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诸葛亮舌战群儒 鲁子敬力排众议
鲁肃带着重要使命,把诸葛带回东吴,作为破冰之旅完成任务,双方第一回合完毕,大家都表现出了诚意,路上鲁肃跟诸葛说,见了我们孙总,千万别说曹操那边市值多高,资本都强,现金流多大,孔明说,我都懂,你放心。
到了东吴,安排好诸葛, 鲁肃先去见孙权,孙权正在开会,听说鲁肃回来了,赶紧先见鲁肃,见面直接问,如何?鲁肃说,第一步已经完成,我详细跟您说,孙权说,这曹操的邮件已经发过来了,我已经公示了,你也看看,鲁肃看了一遍,问孙权,您什么意思?孙权说我不知道,张昭在旁边说,曹操现在实力太强了,背后有政府支持,本身资金实力雄厚,已经兼并了好几家,咱们现在唯一能跟曹操拼一拼的是咱们了解江南市场的个性化偏好,所谓的长江之险,可现在曹操占了荆州,他自己也能做调研,然后逐步做出和咱们一样的优势产品,那咱们就没有优势了,不如就让他兼并了吧。其他谋士一听都过来点赞,表示老张很溜,孙权不啃声,张昭又说,孙总您放心,就算曹操兼并了咱们,江南的市场还得让您来经营。
孙权低下头不吭声。
过了一会,孙权去后面换衣服,鲁肃偷偷跟过来,孙权知道鲁肃的意思,于是握着鲁肃的手说,你啥意思?鲁肃说,刚才那些人的话,您权当他们是放屁,千万别听,都是大坑,今天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去曹操那里工作,唯独您不行,孙权说这话是啥意思?鲁肃说,要是我们去曹操那里工作,还是拿工资还是这个待遇,跟现在没区别,但您要去了呢?您可就跟我们一样了,成打工的了,再也不能享受创业的乐趣,他们那样说都是想的他们自己,很自私的说,千万不能听,您得自己拿大主意。
孙权叹了口气说,他们太让我失望了,还是你懂我,有你在太好了,但曹操刚兼并了北方的袁氏集团,最近又把荆州刘氏集团兼并,这么大的实力,也确实抵挡不住。
鲁肃说,那边的情况,我这回去江夏,把诸葛瑾他弟弟诸葛亮弄来了,这可是前线第一手资料,我让他跟您说说,孙权一听,就是那个卧龙先生现在这里了?鲁肃说就在门口快捷酒店开房呢,孙权说今天太晚了,明天的,把大伙都叫来,也先让他看看咱们集团的风貌,然后一起开个晨会。
第二天,鲁肃来接孔明,又嘱咐一遍,千万不要说对方太厉害,孔明说你放心吧,我随机应变,于是来到集团总部大厅,先和张昭顾雍这些集团高级干部见面,握个手换个名片,张昭一看就明白了,这诸葛今天穿这么精神,肯定是来谈合作的,我得先压制一下他的气势,来跟孔明说,我叫张昭,江东的小老百姓,很早就听说您的大名,听说您自比管仲乐毅,真的假的?孔明说,这不算啥,张昭说最近听说刘备去请您请了三次,才把您请出来,然后你俩好的跟同性恋似的,还想占领荆州,现在怎么让曹操得了?搞不清楚你们这是啥情况啊?
