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年十七岁,尚好的青春
“a- b -i -l- i- t -y ”
“a b i l 额……额……i 额……”
唐黎回头使劲拗嘴型,心里一万句mmp!顾小南你真的是笨死了!
“again,再来一遍!” 英语老师眼中带刀,脸上是火山爆发前的隐忍的微笑。
“a -b -i -l- i -t- y 能力,能力……”
“下面同学安静!顾小南,英语单词背了吗?今天晨读干嘛呢?是不是又鬼哭狼嚎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全班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唐黎笑得格外大声,一边笑一边看向后面的顾小南。顾小南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全班谁不知道顾小南的厚脸皮,一到晨读就唱歌,恨不得全班都飘着他的歌声。无奈作为班主任的孙子(不是亲孙子,但是是八竿子打的着的亲戚),每节课都被各科老师“提拔”。可怜啊可怜
“顾小南,跟我来办公室!其他同学下课。”老师的火山已经爆发了,顾小南肯定又是一顿教育,真的是可怜啊可怜。
“唐黎,你上课笑得也太大声了。” 楚溪上前拍唐黎的肩膀。
“哈哈哈哈哈,我每次看到顾小南被训我就好开心啊哈哈哈哈 ,诶,下节课上什么?”
“上体育啊”
“我去!上体育啊,爽了爽了,走走走”
“你急啥啊,先接水去”
“对对对,我得等顾小南回来嘲笑他一顿再走哈哈哈”
两人有说有笑,去楼道里饮水机接水,回教室的路上正好碰上垂头丧气的顾小南。
“哟,鬼哭狼嚎的人回来了啊。”唐黎边说着边朝顾小南做鬼脸。
“唐黎我看你是又欠怼了,妹妹怼她!”顾小南朝楚溪喊话。
“别别别哥哥,你俩的事可别牵扯我,让我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吧!”楚溪摆出一副找揍的脸,一边朝顾小南说着一边扯过唐黎的胳膊。
“我去你妹丫的,你自己耳朵不好使怪我了?!哪次英语课提问你不是我在前面给你说啊!你要脸不要脸啊顾小南!”唐黎用拳头锤顾小南的胸膛,“行,明天英语课自己回答吧你,哼,以后天天英语课站着!累死你,正好减肥!楚溪,我们走,上体育去。”
“别啊妹妹,唐黎好妹妹,哥哥离了你可不行啊,没有你我毕不了业啊!唉,等等我啊你俩。”顾小南朝二人追去,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去操场了。
正值人间四月天的好时节,天气晴朗的不像话,操场上零零星星地散布着一些人。三人的笑声一阵接着一阵。唐黎,楚溪和顾小南三人称为“三姐妹”,尽管平常以兄妹相称。顾小南是个200多斤的大胖子,典型的活宝,喜欢上晨读时高歌好几曲,是个励志拿下中国新歌声桂冠的不知好歹的胖纸。唐黎和楚溪是好姐妹,二人的孽缘起于高二成为同桌,从此开启了漫漫聊骚路。三个人经常课间打打闹闹,渐渐地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顾小南你给我站住!!你大爷的!我这几天是不是给你脸了!”
“哟,我一提人家苏辰就脸红了哈,我还就喊了你咋滴吧 苏辰! 苏辰!”顾小南声音愈发大声了。
后来楚溪形容二人的场景就是:一个肥胖不堪胖子被一个脸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女生追着满操场跑,吸引了操场上所有人的目光。
苏辰是唐黎暗恋的男生,在熟悉唐黎的看来,这并不是个秘密。加上唐黎大大咧咧的性格,应该不少人知道这件事。可偏偏这么如风的自在少女,对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子动了心,一发不可收拾。
“烦死顾小南了,这下子要是被苏辰宁知道了,我多尴尬啊,啊啊啊我想把顾小南掐死!”唐黎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没事啦,我觉得你表现得挺明显的,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楚溪拍拍唐黎的肩。
“唉,我的一片春心啊,荡漾得无边无际了。”
“你可拉倒吧,人家苏辰可得搭理你啊。”顾小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顾小南我还没找你呢你倒是自己出来了哈,我告诉你,你完了,从现在开始到毕业,我一定折磨地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说着,又追了上去。
楚溪看着二人,眉眼带笑,果真遇上有趣的人,再枯燥无味的生活也变得可爱了的。真好,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女孩心想。
2.与君离别意
体育课后是雷打不动的数学自习,一般就是做做一天的数学作业。而这个时候是唐黎最幸福的时候了,所有人都在低头做数学题,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偷看苏辰了。不对,是明看。也不对,是……意……?
