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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节(连载)《石猿记》第六章(24)
第七章,水母因私担五湖,果老奉公讨四海。
原来,水母与石矶,在瑶池分手时,总觉有事将要发生,本想再劝石矶直回香檀山,免得因前面诸事,招来玉帝之责难。
无奈何,石矶一向做事光明磊落,定要将诸事言明。故此,水母便时时关注天庭金殿动态。
也是天宫活该有此变故,正可谓天数已定,因果早成也。
正在水母忧心重重,为石矶担心时,由那探事者回报,说是石矶,被玉皇大帝,一怒之下,贬往骷髅山白骨洞。
这可气坏了东宫水母娘娘。心想:无论如何,石矶终究身为天庭西宫之主,也是你玉皇大帝的西宫娘娘。如此高贵之体,即便有错,也该以体面之法惩罚之,及罚之而不失尊严。怎能随心将其贬往那妖魔阴森之地,岂不假喻石矶乃不正之异类?
罢罢罢,一切罢了,既然如此,这东宫娘娘我也休再做了,不如将这瑶池天泉,也搬往骷髅山,山水相依,免的石矶寂寞。
于是,这位水宫圣母,借定水神针之大能,将浩浩瑶池之中,五湖四海零三江之水,合成两小木桶,并为一担。再将定水神针,化为一条扁担,一肩担起,迁出瑶池。
众宫女,有欲随之,水母不许,孤身一人,肩担一池之水,直向西北行来。
这水母娘娘,性属纯真,犹若水晶般透明可见,毫无私隐心机,诸事,似孩提般,不思后果,心至及行。
如今一时气愤,不平石矶受处,随心私迁瑶池天水,也只是做儿童游戏一般。岂知,此无意之举,乃天庭大戒,不但使天庭后宫辱名,更是隐患天下生灵。
哈哈,好水母,并不想及许多,只是一时性起。想来事后悟之,将那天水反本还原,也未可知。
如今水母,也未想那许多,只是一门心思,将那两桶圣水,肩担西行。
正巧,遇上那悠闲星君,太白星君闲游。他见水母娘娘,气汹汹,担水而行,不敢多言。
细看两只小桶,方知其为五湖四海之水,顿感吃惊不小,急急返回天庭金殿,回禀玉皇大帝。
玉帝得报后,也是大惊,知道这水母,一向与石矶亲好。如今,皆因石矶之事,而泄不平,故此,闹出这等事来。由于心急,不知如何是好?
也是王母体贴,思量:石矶与水母相处甚好,今番石矶受辱,水母自然不平。但是,私担五湖四海之水,事体过大,如都校之,天庭岂不永无定时?必须将其归位还本。
可是,石矶之事,已是闹得这等地步,其中早有许多不妥。这担水之事,就再不可意气强行处之。思前想后,只可智取。
史来,皇宫内院,向来争宠,天宫之中,也不例外。今此诸事,也可一见斑点。
王母虽然豁达,确也不失女之本性,终因情字所惑,不能度得水母心情。天水之事,乃情之表象,不治之治。正可谓:无为反而有为。
王母之智取者,虽也是上乘之品性,却终究过不得情关,入不得道德之极。情,乱性误道也。
于是,王母娘娘,向玉皇大帝道出所谋,曰:“依我之见,可以如此。速召蓬莱岛八仙中之张果老,他有毛驴一头,虽貌萎,却甚是大能。只令那张果老化做他人,借故临近,再借故施机做为,即可将天水取回瑶池。”
玉帝在情忧中听得此计,强定性,方得静心,深思此计可用,并未多加考究,便令值日文曲星,拟定一道御旨,命太白金星,前往蓬莱岛传旨宣令。
话说水母娘娘,依玲珑娇柔之躯,借金箍神针之大能,肩担五湖四海零三江之天水,飘飘而行,悠悠而来。