我觉得对于三顾茅庐这个事,所有知识分子都很眼红,都想自己也来一次这种待遇。
孔明一看,你张昭可是孙权这边排名第一的人物,必须先干倒你,才能hold的住场面,然后侃侃而谈,荆州那地方很容易得到,是我们刘总不忍心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故意留给他们的,刘琮这孩子不成器,做啥事不商量,私下投了曹操,曹操这才抖擞起来,现在我们刘总就在江夏,是有计划安排的,普通人可看不出来。
张昭说,那您这可就跟您自夸的不符合了,那管仲乐毅都是功勋卓著的大政治家大军事家,您这天天在家当宅男,现在给刘备打工,应该做点什么有用的,你来之前这刘备还挺能折腾的,现在您来了,所有人都觉得这马上应该就汉室大兴,曹操马上破产清算,全天下的人都等着看这一幕,这惊天大逆转,结果呢,自从您跟了刘备,让人家打的跟孙子似的,到处乱跑,还不如以前了,这管仲乐毅就都这么办事的?我说话直,您别见怪。
孔明听完乐了,说,我这无人机的玩法,你们这些只会放风筝的可看不懂,这人生病,重病已久的,如果想恢复需要慢慢逐步调理,身体恢复一些,再逐步增加营养,才能全部回复,他那刚还高烧45度,你给他买十个大肥腰,他吃了就能恢复了?我们刘总,当初刚来荆州时,团队才几个人?兵不满千,那真是衰弱到极点了,再说那新野城,你去过吗?荒郊野地,估计你一天都待不下去,就那么个地方,我们也耐得住寂寞,依然在发展,然后就以这些实力,就能连续击败曹操两次,而且都是完胜,就算管仲乐毅活着,也不过如此吧,刘琮那个小傻逼,投降曹操,第一我们不知道,第二,不忍心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这才叫大仁大义,当阳是失败了,那是因为有几十万群众宁可抛家舍业也要跟着刘总,你们有这份声望吗,再说,一场胜败能说明什么吗?这国家大事,需要的大智慧大决断,不是那些小人物的小聪明,没事时聊得头头是道,真到事上一句有用的也说不出来,这才是天下最可笑的事情,您说没错吧?
张昭闭嘴。
虞翻接着说,那曹操现在这么强的实力大兵压境,你就说怎么破吧,你们刘总就是想来找我们合作的,还装的好像多勇敢,真逗。
孔明说,我们就几千人的部队,曹操那是几百万人,就这种比例,我们还在夏口准备抵抗,你们有兵有将有粮有船,还有天险,你们就让你们孙总去给人家磕头,你们这就是有本事?我觉得这才是丢人,跟你们这帮没出息的比,俺们刘总还真是大英雄了。
虞翻闭嘴;
步鹭来辩,说孔明你是想学苏秦张仪是吧?让我们东吴去跟你们一起架秧子?
孔明说,你以为苏秦张仪只是搞外交的?人家那是政治家,外交只是其中一项技能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小看人家?人家有时出访国外谈判那也是明知刀山火海也要去闯一闯的,哪像某些人,啥都没看见了,只是一篇文章,就吓得要死要活,还添个脸笑话苏秦张仪?
薛综来战,说孔老二,你觉得曹操是个什么人?
孔明说,汉朝的窃国大盗,这种意识形态问题,有什么好说的?
薛综说,人家曹操不是窃国,而是这个时代选中了他,你看人家这几年搞得多好,你们就是不识时务,跟人家死磕,早晚完蛋。
孔明一听就急了,这种意识形态问题是一点不能含糊的,马上大声说,薛综,你特么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如此忘本,一点基本常识都没有呢?你作为一个活人,从小就应该知道忠孝才是你立身之本,你作为大汉朝的臣子,看到有人想谋逆,应该上前纠正才对,那曹操几代人吃着人家大汉朝的俸禄把他们养大,现在要恩将仇报把恩人杀掉,这是最混蛋的事情,你还好意思说什么时代选中了他,你说的这是人话吗?你是不是也想着当乱臣贼子?跟你说话我都觉得丢人,你赶紧闭嘴,别再说话了。
薛综就顺势闭嘴;
陆绩来说,人家曹操那可是名门之后,当年曹参之后,你们刘总吹自己是什么刘皇叔,可眼看就是卖草鞋的民营小企业家,你跟人家官后代怎么拼?
孔明一看是他,先小黑他一下,说,呦,这不是当年在袁术饭桌上偷桔子的小陆吗?我跟你说,曹操如果是曹参的后代,那就应该世世代代本分的作汉朝的臣子,现在曹操的行为是在给祖宗抹黑,我们刘总跟皇帝的血缘关系那是经过DNA测试的,正宗的皇室血脉,可不是乱说的,再说,当年高祖刘邦也是从村长干起来的,出身是什么很大的问题吗?卖草鞋也是靠自己劳动光明正大赚钱发展,又不是偷偷摸摸的,有什么丢人的?你这话说的太小儿科,赶紧回家再学两年吧。
陆绩闭嘴;
此时,仅说眼下局势是无法阻止孔明的,严峻来问,孔明你这都是强词夺理,没有任何依据,你现在都看什么书?
