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年12：记梦

图片发自App

场景一

要换家具。比如沙发。跟爱人在市场上转悠。进第一家店就是个做沙发的。较传统的三人大小，靠背较厚，扇形，看起来像贝壳。布艺是嵌入在木质帮子里，挺有点欧式味道。我看中了。虽然感觉有点不实用，但就是第一感觉。经常因为第一感觉错过后就再也挑不到满意的东西。于是问爱人。他模棱两可，说“随便”。于是定下，选布。好像能挑的花色不多，挑了个藏蓝色底木樨花纹。

场景二

在这里参加一个什么培训班，最后一堂课结束。结束之前是在酒店包管的午餐聚餐。要走出酒店时居然在大厅的一席上碰到爸爸。席上一圈坐满了，不少人都不认识。爸爸还是一身夹克，皮鞋，精神头儿看似比在老家时年轻些。看表情是正在兴头上，有点喝多了。但一改以往的没酒品。很认真地把我介绍给在座，“这是我女儿。”没问我在这里干嘛，也没向别人多说。也没要求我一起喝一杯酒。突然低下头沉默了三秒，痛哭几声，又哭笑，再忽止。我邀爸爸一起回家（虽然我应该是在离家很远的城市，学习，但不知为何就说出回家的话），爸爸拉我走到一边远处，表示不便。“那你小心点，别继续喝了。”我居然也会对他多交待几句这“无聊”的话。我往酒店门外走，回头了，爸爸的背影还在跟我说话的原地，并未回座位，却没有正面对着我。我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有点后悔干嘛要走开？因为我连下一站去哪都还不知。

场景三

跟男友约好在老学校门口等。老学校真是小时候学校的样子，除了大门一侧被一溜商贩和临时建筑工渲染地烟熏火燎。我选择在另一侧等候。这一侧有一个XX工作室，看起来像心理咨询室的样子。突然就涌上来最近诸多的情愫，不外乎都含了焦虑不安、忧郁低迷。还顺便想了一下一会儿男友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去试试？于是怀揣点侥幸先进去看看。要填表格。表格中大致有“你喜欢做的事情”、“不喜欢的东西”等等。但个人信息填到第二行便知不得再进行下去。因为空格标为：“语文成绩”“数学成绩”……心下才猜测大约是个给小学生们分析兴趣方向、报学培训班、兴趣班之类的咨询室。我不知该笑话自己的神经过敏还是吐槽如今的噱头效应。只拿着未填完的表格怏怏走出。等太久了，想转转，害怕男友来了找不到自己；就待着，又心疼浪费了时间。为什么没给手边配本书什么的？

场景四

有个小饭堂似的地方。好像是给回不去家的学生提供。半大孩子们络绎不绝，都拿着各式饭盒，领饭的队形还是有的，只是排得不像样子。有的已经挨着墙沿就地而蹲，捧着自己的饭狼吞虎咽起来。我突然就有点饿，也跟着买了一份，因为是对学生免费，没有备零钱。我自然地说“零钱不找了”。心里其实还感谢人家没有因为我不是“规定面向开放的人群”而不卖给我。

结

一个夜晚，四个梦境，梦也挺忙的，布置那么多道具。其中有欲望、有遗憾、有焦虑、有灵魂的找补。它们怎么在一起了呢？

一会儿老公一会儿男友，对生活的想法和要求是错乱的，肯定还有什么牵绊，让心余有不甘。对物质？一般人类永远无法抵挡的欲望。修仙的路途还是太遥远，我想。对时间？自己抓不住时间的自责，也就是抓不住自己的自责。

心底还是善良的。在力所能及下的无私付出显然给了自己卑微的优越感和可怜的幸福感。《自控力》说“当我们将意志力挑战看成衡量道德水准的标准时，善行就会允许我们做坏事”，那么或许我正在憋个坏水？或者一阶段的意志力锻炼有危机，正在下坡路中。

有关爸爸的梦境自记梦起几乎没有过，立业成家后虽然没完全忘却之前的种种不满，但没能膝下尽孝的遗憾和愧疚愈久愈加。如今能梦见，必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