虽然天水浩渺博重,这在于水母娘娘而言,却似身若无物,行走潇洒自如,甚至更显杨柳风姿。
这一日,水母娘娘,来到神州中原,江淮泗水,一个繁华市景之地。此地人烟旺盛,贸易繁荣,物产更是极为丰富。
于是,久锁深宫的水母娘娘,止行观景,向下望去。只见下方,那凡尘世间,有一座邻水城市,四面石墙环绕,城门高耸。看那城墙,高达八丈有余,宽约四丈三尺足多,城门高耸十丈无少,城廓方圆数十里之多,其势其是雄伟。
再看那城里城外,东南西北,河流丛横,或穿城而过,或绕城而过。于那城南,更有一条大河,顺城而过,向东而流。大河南岸,青山秀美嵯峨,北岸城墙雄伟。
好一座水城,四通八达,水网密布,人船往来如梭,真正乃一个热闹繁盛之所在。正应了那古志所录:北枕清口,南带濠梁,东达维阳,西通宿寿,江淮险扼,徐邳要冲,东南户枢,中原都会。
你看那城,环城皆河,河内又城,河外筑堤,河河相通,各门皆桥,各桥人涌。
细看那城内城外之桥梁,大大小小,竟然有二三十余座之多。真不愧为“水陆都会,古徐名城”。城外依山傍水,岗阜茬葎。城内河嚎交错,街道纵横,更有寺、庙、庵、祠、坛、塔、楼、亭、阁、坊林立,分布其中。
山水古城,风光无限,好城……
正可谓:
酒楼饭馆语喧腾,
金店银铺扁纵横;
千业万行经理善,
三街六市富源呈。
充忙往复争名利,
魚贯东西竟阙庭;
人似蚁潮丰世景,
河如玉带向清明。
……
还有那七古长风诗曰:
青砖琉瓦四方城,
云楼举天入画屏,
千年文明承悠在,
河滨古风流余今。
少昊测天点域兴,
皋陶建制定太平,
伯益治邦扶天下,
若木建业古徐封。
春秋百家竟潮头,
战国七雄争伟名,
秦汉霸业成一统,
蜀吴魏帝不休兵;
五代战火无泯灭,
十国往来做比拼。
大唐立威安内外,
宋室多乱忧外兵,
元蒙强势掳欧亚,
明舰扬帆耀华庭。
清满闭关锁睡狮,
民国万众抗东瀛。
幸逢共和兴龙脉,
天蓝地广江河清;
神州遍地金花丽,
洪泽湖水展浓情。
兴邦立业齐努力,
泗州古城再苏醒。
话说水母娘娘久居天宫,哪里见过如此热闹景致。于是,玩性大起,便将身体化做八旬老婆婆,弃云入尘,肩担两只小水桶,身穿一套粗衣,满脸皱纹,腰弯背弓,一摇三晃,踉踉跄跄,随人流,直奔东门而来。
因其老迈,又型体特异,且行动迟缓,如此,便引来一群玩童之好奇。
八九个童子,见这婆婆龙钟老态,步履艰难,却又肩担一双水桶,虽然桶小,观其担之,也甚吃力。于是,众童子,欲助之。
其中,有一八九岁,略大之童子,越众抢到近前,向婆婆施礼道:“老婆婆安好”?
婆婆缓缓抬头,见有童子问安,点头笑答:“还好”。
童子曰:“见您年高,担水吃力,让小子来助你可否”?
不等婆婆答应,就抻手来接扁担。哈哈,他哪里有这本事?用尽吃奶之力,也是动不得毫厘。如此,众童子顿感茫然。
婆婆依然担水而立,并笑曰:“小童何姓?今日几岁?此地是何所在?”
小童回答道:“小子姓张,弓长张,单名一个三字。今年刚刚九岁。此地叫泗州城。婆婆看那南面大河,为淮河,也叫清江。是贯穿淮海大地之清龙大脉”。又问道:“老婆婆担水何往”?
水母娘娘答曰:“进城卖水,为人解渴”。
童曰:“婆婆走好,小子无力相助,望婆婆好自为之”。
“好说,好说”。
众童子喜笑着雀跃而去。
水母缓缓进得城来。
肩担五湖四海零三江之水的水母临城,将要路遇何事?听我下节,慢慢说于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