唐黎是怎么喜欢上苏辰的呢?这个问题后来被很多个人问起。也许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开朗的人会喜欢上苏辰,因为他实在是太闷了,两个人性格上真的差了太多了。有时候唐黎也会想这个问题,但是能说出原因的喜欢,大概都不是单纯的喜欢吧。唐黎总是这样想:也许就是因为这个男生和其他油腻腻的男同学都不一样吧。
伴随着夏意渐渐来到的,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随着沉闷空气浮躁起来的是一颗颗不安的心。要和一个自己呆了三年的地方说再见的时候,人的心总是沉闷的,所有人都不例外。
五一放假的时候,唐黎在路上碰见苏辰,很想开口问个好,但最终还是没提起勇气。她想: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以后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想到这里,唐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着,喜欢了那么久的男孩子,以后会牵谁的手呢。
“抓紧时间,最后一个月的冲刺!大家都提起战斗力,能不能成功就看这最后一搏了!五一假期已经结束,赶紧收心,备战高考!”大喇叭中教导主任的声音响彻整个教学楼。教室里弥漫着紧张的空气,全都是刷刷翻卷子的声音。每当这时,唐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吊着,就在空中漂浮着,怎么也沉不下去。
“唐黎,唐黎” 唐黎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看了看讲台上俯视班级的老板,偷偷地回了头。
“你的笔记,英语笔记,我看看。”顾小南伸长了脖子小声说到。
“你求我啊,求我啊……” 唐黎再次对着顾小南做鬼脸,一副欠揍的样子。
“姑奶奶,我求你了,快给我,英语老师一会检查我。” 顾小南哭丧着脸,用哀求的语气。
“顾小南!干什么呢!什么时候了还不好好做题!” 班主任的狮子吼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顾小南这里,而顾小南,这个胖胖的厚脸皮男孩子,低着头羞红了脸。唐黎也回头看着他,忽然就很伤感,这样的顾小南,她还可以见几次呢。她这样想着,一边把英文笔记偷偷地塞到后面。
3. 喜欢你是青春里最美好的事
“学号前三十的,去B区二楼最东边教室考试,其余同学在教室考。” 老班快速的发号施令,不舍的浪费一点点时间。“动起来啊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快点!” 治十班学生最有用的,就是班主任的狮子吼了。因为班主任是年级副主任,十班的学生沾了不少光,学校里有什么大事小事,十班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现在到了模拟考,都可以在两个教室进行,其他班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楚溪,顾小南,我走了啊,你俩好好考。”唐黎回头和二人叽歪了一阵,拿着笔袋走出了教室。学号是进班时按成绩排的,唐黎的成绩相比二人要好。但其实唐黎自己心里很明白,作为一个理科生,成绩全是语文和英语这俩文科性较强的科目撑起来的,自己的数学和理综虽说不上非常差,但是比起同水平的同学来说,算是比较差了。但唐黎觉得自己已经很努力的学理科了啊,可能自己没有这方面的天分吧,她总是这样自我安慰。
“唐黎,可以借我一根涂卡笔吗?我忘带了。” 熟悉的声音将唐黎从胡乱思绪里拉回来,那是唐黎日思夜想的人儿的声音啊,那一刻,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这是第一次,苏辰主动和她说话。
“呃……好……给你……” 唐黎连头也不敢抬,从笔袋里扒拉出另一支笔递给苏辰,生怕自己的窘迫被男孩看到。但是这人世间啊,总有人将你的一切尽收眼底。苏辰看着害羞的唐黎,心情突然明朗起来,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五月的天气已经开始变得炎热起来,窗外正是一片深绿色,让人不禁想起那句“绿满人间三千里”。杨树的叶子被风吹的窸窸窣窣地响。初夏蔚蓝的晴朗天空,不急不躁的微风与和煦的阳光,给人最最舒服的感觉,学校的一切越发让人留恋与不舍了。唐黎的语文作文写的随心,并且散发出一股消极的情绪,唐黎的心情,俞发低落了,这种低落,来源于对于未来的恐惧以及对分别的伤感。而这一切,全部让人无可奈何。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过得格外地快,急促的铃声响起,课代表收起卷子。唐黎刚要起身回教室,就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谢谢你,唐黎,笔还给你。” 笑起来的苏辰真好看啊,眉眼弯弯的,还有浅浅的酒窝,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呢,唐黎忽然想起一句话:“那种,一开始看他没有觉得特别惊艳的人,一旦某天get到了他的美貌,就会日渐沉迷,觉得他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好看, 那就是盛世美颜,真好看。”那就是唐黎心中的盛世美颜了,男孩一笑,她就欢喜的不行。但是,越欢喜唐黎就越害怕,她不想那么快就分开,明明欢喜才刚刚到来。第一次,唐黎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对于离别的恐惧。
那天唐黎回到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楚溪苏辰主动和她说话啦,张牙舞爪的样子像个疯婆子。后来每当唐黎想到当时的自己,心里总会很难受,那样纯粹,因为一句话就可以开心好几天的女孩怎么就弄丢了呢。
“看你这么高兴,有件事我就和你说了吧,但是你得悠着点,别高兴的昏过去了。”楚溪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唐黎有点恐慌。
“啊,咋了啊?什么事啊?楚溪你别吓我啊,我可胆小,是不是老班知道了我这点小心思,妈呀,太可怕了!”唐黎一脸受了惊吓的表情。
“那好,你可听好了!”唐黎故作状地拍了拍唐黎的肩。
“行了你吖的快说吧。”
“那天我同桌李子和我说,她和苏辰宁一起出去拿饭的时候,她就问苏辰是不是喜欢你,你猜他说啥。”
“说……说…啥?”唐黎的心已经到嗓子眼了。
“他说对啊,喜欢啊。啊啊啊原来他这么闷骚啊哈哈哈高兴死了吧你。”
“他真……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楚溪再次用力拍拍唐黎的肩膀,“你这是多年媳妇熬成婆了啊!”
