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盐野七生的煌煌著作《罗马人的故事》,一共十五册。在此,我用自己的语言将书中内容做了梳理:一来是我对读过内容的笔记,以及我的一些思考;二来也是将罗马人的故事进行缩写,为那些没有那么长时间来看这大部头的朋友,提供个精简版的“罗马人的故事”。
第二次布匿战争被罗马人成为“汉尼拔战争”。公元前221年,汉尼拔子承父业,成为西班牙总督。罗马的噩梦开始了!
一、第二次布匿战争开战!
汉尼拔同样继承了父亲心中的意志,他要罗马再决雌雄。
公元前219年,汉尼拔围攻罗马同盟城萨贡托。整整耗时八个月,汉尼拔才拿下这座城市,但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他搞得小把戏罢了。罗马在萨贡托陷落之后,向迦太基宣战。这正中汉尼拔的心思。
公元前218年5月,汉尼拔率领9万步兵、1.2万骑兵以及21头大象,离开了西班牙。
对于罗马来说,北方巍峨的阿尔卑斯山是一道天然的、难以逾越的屏障,汉尼拔发动军事行动,无非就是扩张在西班牙的势力范围,以及收回西西里岛。于是,针对汉尼拔的行动,罗马命执政官科尔沁利乌斯·西庇阿(最终击败汉尼拔的大西庇阿的父亲)前往西班牙,另一位执政官前往西西里。然而,罗马军队既没有在西班牙遇见汉尼拔,也没有在西西里碰上迦太基本国的部队,罗马人开始困惑了,迦太基这是演得哪一出?
此时的汉尼拔,翻过了比利牛斯山,越过了罗纳河,奔着阿尔卑斯山去了。直到现在,罗马人才意识到,第二次布匿战争的战场既不在西班牙,也不在西西里,而是在意大利的土地上。于是,执政官科尔沁利乌斯赶忙掉头,回意大利北部准备拦截下山的汉尼拔。
15天,汉尼拔率军翻过了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当他回望身后的阿尔卑斯山时,也许他看见的并不是山,而是一路走到现在所留下的3.3万具尸骸。汉尼拔进入意大利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招募高卢人补充兵源,毕竟除去沿途留守的士兵之外,他只有2.6万士兵。
二、从提契诺战役到坎尼会战
汉尼拔在进入意大利之后,同罗马总共进行了四次交锋。汉尼拔赢得了全部的胜利。
第一次战役:提契诺战役。
汉尼拔急于赢得一场胜利,来震慑高卢那些不服从于他的部落。当他得知罗马军团就驻扎在皮亚琴察时,便率军直指皮亚琴察。
这天在提契诺河附近,汉尼拔率领骑兵视察地形。巧合的是,罗马执政官科尔沁利乌斯也在不远处观察敌情。于是,罗马对汉尼拔的第一场战役,就在两支由最高指挥官率领下的侦察部队中开战。骑兵战斗力明显处于弱势的罗马,不敌汉尼拔手下那些努米底亚骑兵,大败而逃,科尔沁利乌斯身受重伤。若是汉尼拔知道这位执政官的儿子是若干年之后,击败自己的西庇阿,恐怕说啥也得穷追不舍。
第二次战役:特雷比亚战役。
提契诺战败后,科尔沁利乌斯将驻地移至特雷比亚河附近的山丘上,以接应另一位执政官塞姆普罗尼乌斯的两个军团。
在这场战役开始前,汉尼拔得到了这样一条情报,科尔沁利乌斯身负重伤,战斗是由那个个性张扬、性格冲动的塞姆普罗尼乌斯来指挥。于是,汉尼拔计从心来,想好了对战策略。
公元前218年12月,汉尼拔接连几日派小股骑兵骚扰罗马营地。到了月底,汉尼拔将自己的小弟马可尼埋伏在了特雷比亚岸边的灌木丛中。其余士兵则吃饱喝足,早早歇息了。
第二天天色未亮,汉尼拔率领骑兵杀向罗马营地。还没睡醒的罗马兵匆忙迎战,结果,汉尼拔的骑兵反倒被逼得节节败退。塞姆普罗尼乌斯见状,心想,“这可是消灭敌人的好机会!”于是,他下令全军突击!
