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

我曾经嘲笑过一个人-他的笑很丑,可现在我却笑得比他还难看。【炎亚纶】

飞轮海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汪东城,那时他就很圆滑,会用很搞笑的动作讨好每个见到他的人,而我,不想成为那些人中的一个,所以我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他,自此我们水火不容。

一个是冬天,一个是夏天,不管是从四季的顺序来排还是从出道以来公司让我们组的cp,我与他从来遥遥相对。

很多时候,话筒在我手上,发言的却不是我,而在我想说话时,公司会禁止我发言,不纯粹是为了人设,是我说话直接大胆地有时候连辰亦儒都无法接下去,但他还一直觉得我很可爱,一直把我当小弟弟,明明团里最可爱的就是他吧,喜欢卡通人物的内裤,喜欢布娃娃,喜欢小孩子,最爱笑,爱玩,爱说话,又怕寂寞。

没有人会讨厌他,我却有些嫉妒。

因为一向跟我不对盘,只会跟我吵架的汪东城,跟他关系却是最要好,不管节目上还是私底下,只要辰亦儒闹开了身边总有汪东城,我和吴尊都觉得汪东城私底下很安静,可在辰亦儒那里却是他要好的兄弟。

05年出道,06年我脚受伤,那时连天都是灰的,爸爸一直说坚持不下去就回来,家里不缺这个钱,可那是我的梦。

我喜欢唱歌,又学过跳舞,还会弹钢琴。

我长得很帅,除了性格不好,我觉得我没什么缺点。

有也只是遗憾身高不过一米八,但一七七也还好吧,只要不站在辰亦儒身边,谁会觉得我矮。

因为脚伤的缘故,飞轮海出第一专辑到内地宣传我没去,不太了解飞轮海的一直以为飞轮海是三个人的团体,这个误会每次提出我们每次解释可到零八年还是有人这么认为,也不能怪外人会这么想吧,有哪个团体像飞轮海一样,总是三缺一。

内地宣传其实只有短短几个月,那几个月我一直有守着电视准时看飞轮海的通告,课业没有游戏机重要,如果不是脚伤,我想我妈很想打我。

那段我没参与的过去,在我生命中一直是片灰色地带,它却严重影响了飞轮海的未来。

是在一个瞬间,还是因为不用我发言所空余出来的时间里,我突然发现我们三个人的小团体辰亦儒、我、汪东城分裂成了两个,变成了辰亦儒和吴尊,汪东城和我。

我们专辑都是分开录音,除了合唱的,所以录音室都是先录合音,再每个人进去录完自己那部分,我总唱开头所以我第一个录,以前接下来可能是汪东城或者辰亦儒,但吴尊一定是最后一个,我跟他不熟的那段时间也知道他一唱歌就紧张,可后来顺序变了,吴尊总是在辰亦儒前面,不是巧合,是每一次。

有次我来晚了,汪东城先录,走过休息室时听到两个声音在念唱,门只关了半扇,吴尊搭着辰亦儒的肩膀,听他唱一遍自己念一遍,念顺了再唱一遍。

然后那天跟以往每次录音一样,吴尊录好换辰亦儒,他安静地坐在一边开着笔电管理健身房的事,每隔十分钟朝录音室喊一次,“Calvin,你快好了没,我快饿死了~”

第一次我还奇怪问过他,你为什么不先走,反正辰亦儒自己可以回家吃。可吴尊还没开口,倒是汪东城先抱怨开:“阿布你不知道,在内地他们两个多过分,睡在一起也就算了,吃饭都不叫我一声。”

“哪有,叫你你也不去啊!”吴尊按着键盘,头也没抬。

“尊哥,你也不看看几点,早上六点半哦,谁爬得起来啊!”大东将留海梳下来,镜子照个没完。

我知道辰亦儒最爱睡懒觉,很奇怪问吴尊怎么到了内地他就变勤快了,没想到吴尊突然兴奋地看向录音室,“他才不会起来呢,都是我拉他起来的。”

“对哦,你们不知道吴吉尊他多过分。”原来辰亦儒已经录完出来,正好听到吴尊的话,嘟着嘴把自己的东西收进包里,“早上六点半哦,我还在睡觉,他就把我被子拉开,还不高兴地拉着我一条腿往外拉说,Calvin~Calvin~起来吃早餐了。搞得每次跟他吃完饭,我都像怀孕了一样。”

“好了好了,我那还不是为你好,你录完了是吧,快跟我去吃饭了。”

吴尊拉走辰亦儒快走到门口时,汪东城突然来了一句,“你们吃什么好吃的,我也去。”

辰亦儒本是被吴尊拉得挣不开,听到汪东城的话,一脸笑意地转过头问我,“阿布,你也来吧!”

