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小练笔‖旅行是一种病,但可以不用治

这类似于一种病。我们(至少我)从书架上取出地图翻开,放在桌面上定定地注视。地图是个富有诱惑性的东西,上面铺展的是自己尚未去过的地方。它稳稳地、默默地而又挑衅性地冲着我们。闻所未闻的地名比肩接踵,涉所未涉的大河流淌不息,见所未见的高山连绵不断。不知何故,湖泊和海湾也显得风情万种,连不三不四的沙漠看上去也那么浪漫,那么难得。
盯视着地图上自己未曾到过的场所,一颗心就像听到女妖的歌声一样被迅速吸引了过去,胸口怦怦直跳,肾上腺素如饥饿的野狗一般沿着血管横冲直闯。我知道自己的皮肤寻求新风的吹拂。

这是村上的游记《边境·近境》中《横穿美国》中的一段,从中不难看出村上春树个人对旅行的纠结,这大约也是很多资深旅行者共同的纠结吧。相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这样的纠结基本上不存在。即使这样,向往之心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有一句烂大街的话:

灵魂和身体,必须有一个在路上。

我猜,这句话一定“怂恿”了不少人,甚至在恍惚间,仿佛看到无数男女背上背包,拉着行李箱,提着丁零当啷的吃的喝的,浪潮般前赴后继,涌向汽车站、火车站和飞机场。场面之壮观,气势之恢宏,惊天动地。

一个人窝家里久了,偶尔出门,必然惊叹大街小巷人之众多。同样,久未出远门的人,会大大被汽车站、火车站、飞机场里黑压压的人群惊住,不知道其实这样的场景,正是每一天的常态。

有一句大实话说:

旅行就是从自己呆腻的地方,到别人待腻的地方。

原话可能不是这样,意思绝对没错。但可能是我长情,从来也还没在一个地方待腻,即使几十平米的小家,也日日窝得舒心。想去一个地方,看同日日所见不一样的风景,读一本书,看一场电影,做一场白日梦,很简单就实现了,和真正的旅行比起来,既不费时也不费力,更不费钱,自然也不受拥挤颠簸之苦,还正好契合了那句话:身未动,心已远。

其实这一番说辞,连自己看了都要呵呵。身未动的旅行,当然不可与真正的旅行同日而语。我当然也有想远走高飞的时候,无奈现实生活拖得人动不了身,出不了门。即使动得了身,出得了门,银两又不足,这尴尬的境遇,自然还是老老实实呆家里的好。

好在我这个人活得不纠结,能去则去,去不了也没关系,既不影响心情,更不影响生活。即使一生都过着这样的日子,也不觉有什么不好。

总之,旅行这件事,因人而异,对生活富足的人来说,只要有时间,旅行说走就走;对于生活拮据的人,旅行是一种奢望,但不是人生的必须。

很多人包括村上先生也说,旅行是一种病。不过完全可以不用治。如果有钱又有时间,当然是说走就走,就是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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