孔明一看是他,说,看死书不会变通,那是书呆子,肯定做不了什么事情,以前那些如姜子牙之类的前辈,那都是多大的才华,你觉得他们都看过什么书?看书没错,但看完了只知道发个帖子,当个键盘党,有什么用?
严峻闭嘴;
这会已经不是是不是打仗的问题了,而是东吴的文士集团要搬回面子的问题了,程德枢按耐不住,直接说,孔明你丫就会说大话,动辄就拿意识形态说事,一点都不实际,估计没啥真学问,会被大家笑话的。
孔明回复,就算是读书人也有君子和小人之分,君子读书能够学以致用,小人读书那就是个书呆子,好像能写几个字,但一个有用的字都没有,当年那个杨雄,貌似写文章挺漂亮,结果跟着王莽干,那可是千古骂名,你倒是有学问,能blablabla一天,有个蛋用啊?
程德枢闭嘴,
此时,场面已经完全被诸葛控制,这个气场已经完全震慑众人,大家估计也都心里明白,如果现在是自己坐在孔明那个位置,肯定没有这份才华能够对答如流,这可都是现场发挥,不是提前划范围的考试,此人确实牛逼啊。
当时张温和骆统还想再来辩,被黄盖制止,黄盖作为军人,当然是鹰派,要尽做军人的本分,本身又是三朝老臣,当年是孙坚的家将,论资历也是元老,说话还是有分量的,进来就骂这些文士,你们这帮没用,事到临头不想着怎么解决,天天跟着瞎逼逼,然后对孔明说,诸葛先生,麻烦您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跟我们孙总再说一遍哈。跟这帮傻逼说也没用,孔明说,这刚才也是没办法,您多见谅。
于是黄盖带着孔明来见孙权,在门口遇到了诸葛瑾,诸葛瑾说老二,你来了咋不来看看我?诸葛亮说,先办公事再办私事,诸葛瑾一听有道理,说行,你先去忙,待会一起吃饭。
马上要见孙权了,鲁肃跟诸葛做最后的嘱咐,诸葛点头,孙权是多灵巧的人,马上降阶相迎,表示出自己的姿态,然后大家分别坐好,孔明趁机扫描了一下孙权,一看这个相貌,嗯,不能示弱,要强势的激发才能达成合作。
诸葛的这个决策是有道理的,因为都知道孙权的相貌比较特别,这样的人往往都有一种特殊的自信,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就要做一些不一样的事情,来凸显自己神奇的不一样的地方,比如,以少胜多,这是炫智商的事,只有高等级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所以,要从这个方面下手。
孙权先说话,说老鲁总跟我说您的才华横溢,今天能见到您我很荣幸,想跟您讨论讨论,孔明说老鲁那是捧我,有事您说话,孙权说,您这最近跟曹操在第一线战斗,一定知道他们很多情报吧?孔明说我们那时人少城小无粮。还能跟曹军对峙了,孙权直接问,曹操带了多少人来?孔明说全部都算上大概一百万,孙权说真的假的?孔明说我给你算算啊,曹操当年在兖州起家就二十万,收购的袁绍得了五六十万,最近准备打仗又新招兵三四十万,跟前这荆州又收了二三十万,照这么算,都得一百五十万左右了,我刚才跟您说一百万还是收着说的,旁边的鲁肃脸都绿了,心里一百五十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一个劲给诸葛使眼色,孔明假装没看见,孙权接着问,那能打仗的战将有多少?孔明说,经历过战争考验能独当一面的大概有一两千左右吧,孙权又问,那现在曹操已经得到荆州了,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孔明说,他现在沿着江边安营,有弄了一大堆战船,估计是准备来搞你吧,孙权说那您给我出个主意,该怎么办?孔明一路设计等的就是这个问题,说我倒是有方法,但您可能听不进去,孙权说没事,你先说;