“你们要吃什么?”我背上包跟上,“先说好我不吃印度菜。”

说来可笑,出道半年多,那还是我们四个人第一次聚餐。

公司本来就是要把我和吴尊组一对,上《我爱黑涩会》时还让吴尊表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好笑地是下了台他还跟我道歉。

因为他的失误,汪东城也没有机会表明他和辰亦儒这对公司安排的cp关系,以致后来吴尊走向了辰亦儒,汪东城站在了我的身边。

汪东城会在节目上顾忌我脚伤,替我挡板子砸,他会求吴尊对我手下留情,可他却在夹伤辰亦儒时小心地抬起他的手。

粉丝们总说东儒是初恋,尊纶是颜霸,可他们只说尊儒和东纶才是王道。

顺应形势,吴尊和辰亦儒越玩越开,越玩越暧昧;而我与汪东城的关系渐渐消融。

他对我越来越照顾,把我真正当成弟弟看待,会在上楼梯时背我,会在我跑出去玩时叮嘱我不要玩太疯,会替我挡酒,会逗我笑,会拉我去听东城卫的演唱会,会在我哭的时候给我一个拥抱,而我也开始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好。

我们四个人的生日,他过得最早。

零六年第一个生日,在片场,因为《终极一班》的缘故,网上到处传他和唐禹哲是恋人,我有点小愤怒,他却很苦恼。

他不止一次在我们面前说他性向正常,绝对不会喜欢男生,有次被他强调的烦了,我开玩笑地说过,如果我是呢。

是什么,大家都很清楚。

我不只是在开玩笑,我性向的问题我家里人都知道,为此都冷战过不知道多少回。

所以我不愿意配合公司关系跟汪东城搞暧昧,我怕弄假成真,可我又很羡慕吴尊和辰亦儒能这么聪明地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什么时候是团员,什么时候是好兄弟,什么时候要扮恋人...

如果不是那次争吵。

吴尊隐婚的事,辰亦儒第一个知道,后来过了一个月,吴尊也告诉了我们。

可那一个月,吴尊和辰亦儒私底下没说过一句话,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所有的通告上他们的暧昧全部结束。

他们不会再站在一次,他们总是站在两边,中间隔着我们两个。

辰亦儒越来越话少,也很少笑,吴尊总是不自觉地往他那边看,还要我推他才会反应过来,只要辰亦儒一开口话筒整个都快塞到他怀里。

以前他们搞暧昧时,汪东城总是半酸半涩地说“你们老夫老妻的事就不要拿到台面上说”,“我看是吴尊和辰亦儒很想抱吧,一直在那里抱来抱去是怎样”。

可我没想到吴尊会这么大胆,直接在节目上说出他和辰亦儒吵到快离婚,虽然他说得很小声。

那时他们关系已经改善。

我看着他们不自觉地又回到以往那段日子,而那时离吴尊合约到期只有一年。

我不知道辰亦儒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在对于吴尊要单飞的事上,难道对于他来说感情变得淡薄以后,恋人的身份还能再回到朋友。

可我不得不承认,他太过聪明,比我,比汪东城还要更清楚地看出了我对汪东城隐藏的占有欲。

对,占有欲,我一直不想将它称为喜欢或者爱。

因为我的自傲,能得到我的喜欢或者爱一定是相互的,而对于汪东城,我一直是那个想要去得到而从没得到的人。

他劝我放弃,搬出很多理由,说到最后反倒是他自己先红了眼睛。

家庭是我们绕不过去的道,在媒体面前我们可以说谎,可对于自己的家人呢。

我没有多问他和吴尊之间的事是如何解决的,有些能看出来,但大部分却是隐于冰山之下如何也猜不透。

吴尊如愿单飞,是辰亦儒说飞轮海是四个人,少一个人都不是飞轮海,可也是他在向我们自欺欺人地说单飞不解散。

可飞轮海还是解散了。

以前,汪东城还在时,我真的信过辰亦儒的话,觉得我们四个还能有机会站在一起。

爱的反面是恨。

在我开始恨起汪东城走得太过洒脱,在我恨起辰亦儒说的话那么动听,我在媒体面前失了言-不是朋友。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不恨吴尊,是因为吴尊一向和汪东城没有什么交集?也可能是他太过真实,他自己都说过那些肉麻暧昧的话,如果不是真的他就不会讲,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恨起汪东城和辰亦儒后,所有人都不怀疑吴尊和辰亦儒之间有过什么,却是一边倒地一定认定我和汪东城爱恨交加。

可能理由在我,因为我的不会伪装,也可能是吴尊公布于众的婚姻,打碎了所有人的幻想。

反正如今,飞轮海成了过往的辉煌。

后来呢...