罗马重装步兵不是白给的!很快,汉尼拔阵型中间的高卢步兵被击溃。而在两侧骑兵的对抗上,汉尼拔占据上风。紧接着,马可尼的部队也冲了上来。结果,身乏、体寒又饥饿的罗马军被团团围住。这“已经不是在战斗,而是在杀戮”,两万多罗马军的鲜血染红了特雷比亚河水。
之后,两位罗马执政官从皮亚琴察撤离到了里米尼。汉尼拔也无力再追击,他也再次放走了当时17岁的大西庇阿。
汉尼拔对待俘虏的方式有必要介绍下,他将俘虏一分为二:罗马士兵和同盟国士兵。罗马士兵俘虏和奴隶无异,最后被杀死。而同盟国士兵俘虏则是吃饱喝足,被放回到自己的国家。显然,汉尼拔意欲瓦解罗马联盟,这也是他进攻意大利本土的重要策略。然而,可以说,汉尼拔既赢在了此,也输在了此。
公元前218年,在汉尼拔进入意大利、赢得了两场战役胜利中结束。
第三次战役:特拉西梅诺战役。
公元前214年4月,汉尼拔沿着弗拉米尼亚大道直奔佛罗伦萨。汉尼拔在半途中眼疾加重,一只眼睛的视力完全丧失。此时,罗马执政官弗拉米尼所率军团,就驻扎在佛罗伦萨东南100公里外的阿雷佐。汉尼拔再次发挥出其战术才能。他沿着阿雷佐以西的线路,烧杀劫掠,奔着特拉西梅诺湖而去。眼睁睁看着汉尼拔军队涂炭生灵,自己却无能为力,弗拉米尼只好尽力着追赶汉尼拔的部队。
这天,汉尼拔的军队于黄昏时分到达特拉西梅诺北岸。他令部队在远离湖畔的位置安营,但不准生火。入夜之后,弗拉米尼的部队也来到了这个地方,四下安静,漆黑一片。弗拉米尼以为汉尼拔早就南下,于是,便嘱咐军队在附近宿营。
第二天清晨,水雾弥漫,罗马军团沿着特拉西梅诺湖畔全速前进。没一会儿,先头部队就与东头的汉尼拔的部队遭遇,双方展开斗争。正当后边的罗马军搞不清楚前方事态时,汉尼拔的骑兵冲向了罗马行军队伍的末端,将西头退路封死。紧接着,特拉西梅诺湖北岸杀声四起。罗马军被西、北、东的汉尼拔军,团团围住,而东边则是特拉西梅诺湖。
同特雷比亚战役一样,这又是一场杀戮。执政官弗拉米尼与1.7万罗马士兵战死在湖畔。
第四次战役:坎尼会战。
公元前216年,罗马人再也按捺不住了,决定与汉尼拔会战,一决胜负。而这也是汉尼拔所期待的。两名执政官率领8.72万大军,追着汉尼拔,来到了意大利南部的普利亚。在坎尼村附近,双方先后安营扎寨,相距10公里左右的样子。
双方对峙了两个月,中间小摩擦不断,而罗马每次都能够在其中尝到胜利的甜头。渐渐地,罗马军开始觉得,汉尼拔也不过如此嘛!然而,当这场被誉为“军事史上最伟大的战役之一”的会战打响之后,罗马人才发现自己是有多么迟钝。
公元前216年8月2日,执政官瓦罗轮值。会战也在这天清晨打响。
会战开始,双方常规战术打法,左翼对左翼、右翼对右翼、中央对中央。伊始阶段,罗马军处于上风。当罗马重装步兵投入之后,汉尼拔军突出的弓形的中央军,变成了凹状的弓形,前侧的高卢军开始后退。罗马步兵的精力被一点点消耗。
骑兵之间的战斗也在进行,不过,强悍的努米底亚骑兵不久便击溃了罗马骑兵。
