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之犬子

          假如那天我没有从马厩里把未食完食的小白牵出来勾搭我爹最看重的小黑,那么我最最欢喜的姑娘手里红绸布的另一头是不是就不会紧挨着另一个人?

          我是谁?当塞翁还不叫塞翁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他儿子了。我家住在边塞,与胡人比邻,是以养马这活计为生的,我家这地方啊,原先是一半热闹一半荒凉,后来就只剩荒凉了,至少在我心里,寸草不生一片荒芜。

        我最最欢喜的姑娘啊,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梳头绞面上红妆吧。矮坡上的枇杷树隐约可以遮日了,昨天我又梦到了你,你和我并肩在那枇杷下,风过,你在看叶落,我在看你。你低下了头,红彤彤的晚霞爬上了你的面孔。或许是我直勾勾的盯着你许久让你恼怒了,你又提起我被一群恶犬追着满马圈跑的事。

        我知道当年王二提着一篮子枇杷换了你一个你娘绣的手绢,我还知道你绣的新荷包快完了。但我家只有马,没有枇杷树。并没有什么关系,王二家有啊。当时的我万万想不到王二家除了满树的枇杷还有刚从胡人那边拉回来的一群恶犬。我像往常一样从他家矮墙上一跃而过,惊醒了在枇杷树下睡觉的恶犬。幸亏我跑的快并且和小白有默契,绕着马圈一圈一圈跑,小白的大长腿哒哒的拯救了我。唉,平白给左邻右舍们添了谈资了。我在矮坡上找到了你,从怀里掏出几个枇杷?核!!你笑弯了眼睛,接过了枇杷核,埋在了矮坡上。你拿出新荷包一把塞给我,然后跑回了家。荷包里的是一缕青丝,心思,情思,一丝丝,一思思。如果当时你回头就会看到呲牙裂嘴的我耗下自己的头发小心翼翼的用红绳把两缕头发栓一起。

      我爹总说福祸相倚兮,我的姑娘啊,你可知你这一去红绣衣加身,从此我哪里还能有福。如今我依靠在这颗枇杷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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