此时的唐黎早已高兴得说不出话,原来她日思夜想的男孩也喜欢她啊。万物复苏,一切都奔向欢喜。唐黎脑海里忽然就出现这句话,也许有些事真的是注定的。
时间依旧匆匆而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天过得格外得快,转眼便到了唐黎深恶痛绝的数学自习!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除了数学题!唐黎在心里想,就算做不出来,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啊啊啊啊啊唐黎,我和你说啊,刚才苏辰把你的语文卷子从课代表那里要过来,专程给你送过来的哎!”唐黎的同桌王微晃着唐黎的胳膊,看着比她还要激动。
“啊?”唐黎抬起头,只看见苏辰的背影,还有书立上的语文卷子。那朵花已经开遍了心房。
“哇,58分啊!唐黎厉害啊!”王薇拿起唐黎的语文作文细细端详着,“唉,我什么时候能写出这么高分的作文啊。”
“我也是乱写,没想到得这么高分,说实话,这篇作文挺消极的。”唐黎看着红红的“58”若有所思的说道。
又是令人烦闷的自习,唐黎的心依然沉不下来,他真的喜欢我吗?他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每当想到这里,唐黎总是又欢喜又难过。就像即将到来的高考,让人期待也让人恐惧。欢喜的是原来这么久的喜欢有一个好的结果,难过的是有些故事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唐黎抬起头看向窗边,苏辰就坐在窗边那个位置,他的侧脸真好看,唐黎就这样看着他,想永远记着这个好看无比的侧脸。如果时间一直停在这一刻就好了,唐黎默默地想。
急促的铃声过后,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唐黎喜欢这短短二十分钟的课间,她可以尽情地和楚溪还有顾小南侃大山。
“顾小南,楚溪,走着,操场约一波!”唐黎唰地从位子上站起来,“烦死了,数学题真难!我一世英名都毁在了数学上了!”
“还有物化生。”顾小南补刀。
“顾小南,操场,决一死战。”唐黎对着顾小南竖起了中指。
“你俩消停一会吧,我们走着!”楚溪顺势拉着二人的胳膊飞奔起来。
每次打圆场的人都是楚溪,唐黎已经习惯了和顾小南互怼,也习惯了每次楚溪来打圆场。对于唐黎来说,这已经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她的高中,有一半的时间都与这两个人在一起吃喝玩闹。她无法想象有一天三个人分开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三个人在操场上奔跑着,宽松的校服被风吹的鼓起来,满载着年少时期对于未来所有的期许。落日余晖里,少年们笑着闹着,迎风奔跑。后来这一幕总在唐黎的梦里出现,梦里的少年,勇敢且无畏。以后所有的漫长时光里,她再也没有遇到像他们一般的人,横冲直撞温暖了她青春的人。
4.你是年少的欢喜
“你和班长等我一会儿啊,我收拾收拾书包。” 唐黎回头对着顾小南说。
“凭什么等你?凭什么?!”顾小南直翻白眼。
“要不是萌萌找了对象,我才不会晚自习后和你一起回宿舍呢!你个王八蛋!”唐黎故作生气地大声的吼着。
"哼,别废话了,你快点,我先去接个水。"
"哈哈哥哥最好了。"唐黎立马换了副撒娇的口气。
"你可别恶心我了唐黎,我这做理综都快要吐了,你给我留点活路吧。"楚溪揉揉眼,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顾小南好不容易不怼我,我得珍惜啊!"唐黎还是一副精神满满的样子,"不说了不说了,你看你困得,赶紧回家睡觉吧。"
楚溪家离学校不远,所以不住校。而顾小南和唐黎因为家离学校比较远,就选择住校。班上很多人都是这个样子。
