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山前白鹭飞（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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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山前白鹭飞（四十四）

四十四

马波第一次见到如花，就被她的漂亮吸引住了。不做作，不娇媚，纯朴中透出一种天然的美丽，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动着一股勾人心肺的波漾，惹得马波常常心猿意马，只要看到如花的背影，马波就有一种想上前把她抱住的冲动。他知道他不能，必须学会控制，冯如花是什么人？她是老板的弟媳，这个念头千万不能滋生，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也许是在牢里呆长的缘故，马波见到漂亮的女人都有一种迫切的渴望，就算他长有一副人模狗样的皮囊，身上没有钱，女人都不正眼瞧他一下。说了一堆对象，大家一听说是从牢里刚放出来，和老娘还挤在钢厂破旧的平房里，连见面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

当如花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马波躁动的心开始了痛苦煎熬。如花的一颦一笑，甚至从身边走过飘动的体香，都让马波蠢蠢欲动，如果不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早按耐不住下身的坚挺。这么漂亮的娘们竟然被一个跛子糟践，马波心中愤愤不平，他能体会到如花的无奈和痛苦，只要如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想如花看到他的内心的渴望。

如花早习惯了男人对她的垂涎欲滴，她知道男人是用下身体验快乐的，马波当然如此，他那要喷出火的眼睛，如花视而不见。自从华子出事后，如花已经封闭了一切感情，尤其是从63公里回来后，她确信自己的命苦，她不能害人，她一度猜测谈一峰或许早已不在人世，不然他不会平缘无故地消失，她甚至担心陈来军哪天出现不测。一想到这些她就没有快乐起来的理由，整天都处于一种高度紧张和不安的情绪中。

南方的夏天说雨就是雨，一下起来没完没了。傍晚时分突然电闪雷鸣，狂风骤起，紧接着一阵暴雨倾盆而至，不一会儿，马路已经变成河流。如花望着餐馆门外的大雨发呆，这种恶劣天气，陈来军跑麻木肯定又是一身湿，为了这个家，他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这样天气一般都没有什么生意，后厨的师傅们在包间中斗地主打发时间，两个服务员也在一旁看着热闹。前台只剩下如花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看着门外。这时候马波忽然从大雨中跑了进来，虽然打着伞，但全身还是淋湿个透。

“刚从银行进完账，一阵大雨把我困住了，等了半天也不见停的样子，只好从银行拿了一把伞回来。”马波看着如花一人愣愣地坐在大厅，他一边说一边准备去拿毛巾。

“她们人呢？”他见如花没反应，又说道：“又在打牌？”

如花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你到后厨看看去，看下水道堵水没有？别像上次一样，水都倒灌到厨房了。”

如花起身去了后厨，马波把大厅门关上，反正外面大雨，这会儿也不会有人来吃饭，随即跟在如花身后进了厨房。如花还没反应过来，马波从后面一把紧紧地抱住如花，双手在如花上身迫切的搓动着，如花刚要惊叫，马波已经捂住了她嘴，一只手把她头掰过来，狠狠吻住了如花的嘴。

如花想挣扎脱身，不想马波更加用力，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马波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内，如花慌乱之中急中生智一口咬住马波的嘴唇，马波疼得一松手，如花迅速跑了出去。

如花跑到大厅的时候，她浑身发抖，如果她喊人，只会增加别人的谈资，她不想陈爱梅知道，就算不是自己的原因，她也会迁怒于自己，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马波的突然袭击让她措手不及，她已经见不得有人再向她示爱，她不配！也不允许自己再发生让人鄙视的事情来。她心咚咚跳个不停，今天马波敢如此放肆，想必早就打她主意了。

这个时候，马波走了出来，他望着如花魂不守舍的样子，知道她不敢声张，刚才的欲火并没有消退，他走到如花身边，轻轻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从见你第一天起。”

如花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她躲得远远的，马波正想伸出手去，包间的门开了，他们几个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马波吓得连忙跑到后厨，两个服务员吐了吐舌头，也闪到了一边。如花紧张的心终于轻松下来，马波见势不妙，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休息室，关上门。

如花回到后厨，有人问她：“老板几时回来的，你怎么不通告一下？”

如花支吾道：“也没一会儿，他没说什么，你们也不要紧张，不是没人嘛，反正又没耽误生意。”

“我看见他伸着手，不会是想吃你豆腐吧？”有人跟如花开玩笑。如花装作要打他的样子，“叫你瞎鸡巴说，我告诉马经理，炒你鱿鱼。”

“姐姐，跟你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啊！”

“如花嫂子她怕什么？她老嫂子一个，她巴不得呢！”另外一个打趣如花，如花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凑到跟前说道：“你要吃醋，我摸摸你。”吓得后厨两个后生跑开，大家狂笑不止。

马波在休息室听到后厨的打闹声，知道今天的唐突如花会守口如瓶，他心慢慢平静下来，要想拿下如花，只能找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