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意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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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约翰-阿什伯里的《我们最熟悉的歌》(The Song We Know Best)有种喷薄而出的文字欲念。它是这样开始的:

如影子落在空屋,

像微风钻出坟墓,

似影像无人区分,

或以为我是旁人?

衣服裤子不成形,

遮掩躯体的光景,

桩桩件件它在场,

你可想过它模样?

  这样不算犀利也没有张力的文字却包含着耳目一新的神奇韵味,文本的字里行间透露着民谣的气息。语言文字错位的混搭使诗歌极具浪漫色彩,而且富有新颖性和想象力,值得反复揣度咀嚼。这样创造性的语言往往很精辟,很典型,看似不很恰当的物象读起来却津津有味,气势恢宏。

   祖科夫斯基曾经写出过这样的诗:

白玫

白玫低月季

灯花胎下泥

旧去新条发

冲天砍削时

金辉燃细条

花冠自此枝

迎秋香嫩芽

喜冬塑雪里

若不看作者,第一眼看上去我还以为这是出自中国某个朝代童子稚笔之下的作品,简洁的勾勒中暗藏着细致入微的观察。白玫是一种罕见的奶白色小玫瑰,花瓣呈尖状,香味优雅。玫瑰在青春年代里代表激情,代表浪漫,而蔷薇一样的白玫会不会让人联想到百合?白皙纯净,楚楚动人。这样一株惹人怜爱的白玫自然要引起诗人祖科夫斯基的颂赞了,何况它原本就是属于优雅的。对于《白玫》我们也只是浅读而已,不能深刻的意会到诗人笔尖跳跃的欣喜,而联想相对来说就填补了这片空白。在我们的脑海里勾勒一幅这样的画面:静寂的山谷荡漾着清风,悬崖边细草微动,山石间溪水缓流,野径边静立着一株白玫,含蓄而又落寞的独自绽放着。悄然而过的诗人突然看到这一大自然的细节,不禁心生感怀,伫立在白玫跟前久久不舍得离开。出于对欣然之情的按捺不住,他创作了这首充满爱意的《白玫》。

   生活中的我们也会时常发出这样或那样的感慨,有时过分点便成了牢骚和抱怨。一念之间心境的祥和与暴动便会博弈出截然不同的结果。看到美好如玉的事物不心生狂喜,听到流言恶语的声音也不升腾狂怒,处世淡然,宠辱不惊,以这样的姿态活着,活出自己的内涵,活出自己的雅致,这就是美好的人生。

  就像《白玫》里的文字一样,简约,灵秀,不掺杂一丝浊物,我们需要这样的灵魂享受。白玫,这个身着素净衣裙的仙子,寂静的释放着自己的韵味,为一年中珍贵的花开时节,也为过往里只会看它一眼的陌生行人。它的姿态永远那么优雅,如诗,如画,安然地享受着身边澄彻的美好,心存一缕感念,心悟一卷禅经,安静的徜徉在这片被世间遗忘的空旷山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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