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蜕变营”的第五个13天中经历了一段非常特殊的时期――2017年春节。
春节是咱们中国人最热闹的时候,团圆、守岁、拜年、串亲戚,是七天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的事,而且是必做之事。
在春节还没到来之前,我一直隐隐担心,担心蜕变营里的功课会受影响而完不成,尤其当我听说家里人决定要离开厦门去漳平过年的时候,这份担心更加重了。
我会有时间看书吗?我会不会因为白天玩得太累了而没有精力写作?
蜕变,说到底是自己的事情。我担心的不是怕完不成功课影响分数而导致退营的可能;我担心的是怕一旦懈怠之后给自己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不说,从此放弃再也无法崛起。我深知“放弃”二字的可怕,放弃某件事物某样东西是小,放弃了自己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无论怎样,我必须度过这个阶段,而且要有条不紊地度过。我这样对自己说。
于是,我毅然决然地把两本书装进了行李。一本《在爱中升华》放进了行李箱,另一本《能断》放进了拎包里,为的是万一遭遇堵车的话我可以利用这个时间进行阅读。
漳平是一个蛮有意思的小城,最大的特点是在这里可以放炮。除夕夜还未到12点,窗外此起彼伏绽放着烟花。我们全家坐在酒店的房间里,喝着酒,就着菜,看着春晚,欣赏着一幕幕的礼花,用哥哥的话说“就是这么奢侈”,哈哈。
烟花划过天际,炮仗声几乎响彻了一夜。接下来的几天,几乎都是如此。由于我睡眠比较轻,容易被杂音吵醒。这些鞭炮烟花倒帮了我一个忙,令我晚睡早起。在这种情况下,我并不觉得它们很嘈杂,用小侄子的话来说“多好听啊,像交响乐一样!”
每天晚上,我基本上都是在母亲准备入睡的时候开始看书写字,早的话十点多,晚的话十一点以后。每天早晨,为了保证睡眠,即使很早醒了我也会再睡一会儿,但最晚7点一定起来开始写字,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按照正常的进度完成功课,而不至于积压太多。
记得有天早晨母亲醒来后问我:“你不会一夜没睡吧?”这是因为母亲睡的时候看见我在打字,醒来的时候我依然保持同样的姿势在打字,所以有此一问。我自然是有睡过的,母亲这才放心。
这样下来几天之后,我发现即使早晨刚起来的时候,眼睛的上眼睑和下眼睑都是肿的。这也难怪,我每天早晨盯着手机打字的时候,我不愿惊扰母亲的睡眠所以没有开灯,房间里是漆黑一片的;每天晚上只留一盏阅读灯打在手机上,阅读灯的光线并不柔和,两三天下来眼睛就受不了了。故此,在我写过的一篇文章中有提到,“如果我眼睛瞎了怎么办?”那时,站在洗手间里镜子前的我就是这样想的。不过,我给自己的回答是:“瞎了就瞎了吧,我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无缘无悔。”
让我用一组数字来说明这七天功课的完成情况吧:从除夕到初六,我共写了14000多字,平均每天2000字;持诵药师佛心咒共计473遍;阅读《在爱中升华》和《能断》共计100页。
实事求是的说,在这七天里我面对任务的态度比平时还要认真,还要上心。我用合理的计划和并不懈怠的行动打消了之前的担心。我的感触是,很多看上去不大可能完成的事情,关键不在于能不能,而在于愿意不愿意。只要愿心够足,就一定会想办法克服困难,克服那个看上去的不可能。
这是我在这第五个13天里的一个很大的收获。
另一个很大的收获是,我与父母的互动,从之前“我以为很认真,实则漫不经心”的状态,改变为“我能够做到真正用心地聆听”。
由于要完成与父母连结、与家族连结等功课,我带着心中已有的答案,也是曾经听父母讲过多次的我自以为记住了的答案,向父母求证,结果令我大吃一惊,原来我以为已经记住了的是错的。
这证明,之前我的所谓的“聆听”没有听到心里去,我只是摆出了一副听的样子而已。
这个结果令我愧疚,深深自责。
我想起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尤其上中学的那段时间,我简直就像个话痨一样。
每天中午放学回家后就钻进厨房,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去帮忙做饭,我是在滔滔不绝地情绪激昂地眉飞色舞地对正在做饭的母亲讲述学校里、班级里、同学间发生的趣事。
有很多次,父亲回到家后笑着对我说:“你到底在给你妈讲什么啊,你的声音我从一进了楼道门就能听得见!”这时我往往笑而不答,又或者挤眉弄眼,搞得老爸哭笑不得。
现在回忆起来,母亲从来没有一次嫌我啰嗦,她总是很认真地听我说,有时还抛出几个问题给我,那时我就觉得母亲是我的头号闺蜜。
可是我呢?现在轮到父母对我啰嗦了,我依然还是母亲的闺蜜吗?
我深刻地检讨自己。之后,也许是潜移默化的作用吧,我开始格外认真地倾听父母讲话,有时还故意问问题希望他们能多讲一些。
人年纪大了之后,最害怕的就是孤单。我的父母虽然在这个方面自我调整得很好,但是他们跟天底下千千万万位父母一样,需要儿女的陪伴,需要呵护,需要可以畅所欲言的对象和与他们聊天的人。
我想,这个春节让我学会了倾听,倾听我的父母,倾听他们的心。
继续努力,继续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