孔明说,之前天下大乱,您这边占了江东,我们刘总占了汉南那边,再加上曹操基本就是咱们三家了,最近曹操渡劫成功,把北方平了,又把荆州拿到手,确实很有影响力,就算有人想跟他顶着干,但趋势不可逆,只能暂避风头,比如我们刘总,但您孙总一定要先看看自己的家底,如果能奋力一搏就早作准备,如果不能,就听那些文士的话,赶紧给人家磕头去,
反正就是别犹豫,不管什么解决方案,一定要快;
孙权听完没说话,诸葛知道,自己的话开始产生作用,接着说,孙总,您这在外面都觉得您是听大家劝的人,其实有时处理那些事的决定并不是您的真实想法,现在这可是大事,您要是再犹豫,真就大祸临头了。孙权说,刚才您把曹操吹的那么牛逼,你们刘总怎么不投降曹操?这个反问很关键,我觉得这就是孙权再给自己找个台阶,有个flag,我就能靠拢了。
孔明说,我们刘总那是皇室正根,就算曹操打下全天下,我们就是死,也不会投降的,只是道义,就算是死,绝对不给人下跪,孙权听完这句话,脸色有些变化,站起来回后面了,我想他是想让自己安静一下,好好思考一下,作为这一代孙氏集团的最高决策者,他这么年轻,要做这么重大的决策,需要独处冷静一下。
鲁肃赶紧质问诸葛,你咋这么说话,你这不是小看人呢吗?孔明笑着说,你别小看你们孙总,这是个有大气量的人,我有破曹操的方法,他又没问我,所以我没说,鲁肃是个很务实的人,一定这么说,赶紧说,有对策就好,我让我们孙总来请教您,鲁肃和曾国藩很像,真的很像。
然后孔明说,曹操那些兵虽然多,其实不堪一击,只要我出手,他们都回不了家,鲁肃一听,赶紧去后面找孙权,孙权确实生气了,觉得诸葛看不起他,跟鲁肃说,这猪哥是不是有点过?鲁肃说我刚才已经批评他了,他说您有气量,能看出他的真意,具体怎么破了曹操,他有方案,但是这个人比较装逼,跟他们刘总还那样了,所以想让您来问问他,他再说,孙权一听就乐了,这孔明真是装逼界的祖师爷,我这就去问问他。
再见孔明,孙权先认错,说刚才情绪不对,您别见怪,这就是年轻人的优势,不管烦什么错误都能以年轻为由一笔带过,孔明赶紧借坡下,说我说话也有问题,然后孙权让诸葛来后面喝酒说话,这就是比较私密的谈话了。
借着酒劲孙权说,之前那些袁绍吕布啥的,现在都被曹操干挺了,现在的天下几乎就是咱们这三家了,我决定了,要捍卫我孙家的权益,但你们刘总这刚被曹操打得跟狗似的,还有实力再拼一拼吗?诸葛说,虽然刚刚战败,但实力还是有几万人马,还有刘琦那边可以算作是我们的势力,曹操那边行军是日夜兼程,已经累得不行了,而且北方人多,不会游泳,在这边派不上什么用处,荆州这些倒是会水,但他们刚跟曹操,时间短,心里还不是真的想为曹操战斗,只要孙总您能和我们刘总联手,曹操必输无疑,只要他败了,肯定要退回北方,那么此时再加上荆州地区,东吴地区,三足鼎立的局面雏形就出现了,咱们三家共有天下,所以能不能把这个格局做成型,就是现在您的决断了,这对于孙权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是自己实力的一个证明,从一个小领主变成可以左右天下大局势的主角,这当然没的说。
于是合作达成,马上让鲁肃通知所有人,准备战斗,张昭这些人一听就急了,觉得孙权让诸葛给骗了,赶紧来找孙权说,孙权就那么听着,他们挨个说,说完走了,鲁肃又来说,说这些人都只顾他们自己的小家,您千万不能听,孙权还是不说话,鲁肃说您要是再犹豫,就是被他们带过去了,孙权说您先回去,我自己琢磨一下。
孙权纠结啊,这是吴国太看到了,就问你咋了,孙权就说是曹操的事,现在鸽派鹰派斗的厉害都有道理,打又怕打不过,投降又怕跟刘琮似的,所以纠结啊,吴国太说你忘了我姐临终时跟你说的话了?孙权这才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