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广线的春天

图 / 杨二狗不是狗

文 / Han


从那年西行留下一些游记之后,便再没有写过这类杂文。一时间想要重新组织语言确实有些为难了。之前不留了的原因,一是少年时个性太过多愁容易无病呻吟;二是自感无力表达日常琐事怕成唠叨;三是才疏学浅,不敢胡言妄语误导他人。

在信息传播如此发达快速的时代,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言论负责,为读者着想。如果没有详细的调研的话,不应该对事物妄加论断,这是每个媒体时代的人都应该遵守的基本原则。所以简单来说就是知无不言,不知不言。

好像说得有点大了,还是说点轻松愉快的吧!既然是春天,就说说京广线的春吧。京广线,1957年初通车始于北京终于广州,全长2284公里。这也是我奔袭南北的生命线,这些年来我已经数不清我在这条铁路上花的时间了。当然我很喜欢坐飞机,只是火车实惠得多。所以来往南北,除了几次出差公费以外,其他时间还是依赖着这条铁路。近几年里我能看到的是铁道两头不一样的冬。

至于春天,南方的春天我已经6年没有见到了。他人矫情的话是自从上了大学,故乡再无春秋。在我这则是,故乡再无春夏秋了。倒也不是真忙到回不了,前几年属于机缘巧合,近两年则是自身在作怪了。毕竟迟早要离家,不如从现在更加独立的好。

京广线这头的春,来得盲目激烈。常常在大衣仍在身上裹时,百花就已经挂满了枝头。过了一夜风雨,又满满一地春泥。跟北方的姑娘一样,敢爱敢恨丝毫不含糊。也总是我们还在春寒里瑟瑟发抖时,突然来了一天艳阳高照,烤得人丢盔弃甲。这时京城里的百草,像是卯足了一个冬天的劲实在憋不住了,揪着这短暂的温暖抽芽开花。一夜之间,全城的大小树木都抽出了嫩叶。不多久,玉渊潭的樱花、潭柘寺的玉兰、阜成门的梧桐、陶然亭的海棠、植物园的月季就竞相挤入人们的眼前。但也不消一个礼拜,京城的热闹也就消退了。代替的是满眼嫩绿的植被,还有一川烟草,满城的杨絮。

近日高中好友来京,周末和他自驾了一番北京城。去了好多次的天坛和故宫还是老样子。倒是那天的大蓝天来得印象深刻,引得故宫的角楼边上聚集了许多照相的人。看着悠悠白云飘过故宫的砖瓦,春日里的清闲,故宫也不过是旧皇子们奶奶家的四点金吧。

京广线那头的春,现在想来只有寥寥几个场景以及春天蔬果在舌尖的余味了。说起故乡,总是第一时间想起了吃。北方同学总是打趣广东人在饭桌上除了桌子其他都吃。事实上,我最想念的还是最平凡易得的东西。温热的白粥、清新的青咸菜、五月的杨梅、姥姥家的麻叶,诸如此类。

人们常说南方四季如春,好像也没有明显春天的区分。不过据我观察,这岭南的春还是有的,只是总让人捉摸不透。在我看来,岭南的春天只有一天,就是树木抽新叶的那一天。岭南林木终年常绿,鲜有落叶。树木的新陈代谢,除了偶尔刮风下雨打下来的叶子,其余大都是在初春更替的。

新叶替旧叶的方式也很特别,旧叶落下到新叶长出之间几乎没有间隔。前一日还是满树墨绿,一夜之间新叶便从旧叶根部长出,顶下旧叶舒展开来。翌日一看,满树满街的嫩绿,嫩得阳光都能透过叶芯脉络洒满大街。从前走路上学,总走过东市和后坛之间的那条不知名街市。那条街上种了一排茂盛的树,也忘了树名了。在初春,那条街上的树木就是这种观景。

后来不知何时,那排树木就被砍了。满街树荫,新叶换旧叶的光景我就再也没见着了。距今也六年有余了,不知现在又是什么景象。

后记:新篇新气象,写的东西什么都不是,勉强算一杂文吧。才疏学浅,希望看的都是朋友,这样最好。倘若还能帮你的生活打发点琐碎时间就再好不过了。


这是『半著半X』的第2篇文章

京广线的春天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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