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勒—救一条人命如救苍生

那是灰色的世界,在20世纪残酷的背景下,辛德勒闪烁着人性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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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奥斯卡·辛德勒,一辈子做了不少事情,大多都以失败告终,为数不多可以拿出去骄傲一下的事情可能就是二战时期,救了一些犹太人民。

“我觉得犹太人民正在遭到毁灭,我对此别无选择,必须帮助他们。”

我一生跌宕起伏,有过富强帝国,纸醉金迷的生活,也经历过贫困潦倒,靠救济援助的日子。曾经是一个优秀的德国间谍,纳粹党员,又为了人性,和基本的礼仪背叛了党派,背叛了国家。

我从没有想到,在未来的日子里,当人们查到1908年4月28日时,会与我有什么关系,不错,那天我出生了,出生在一个苏台德家庭,7岁的时候,我的妹妹也出生了,实话讲,我妹妹埃尔弗里德的名字比我的好听,不过并没有关系,因为她没有我出名。

我后来上了技校,不过因为伪造成绩被开除了。那年我16岁,后来我学习了机械和汽车驾驶,我喜欢这东西,够刺激,享受摩托车在山区飞驰时,风从我的耳边飞过,好似再说“呦,你这家伙,慢点儿。”

1928年,我20岁,结婚了,我的妻子是艾米莉·佩尔兹尔。请允许我隆重的介绍一下她,她是一个优秀大度的妻子,善良的女人,也是我唯一的合法夫人。有时我在想,如果没有她的支持和帮助,我想我并不能救助这么多犹太人。她是伟大的,一个富有农民家庭的女儿,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早年我们一起住在父母的家里,我应该庆幸我不是生活在中国,这期间,我在捷克军队服役了18个月,晋升为一等兵,留下了艾米莉一个人和我父母妹妹生活。

哦,对了,那一阵子日子过得有点糟糕荒唐,我和父亲都破产了,我在布拉格的一家银行工作,具体是哪家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是,布拉格确实是个美丽的城市。

我爱上了酒,那真是一个美妙的东西,因为喝酒我多次被捕,这并没有什么关系,在我当时看来,这只是在我糟糕的人生道路上再填一笔污点而已,谁在乎呢?

哦,我还认识了一个女人,她长得可真美,1933年,那年我25岁,我当父亲了,这个女人给我生了一个女儿。两年后,她又给我生了一个儿子,这我可不信,别当我是傻瓜。同年,我的父亲,母亲相继去世。

他们的接连逝去,让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了,不能一辈子这样糊涂的过去,我要为家庭负责,我加入了奉行分裂主义的苏台德德国党,次年,我被纳粹德国军事情报局吸收,成为了一名特工,可能是因为曾经服役过的原因,我的工作任务还算重要,主要是收集铁路,军事设备,军队调动的情报,同时招募其他间谍,为纳粹德国入侵做准备。我不知道我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影响,但是毫无疑问,如果我不做这份工作,我必须还要找到一份待遇优厚的工作,因为我已经欠了一屁股债。

这份工作,我只做了2年多,我被抓了,因为从事间谍活动暴露,送入了监狱,可上帝还是眷顾我的,我根据慕尼黑协定而作为政治犯获释,苏台德也根据这一协定并入了德国。经历这一事件,我感受到了纳粹党的强大和野心,我申请加入其中,1939年获得了批准。

1939年,我31岁,升职了,成为所在小队的副指挥官,虽然级别不高,但是我认为这是对我工作的肯定。我和妻子由于工作的原因搬到了俄斯特拉发,继续我的老本行,从事间谍活动,艾米莉帮助我处理文书工作。1939年德军攻占了一条关键的交通要道,并且保持路况完好无损,我认为这里有我的功劳,我为国家,为纳粹党立下了功劳。

1939年,这是我人生的转折点,我认识了几个朋友,并决定以托管的形式接手一家工厂。

1940年1月15日正式化,我将其改名为“德国搪瓷制品厂”。这家工厂很快名声大噪,因为前几年在军队的人脉,我获得了为军队生产搪瓷饮具的合同,在战争年代,任何和军需沾边的生意都可以使人大发一笔,我很快富得流油,同样我知晓,战争年代,再富有的商人,也要和军人打好关系,我此时应该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不停的向纳粹行贿,当然行贿的钱在我看来已经九牛一毛了,我享受着奢侈的生活,在那个人人自危的时代里,美酒,美人,珍奇古玩,钻石珠宝多的数不尽。1940年,我的妻子艾米莉来访了几个月,41年的时候与我同住。

