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12日

如果我们的影子

也具备五種官能,

我们同进用两顆心脏生活,

那將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但是,從我们演變到影子,

是一個漫长的

抽象的过程,

我们全部的冷漠

在影子中達到頂峰。

有些人

祇依靠自己的影子生活。

甚至不是用整個的影子

而依次地,時而用一隻手,

時而用一隻眼睛。

早課抄了罗马尼亚诗人马林·索列斯庫《影子》。這些年一直在抄讀外國詩歌,現在回过頭來審視,就會發現在抄过讀的外國詩歌中,除了美國詩人的詩歌,還有就是北欧和東欧詩人的詩歌爲多了。索列斯庫的这首《影子》讓我讀到了一種冷静,一種冷静到冷峻的感覺。冷眼旁觀,語冷而情真,這種直刺世態人心的詩歌,讀來更有一種難以儘诉的快感。真與僞,虚與實,披着僞装、戴着假面,總讓人捉摸不透。我讀這首《影子》時,總會想起那些擁有話語權或渴望擁有話語權的人的嘴臉。

昨晚睡得早,已经有幾天不進群聊了,没有了牵挂,心中便坦然,不入羣聊也就省出了很多的時間,每晚睡覺的時間也就會提前了。今天早上起來,心情大好。雖然四點半天還没亮,但透过窗子已經能够看見東方天際微微的熹光。

每早起牀後讀十頁書,没有别的目的,祇是想餋成一種习惯,一種漸次擺脱手機依賴的习惯,一如多年前没有智能手機的那些個清晨。如果説還有什麽更爲崇高的目的,那就是希望能讀到这些流水账的我從前教过或正在教的孩子们,也能把閱讀當成一種生活方式。今早依然在讀阿倫特的《極權主義的起源》。

今天是周四,早課是語文晨讀,早早騎單車上班,祇是想聽每間教室裡傳出的朗朗的書聲。天晴了,初昇的太陽也放射出萬道霞光,但空气依然是清冷冷的,行人的哈汽,汽車的尾汽清晰可鑒。校園的禮賓道上满是顠落的黄葉,看上去便覺濃濃的秋意,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嚮,愈發顯得深秋時節的清、静、悲凉了。

上午的課是三、五節。這樣把課節抻开了的安排,雖然省却了連續上課的乏累感,但總會覺得課節的不連貫,大多時間都是零散的,無法集中起來做點事情,但還是抓緊時間把這一周的周練編好打印出來了。二十班課前有孩子講了“君子之儒”和“小人之儒”,講得深入浅出,頗有見的。一班的孩子講了“憤悱”“啟發”“舉一反三”,説得頭頭是道,旁征博引。這是我期望的語文課堂的樣子,是讓孩子们讀、思、講(写)的一個过程。大聲地誦讀,大膽地质疑,熱烈的討論……讓孩子们的思維運動起來!

上午第四節課課間時,聽到一個消息,單位的一位小同事故去了。剛剛看到這個消息時,简直不敢想信自己的眼睛,打電話确認後,便覺拿手機的手在輕輕颤抖。人的生命竟如些脆弱,一位共事12年,剛剛36歲的小同事就這樣去了另一個世界,而昨天下午,我们還在同一個會議室开會,僅僅一個秋夜的時間,便陰陽两隔、人鬼殊途了。再过幾天就要講王義之的《兰亭集序》了,想起裡面的一段話:“况脩短随化,終期於儘,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没有理由不珍惜當下的每一天;没有理由不把當下的每一天活得充實、活得有意義;更没理由去拖延和等待,把好多好多事情拖延等待成了遗憾!在殯儀館,心情格外沉重,聽不得劉妈妈凄切的哭聲,看不得劉爸爸悲痛欲絶的面容。那一個世界或許是安寧的,那一個世界或許是平和的,安安稳稳地睡吧,那樣的一個世界没有紛争、没有忙碌、没有那麽多不願面對又不得不去面對的無奈……

晚飯後繼續去西城区走步,天黑得早,气温也低,走步的人越來越少了。這樣也好,天地間更加安静了,更能静静地想事儿或發呆了。什麽都以想,什麽都可以不想,這絶對是一片自由的天地,一段自由的時間。全天步行超过一萬六千步。

晚課抄了漢樂府诗歌《李延年歌诗一首(并序)》:李延年知音善歌舞,每爲漢武帝作新歌變曲,聞者莫感動,延年侍上坐起舞歌曰:北方有佳人,絶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傾城復傾國,佳人難再得。

抄了《論语·子路第十三12·6》: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

抄了《禮記·曲禮下第二》:凡摯,天子鬯,諸侯圭,卿羔,大夫鴈,士雉,庶人之摯匹,童子委摰而退。野外軍中無摰,经纓、拾、矢可也。婦人之摯,椇、榛、脯、脩、棗、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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