著名文艺评论家,《读书成趣》的教授余三定。几乎目不识丁的我,拟向藏书、读书成痴的您这样学习:把咱这公寓改造成有一张床的书房,近三、四年,第一要务,伴子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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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偶。《闲品录》可放进公寓仅有的几小堆书里。万一我有机会辑一册亲友圈百人文艺作品集,每人限单一作品,必将《精神的光焰》(配上作者原创的画一幅)收进。故现附录放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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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神的光焰》

    深冬的夜晚,我在电脑键盘上敲完父亲诗词集的最后一个句号,不由得长虚了一口气,心里充满了功不唐捐的快乐感。

    父亲这辈子宝爱书道,气度温雅。守着端砚几方,书卷数帙,教书育人,勤勉一生。转眼间,便从一个力能扛鼎、青丝满头的年轻小伙,变成了春红已谢、霜雪染鬓的耄耋老人。而我,那个常常在他书架和书桌旁抱书瞎读,读累便卧地而眠的小女儿,早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书斋和丰富的人生。

    我十多岁自父亲的羽翼下飞出,往他乡求学,谋生,此后与他离多聚少。每次回家,总能从父亲的书法、诗词作品里,了悟汉唐风度,晓辨宋明气质。也一如儿时,对父亲坐拥书城,读写不断的生活,充满了敬意。也许,从小在父亲书砚边生活,受其言行润泽,我以为,自己的性情,是最得父亲风神的:既至真至性,又散淡平和,还有几分孤高耿介,不在乎尘芥功名。而我今日以烹文煮字为业,也与父亲的熏陶,不无关联。因此,我感谢上苍,让我今生有了这样一段温暖的父女缘分。

    父亲书斋情结深郁,偏爱传统文化。案牍上,长年堆满了唐诗宋词,古典读物;尤其对律诗、绝句和词,更是至迷之极。眼见众多后生晚辈不擅律绝,不懂词牌,甚至不感兴趣,父亲忧从心生,决定在有生之年,完成一套便于年轻人学习古体诗词的著作。并在菊老荷残的年纪,以风烛躯体,捉笔案头,日日赶工。也许,弥补年轻一代在诗词方面的阙失,让传统文化的深厚绵邈气韵得以传递,是父亲此生最高迈的心志吧?

    “为者常成,行者常至”。老父亲在人生的暮年,再次践行了这句话的意义:最近,他终于拿出了六本书稿!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让我心疼,也让我钦佩。这样的堂上天伦,更让我满怀骄傲与幸福。

    如今,再读父亲的诗文,感觉是父女俩在作灯下长谈,也感觉是一个晚辈正从历史层叠的记忆里,回望一个老者的心路历程。父亲的这本《心迹吟咏》,多是一些抒发情志的诗文散笔。这些笔酣墨饱的零星杂感,或记录履霜践冰的岁月,或遣怀山水,或思念亲人,或抒发思古之幽情……文词清谈可读,微言大义中,通古今之变;亦不乏对社会和世态的针砭,对生活的哲理思索。虽然不算笔落惊风雨,但其中的思想沉淀,可谓锋棱崭然,笔到意到。

    人生百年,风云漫卷。八旬父亲,在载沉载浮的红尘里,荣华寂寞,都已经尝到了最深的况味,他的人生,已是一卷厚重的历史册页,值得我们瞻拜。而他的向学精神和一把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傲骨,更是值得我从血脉中传递下去的宝贵财富。

    现在,我温厚的老父亲,照例每日与纸笔为伴——著述、阅读、锻炼。《菜根谭》说:“学者要收拾精神,并归一路。”我想,父亲撰写的这一部部作品,于我,既是锦绣珠玑,也是最珍贵的精神光焰,他的晚年,有着“流水淡然去,孤舟随意还”的从容。作为女儿,我祝福父亲怡乐、健康,像沉静的秋阳,朗照在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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