你们不知道,吴尊在我发过言后,曾打过电话来,他说打不通辰亦儒问我辰亦儒是不是换过电话了。

我想笑他到这个时候,也只想到辰亦儒,可我更想笑的是,我也打不通汪东城的电话。

没什么可聊的,不过是出于礼貌,我和吴尊之间。

可我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汪东城。

当然,是有关辰亦儒的事。

那是《桃花小妹》杀青以后,吴尊因为明天要四人合体上节目回台湾打电话给辰亦儒,没想到接起的是汪东城。

他亲耳听到汪东城说,如果他已经放开辰亦儒,那就断个干净,以后辰亦儒的一切由他来管。

那时,他自以为是伪装起的一切坚定全部轰然倒塌,他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冲到辰亦儒的家,却看到出租车上汪东城扶着喝醉的辰亦儒下来。

他伸出手,辰亦儒没有看见,而辰亦儒同样推开了汪东城的手。

那时离婚期还有三个月,他突然想要不顾一切和辰亦儒在一起,不管家人,不管fans,不管这个世界怎么看他们,可他的理智被辰亦儒的话浇醒。

他说我们都是传统的大男人,结婚是一定要的,生小孩子也是一定要的,以前不管我们在一起过没在一起过,都当它已经结束。

我在电话里冷着声问吴尊为什么要告诉我,汪东城和辰亦儒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吴尊却是一反常态地严肃,“亚纶,你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要再使小孩子的任性,不管谁喜欢谁,我们都是男人,以后都要结婚,他也是。”

原来,连吴尊也知道,偏偏我最想他知道的那个人却不知道。

我想,够了,暗恋这么久心都麻木了,快要变得不会痛不会酸,跟一块吸饱水的海棉没什么区别。

我急迫地想在别人身上找寻他的身影,谈恋爱变得跟换衣服一样勤快,最后报应来了,我的丑闻被狗仔拍到,面向大众,铺天盖地的怒骂声中我却松了口气。

我觉得自己很勇敢,至少我是飞轮海中第一个敢承认我喜欢的是男人。

他们三个叫嚷着自己不是同性恋,连喜欢男人都不敢承认。

吴尊打来电话说媒体找上他,问他炎亚纶不会真喜欢过汪东城,他问我想让他在媒体面前说实话还是谎话。

我说有什么区别。

别人再怎么信,汪东城肯信吗?

辰亦儒发来一串号码,是汪东城的。

我很怂地,先把他的电话号码给了吴尊,我想知道吴尊有没有胆量主动联系辰亦儒,如果他有,那我就敢当着电话跟汪东城表白。

那天后,吴尊不肯说他联系过辰亦儒,还是我问过辰亦儒才知道。

所以我趁着那点勇气,发了一条短信给汪东城-如果你再不喜欢上我,你会永远失去我。

手机被我关机了一天,第二天我被汪东城堵在家门口。

明明告白的是我,被堵的是我,他却很紧张地一直在自言自语,你是在开玩笑的吧!你不是都在媒体面前说我跟你不是朋友,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生气...

我站在最后一层楼梯,俯视着他。

我说:“汪东城,你敢不敢抬起头来。”

他奇怪地仰视着我,然后我吻了他。

三秒,嘴贴嘴,我还用力咬了他下唇一下,他惊醒过来,一把推开我,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把这件事告诉辰亦儒。

他半是无奈半是无所谓道:“你们的事我不会再管了,一个吴吉猪就有够我烦的。”

我反击:“不是吴尊吗,又叫上吴吉猪了,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他,别跟我说你们旧情复燃了。”

“拜托,他都已经结婚了好嘛,哪来的什么旧情复燃。”他已经彻底的无奈了。

“他还可以离婚,反正你也没有结婚,还是说你嫌弃离婚人士。”

没等到他的回应,我把我们的聊天信息截图给了吴尊,那边沉默了好久,突然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加一句“Calvin不会嫌弃我的。”

两个加起来快七十岁的男人,又在我面前洒狗粮,真是为老不尊。

好奇怪,说恨他们的是我,却又这么自然地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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