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不再年轻，还是我们认为自己不再年轻？

圣诞节陪着M先生和KK去滑冰。

Eislaufen，Eis冰，laufen跑。是个有点怪但是很容易记住的德语单词。

M先生很高兴我们三人一起做了一件事，他一直都认为，时间是最好的礼物。当我吃饭时不接电话、对话时看着他、偶尔给他准备一个小甜点（买的），他就会很满足。他说：幸福=现实-期待 （Glück=Realität-Erwartung）。虽然不知道他对我期待那么低究竟是不是好事，但是他给我的这个公式开始在各种情境影响我。

KK站在冰刀上，无惧无畏地尝试着转圈，满脸的坚定和欢乐。她带着护膝、头盔，我们就很放心地任她随性玩耍、摔倒、爬起。

我想不起来前一次站在冰面上是多少年之前，只觉得身体僵硬，两脚艰涩。我记得我会滑冰，虽然从来没学会花样滑冰，曾经还是可以奔跑的（写下这一句突然发现德语中用laufen是很准确的）。我的确没料到站在冰面上时会那样的紧张。内心开始问自己为什么紧张，得到的答案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再像年轻时那般柔软、灵活、经摔。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答案。风不动、幡不动，仁者心在动。冰面上的我给自己预设了僵化的身躯。

德语课的一些同学感叹自己的记忆力不如从前，德语课外的你会不会也给自己预设了记忆的障碍？慢慢长大的你有没有给自己预设了人生的峰值？

是我们不再年轻（jung），还是我们认为自己不再年轻？你会在74岁播下种子，期待六年后的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