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韩愈《石鼓文》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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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唐宋八大家之一,世称“韩昌黎”。其文追求新奇险怪,晦涩难懂。

2017年公历6月我开始读他的《石鼓文》,至2018年的今天-农历大年初三,方才能够背诵默写下来。一篇五百三十二字的七言古诗,期间读读放放,历时半年有余,不免在默写告成之日,写文感慨一番。

石鼓文是我国最早的石刻文字,韩愈写这篇文章时,尚还流传“主周说”,以为是周宣王时期的作品。以此编排诗经,“陋儒编诗不收入,二雅褊迫无委蛇。”实际石鼓文是秦刻文字,记载秦皇游猎之事,在诗经编写收录之后。文中还对王羲之大加贬义,把我们心中的大书法家写成“羲之俗书趁姿媚,数纸尚可博白鹅。”令我这个后辈读到此处,感觉大大地不敬。而其中“公从何处得纸本,毫发尽备无差讹。”与“年深岂免有缺画,快剑斫断生蛟鼍。”又感觉前后是否矛盾。

在读这首诗的期间,还拜读过沈从文的《花花朵朵 坛坛罐罐》,今天,我会把这两个人不同时期的人联想起来,韩愈,二十五岁进士及第,二十九岁始入仕途,元和元年召为国子博士,后历官比部郎中、史馆修撰、中书舍人等。元和十二年,迁刑部侍郎,后两年因上《论佛骨表》贬潮州刺史。穆宗即位,召拜国子祭酒,迁兵部侍郎,吏部侍郎,卒谥“文”。沈从文,1949年以前,他是作家,1949年以后,他变成了一个文物研究专家。联系他们俩人的点在于他们对文物的尊重和眼光,韩愈后来官至吏部侍郎,而沈从文从写小说到改治文物,就国家来说,失去一个作家,得到一个杰出的文物研究专家。我却在想,如果俩人都弃文为商,凭借他们对文物敏感的嗅觉,都足可富家一方。

“牧童敲火牛砺角,谁复著手为摩挲。日销月铄就埋没,六年西顾空吟哦。”可见,石鼓文挖出来以后,至少闲置了六年,这六年间,韩愈是否也感觉愧对故人?愧对文物?“故人从军在右辅,为我度量掘臼科。”可见石鼓原埋藏在地下,因为韩愈的缘故挖了出来,可是却未能“大厦深檐与盖覆,经历久远期无佗。”我们知道石鼓在贞元年间郑余庆帅凤翔府时,才将其迁于凤翔孔子庙,但如果当时没有挖出来,是否至少“鬼物守护烦撝呵?”。

读诗也是读史,因为喜欢古诗而喜欢上历史,“古鼎跃水龙腾梭。”分别引用两个历史典故,《水经注·泗水》和《晋书·陶侃传》,因而我在读沈从文《边城》的同时,也可以静下心来无障碍地读《花花朵朵 坛坛罐罐》,以后有机会还想读《史记》,对一首古诗的理解,看当时的时代背景,政治风貌,也许我们可以真正走进古诗里去,体验作者的心情和感悟。

石鼓,原文共七百字以上,现今存272字,今存故宫博物院,故宫我去过两次,作为一个生于青海,大学毕业后生活在四川的人来说,去故宫的次数也不算少了,可是,那两次我都没注意到石鼓,可是,现在,如果再有机会去故宫,我一定要仔细看看石鼓,“鸾翔凤翥众仙下,珊瑚碧树交枝柯。”是怎样的一副文字,怎样的一副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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