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与秀 [2]: Women Hold Up Half the Sky

[2016年10月23日首发于朋友圈]

接着来扒两边候选人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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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方面,六个正副总统候选人中有三位女性:民进党总统候选人蔡英文,国民党副总统候选人王如玄,和民国党的副总统候选人徐欣瑩。其实在大选初期舞台上还有一位女性,就是后来被朱立伦取代的国民党总统候选人洪秀柱(如今依然是国民党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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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台湾的半边天相比,美国大选中女性的角色略微暗淡。两大党的四个正副总统候选人中只有希拉里是女性。即便扩大到初选阶段,两党的15个候选人里面也只有两名女性:希拉里和共和党候选人Carly Fiorina(前惠普公司总裁)。如果这种差异不是偶然,那至少揭示了和美国相比,台湾的政治生态给女性候选人提供了更多的上升通道,并且女性选民的声音更加受到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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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资质背景相当的男性相比,职场女性总是面临拼搏事业和照顾家庭之间的艰难平衡。不同于一般职场女性,女性政治候选人面临更大的挑战,就是全社会对她们自主选择的认同与否。蔡英文、徐欣瑩和洪秀柱都是单身无子女,唯一成家的王如玄也无子女,这在依然深受基督教影响的美国是很难想象的。基督教文化不光强调家庭的重要性,甚至宣扬女性在家庭中的从属地位。直到今天,好多教堂办的托儿所里,还在照着圣经讲夏娃(女性)是上帝用亚当(男性)的一根肋骨做成的。这样教育出来的选民,对女性候选人的不利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更别提单身无子女的女性候选人,她们不但拿不到什么男性选民的选票,就连能否赢得女性选民的认同都是一大问题。所以希拉里即便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还是得带着她那风流倜傥的老公到处拉选票,尽管屁股后面跟着一帮声称被她老公性侵过的女人。相比之下,蔡英文、徐欣瑩和洪秀柱都算幸运,虽然也有部分选民质疑她们单身无子女,但总体来说似乎台湾更尊重她们自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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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职场女性,还有一个有意思的观察,就是台湾和美国的女性劳动参与率存在较大差异。劳动参与率是就业和失业(但依旧积极寻找就业机会)的人口占总的适龄劳动人口的比率。台湾25-45岁女性的劳动参与率明显高于美国,也高于同年龄段的日本和韩国女性。其中,台湾25-29岁女性的劳动参与率更是达到惊人地接近于90%的水平,同年龄段美国女性劳动参与率只有73%左右,日本是79%,韩国才不到75%。造成这种差异的因素可能很多,比如产业结构、教育背景、和上面提到的宗教因素。基督教对于家庭观念的强调使得不少美国女性在大学毕业后即考虑步入婚姻和养育子女,而台湾女性可能在同年龄段面临更少来自宗教的压力而更多经济压力。但这一因素显然无法解释台湾和日韩之间的差异,因为日韩也不是基督教国家,而且日韩女性面临的经济生存压力也不应该比台湾女性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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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观察中年女性劳动参与率的差异,也是蛮有意思。台湾女性的劳动参与率从45岁开始就低于美日韩了,之后随年龄增长急剧下跌,50-54岁的女性劳动参与率只剩55%左右了,而同年龄段美国的女性参与率还有72%。为什么更多的台湾女性年轻时在职场拼杀,步入中年却早早地选择了退出?这会不会和养育子女的方式和习惯有关。如果在美日韩女性在年轻时更多选择退出职场自己养育子女,而在台湾更多中年女性提早退出职场以便照顾她们的孙子孙女,那前面提到的两个观察都可以合理地解释。如果事实的确如此,抛开爷奶带孙可能出现的教育问题,台湾的年轻女性的确可以放更多时间和精力在职场,也就有更多成功的可能,同时也提高了全社会女性选民的经济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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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不管是台湾还是美国,上面提及的这几位只能算是众多女性领袖的冰山一角。环顾世界,德国总理默克尔,英国首相梅,挪威首相索尔伯格,韩国总统朴槿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拉加德,美联储主席耶伦,缅甸国母昂山素季,孟加拉国总理哈西娜,智利总统巴切莱等等,脚趾头都掰起来也是不够数的。

向来鄙视那些还在拼爹拼妈的人,都什么年代了,现在流行:媳妇儿,我看好你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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