这期间我过得可能是一生中最奢侈的日子了,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我因亲吻犹太女孩入狱,当然很快就得到释放,我本将原因归结于贿赂的不够,但是后来我发现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好像任何一个德国领导人都认为犹太人是害虫,他们扼杀了国人的创造性,幸福感等等,对犹太人实行孤立和隔离,甚至更加残酷的手段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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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觉得我有必要做些什么了,为了良知,为了人性,为了德国,同样,为了犹太民族,他们不仅是犹太人,同样也是工厂的工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花钱买命,在战时更是通行。

我又开始贿赂纳粹,不仅为了赚钱,还为了使犹太人在我的工厂得以保护,我不知道我这样对不对,我当时是矛盾的,一方面想,我是一个商人,一个以赚钱为第一目的的德国纳粹党人,我应该忠于纳粹,忠于金钱,可另一方面,我是一个人,一个有良知的人,如果说犹太的某些人犯了错,我会毫不留情,但是现在,他们做错了什么?是因为生错种族?就要受到如此屠杀,我不赞同,我仅仅想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这些人,为他们提供生而为人的正常待遇,同时他们为我工作,就这么简单。

可是后来,当我看到工厂内,外面,每一个犹太人对我发自内心的感谢和尊敬,看到任意一个德国士兵可以对犹太人任意屠杀,看到连犹太的儿童也不放过,看到枪杀后的德国人并没有感到后悔,更多是放肆和大笑,我觉得我应该站出来了,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救世主,是个圣人,我也不认为自己有多伟大,我只不过做了一件在我当时看来以后不会后悔的事情,倾家荡产来保护这些人, 不是为了钱,为了利益,或者是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样。

我的力量是有限的,我面对血洗犹太人区无能为力,我面对一个接一个送到集中营的犹太人无能为力,我觉得我和我的政党产生了分歧,我觉得我没有做错。

表面上,我对那些随意处置犹太人的高官贿赂奉承,私下里利用信息来保护犹太人,我和犹太复国主义的领导人取得了联系,我暗中传输了纳粹的罪行,我为犹太人机构提供资金,我可以说是个背叛党派的叛徒,但我不后悔。

后来由于苏联红军的步步逼近,我提前得知纳粹的意图,将工厂改为制作反坦克手榴弹的工厂,挽救了犹太人的生命,但转移,需要获得纳粹上级的同意,我花了大笔资金,用金钱换犹太人的命,我用金钱换了一份1200名犹太人的名单。名单上的1200名犹太人跟我前往稍安全的乡村,名义上去制造军备武器,当然,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有300名犹太妇女在一节火车上,她们要被送去奥斯维辛,随时可能丧命,我派人与死神赛跑,去给那里的官员送钱,终于还是解救成功。

在新的工厂,我并没有开工,我用自己的钱倒贴给黑市,去买成品的军需,有时,我在办公室里,想自己可能是这世上最傻的商人了。

终于好消息来了,1945年5月7日,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难得出太阳,我和工人们在工厂里,聆听着广播中英国首相丘吉尔宣布德国投降的消息,接着,我感到工厂内一片寂静,不知是哪个小孩说“really?”打断了这寂静,接着欢呼声,大叫声,大家喜极而泣,互相拥抱,是的,他们熬过来了,再没有人随意杀害犹太人,他们的安全得到了保护,而我也正式宣告破产。

听到德军投降的消息时,我的心里很平静,甚至还在想,丘吉尔确实厉害,从一个口吃到著名演说家应该付出不少代价吧,其实我早已预感,这场不正义的战争会以失败告终,犹太人和世界各地的人们不用在担心炮火的攻击,生化武器等等惨绝人寰的实验,但又有些怅然若失,德军投降了,我的国家将会受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审判,而我作为一名纳粹党员,接受判决的时刻到了,我曾经伤害过人,无论救了多少人,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工厂的工人们,为我准备了一份声明,说如果我侥幸被抓,上面有工厂工人们的集体签字,证明我曾经帮助过拯救过他们的生命。我的工人还专门拔了自己的金牙,用上面的黄金打造了一枚戒指,上面刻着“Whoever saves one life saves the world entire.”的字样,感谢他们。

后来我和妻子,一路漂泊搬到了许多地方,战时,我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早已一贫如洗,频繁的搬家,又让我无法静下心来从商,惭愧的讲,我再也没有富裕过,过惯了骄奢铺张的日子,现在的我日子难以维持,有时甚至要靠犹太人组织的援助生活。

1945年到1963年间,养过鸡,海狸鼠,办过水泥厂等等,不停的经商,破产,再次经商破产。也不知道是用光了运气还是早已将做生意的本领抛掷脑后。

1963年,以色列授予我国际义人称号,1966年,德国政府又授予我联邦十字勋章,1970年,我在以色列海滩治病。1974年,我67岁,穷困潦倒,躺在病床上,我的眼前浮现了我的父母,我的妹妹,我的妻子,情人们,我所贿赂的德国军官们,工厂的工人们,我这一生到底做了什么,人生如梦60年,生生如梦多美丽,想想,人生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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