“唐黎你好了没啊,我等的花儿都谢了,又不是自己家的地你扫那么仔细干嘛啊,快点行不行?这里还有大活人在等着呢!”顾小南站在教室门口朝正在努力用扫帚抠地上口香糖的唐黎喊话。
“顾小南你大爷的!你在那狼嚎啥啊!这口香糖是你丫的吐地上的吗?!……”唐黎的嘴像是上了发条,嘟嘟嘟得说个不停,还一边瞪大眼睛看着顾小南。
“不是我!别冤枉好人!”顾小南面露窘态,仍故作潇洒的说。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贱!早晚让你恶心死啦顾小……!” 唐黎刚想抬起头骂顾小南,便和苏辰宁四目相对。
“我帮你吧。”苏辰不等唐黎开口就拿过她手上的铲子和扫帚,“我帮你弄吧,我不着急走。”
“谢……谢……谢谢你。”唐黎故作镇静地说,“我和你一起吧,我也不着急。”说完,唐黎便用眼神示意顾小南让他先撤。顾小南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不,是相当的诡异。
“欸?唐黎呢。” 在楼梯口等顾小南和唐黎的陈羽问道。
“勾搭他男神呢,我们先撤,明天看我怎么收拾她,就这么把我撂了!这个王八蛋!”顾小南咒骂道。
“你啊就是嫉妒,嫉妒人家追到男神,你啊,就只能眼巴巴看你女神的后脑勺哦。”陈羽咋舌。
顾小南喜欢班上的物理课代表,小姑娘不高,有点婴儿肥。照顾小南的骚话说就是“让人有保护欲”。可惜,他想保护人家,人家不搭理他。在猪队友班长陈羽的助攻下,人小姑娘再也没搭理他。从此,顾小南变开启了看人家物理课代表后脑勺之路。嗯,一年半了。
“去你丫的,要不是你那嘴没个把风的,把我喜欢她这事告诉她,她能不理我吗?”顾小南握起拳头,“说起来我就有气!大爷的,我得打死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两个真欢脱呢,每天都这么开心。”唐黎和苏辰刚刚关掉教室的灯锁好门,就看见陈羽和顾小南相互打闹着离开了。
“他们俩就这样,没心没肺的。”第一次和苏辰单独在一起,唐黎有点不好意思。
“看得出你们关系很好。”苏辰看着唐黎说道。
“对啊,还有楚溪,最开心的就是遇到他们几个呢。”楚溪一边笑着回答,一边抬起头看向苏辰。
“真羡慕他们。”苏辰轻轻的说道,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落到了唐黎心里。
“哦对了,唐黎,你可以把你的语文作文借我看看吗?听同学们说你写得很好。”苏辰宁很有礼貌地笑着问道。
“当然可以啊,我写得也没那么好,是语文老师看得松了嘿嘿。”听到这句话,唐黎越发地不好意思了,“给你。”唐黎从书包里拿出作文来,递给苏辰,却不小心碰上男孩的指尖。只一瞬间,唐黎的脸立马红扑扑的了。“那我先走咯,明天见。”唐黎朝苏辰挥挥手,却不敢直视男孩的眼睛。
“嗯再见,明天见,唐黎。”苏辰将唐黎两个字说得格外温柔,而看向女孩的眼睛,更是温柔得溢出了水。
唐黎这一次,是深深地沦陷了。
一晚上唐黎辗转难眠,欢喜过后便是忧愁,就算是真的在一起又能怎么样呢,马上就毕业了,天南海北的,自己也没希望和他上一个大学。
晨雾弥漫时,唐黎走在去教学楼的小路上。早晨的空气格外让人放松,唐黎深深呼了一口气,好像要把所有新鲜的空气全都装进自己肺里。“要是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唐黎自言自语道。
“唐黎啊!”顾小南忽然从唐黎身后冒出来。
“你大爷的顾小南,吓死你祖宗我了。要高考了,我可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啧啧啧,还一级保护动物,谁不高考似的。”顾小南朝唐黎翻了个白眼,“欸,昨天晚上和你男神……嗯?有没有那个啊?”顾小南一脸猥琐。
“顾小南,你又找死呢吧!哪个啊来你告诉我哪个啊!站住!你个王八蛋别跑!”唐黎朝顾小南的方向追过去。
“唉,又是一片腥风血雨。”路过的同班同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