步兵主战场中,高卢军突然向两侧散开,跟随汉尼拔的翻越高山的精锐重装步兵出现在罗马重装步兵面前,这2万步兵抵住了7万的罗马士兵的进攻。接着,击败罗马骑兵的努米底亚骑兵从罗马步兵后面包抄。至此,罗马士兵被团团围住。“就像之前发生的所有战斗一样,对罗马军实施包围战,意味着实施歼灭战”。仅有四千多罗马士兵得以逃脱,而其中就有19岁的西庇阿。
坎尼会战一役,罗马军牺牲近7万,从阵亡士兵手指上摘下的戒指,堆成了山。而汉尼拔却只损失了5千多士兵,其精锐部队也只不过是受了些皮毛之伤。
对罗马而言,更为不幸的是,意大利中南部的加普亚投奔了汉尼拔。可以说,这是汉尼拔瓦解罗马联盟的成果之一。这一年冬天,汉尼拔得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了。
三、坎尼会战之后的战况
公元前215年,罗马的境况依旧在恶化。西西里岛的锡拉库萨,被汉尼拔策反,退出了罗马同盟。东方的马其顿王国也想分杯羹,也同汉尼拔达成了联盟。可以说,罗马此时四处受敌。罗马的应对策略则是孤立汉尼拔,切断其补给。
公元前215年到公元前211年,罗马重新启用了“意大利之盾”费边。同时,罗马前线上活跃着其他三位指挥官,分别是被称为“意大利之剑”的马尔凯鲁斯、率领奴隶军团的格拉古以及负责马其顿前线的拉埃维努斯。
公元前214年,马其顿防线的拉埃维努斯依靠其外交谋略,成功击退马其顿国王。在格拉古和马尔凯鲁斯的阻碍下,汉尼拔没有任何收获,也没能拿下港口塔兰托。
公元前213年,汉尼拔反间成功,拿下了城市塔兰托。塔兰托的沦陷,使得许多城市纷纷倒戈,意大利南部近乎全部落入汉尼拔囊中。在西西里战线,“意大利之剑”马尔凯鲁斯正在围攻锡拉库萨。然而,他却久攻不下,因为锡拉库萨城有一个的智慧,足以匹敌四个军团,那就是阿基米德。
公元前212年,罗马军开始围攻加普亚。尽管身在塔兰托的汉尼拔接到了求救,但是他却被格拉古的奴隶军团缠住,难以脱身。此时,拿下不少地盘、却只有一个指挥官的汉尼拔军,相较于有着三五个指挥官的罗马军而言,问题凸显。然而,迦太基军假意同格拉古和谈,并谋杀了格拉古。以格拉古为中心的奴隶军团,转眼间分崩离析。
公元前211年,西西里战线传来好消息,马尔凯鲁斯趁着祭祀节日之时,拿下了锡拉库萨。也许不幸的是,阿基米德在混乱中被杀死。不过,更让罗马感到恐慌的是,汉尼拔率军直扑首都罗马,在四五公里的地方安下营帐。事实上,汉尼拔想“围魏救赵”,迫使围攻加普亚的罗马军撤回。然而,汉尼拔没有能实现。于是,汉尼拔匆匆看了一眼罗马城,灰溜溜地回到了意大利南部。加普亚也成功被罗马收复。
这一年,西班牙战线出来噩耗,科尔沁利乌斯阵亡。西班牙战线失守,意味着汉尼拔将从老家获得援军。
罗马不可能放弃西班牙战线。但是,罗马却陷入纠结之中:要派谁远赴西班牙呢?还有谁能担此大任呢?
就在此时,一个少年,走进了元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