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暂借问,酒干倘卖无

       今晚说来也巧,偶然按到音乐频道,发现正在播放张信哲的专访,偶然多看了几眼,发现节目提到了曾参演过的那部电影。偶然记起当时我非常关注这部片,期待着要去影院捧个场,仅仅因为阿哲和迅哥儿都是我喜欢的艺人。却不记得后来怎么就没了下文,甚至连片名也不知道,就渐渐淡忘了这事,连阿哲也在我们的视线里消失许久了。

       原来这片叫做《烟雨红颜》,赶紧上网百度,庆幸找到了片源,并在开看前照例研究了下各种背景。相比《烟雨红颜》,我更喜欢原著的名字《停车暂借问》,仿佛上联一般,脑中噌地跳出了下联——酒干倘卖无!

       都是一段悲情故事。表妹和表哥一见钟情,表哥却苦于已有未婚妻,深深的爱和犹豫的性格让表哥一直游走在纠结之间,直到英俊年少体贴多金的医生也爱上了表妹。大病后的表哥终于鼓起勇气要去求婚,却在这错过的时间里被医生使了计谋捷足先登。我很难在使计谋的医生前加上“卑鄙无耻”这个形容词,为了爱不择手段和为了爱舍弃一切,在我看来并无区别。

       婚后的表妹偶然得知了真相,于是离开医生去寻找表哥而未得。为了终有一天的相见,她用力地活着,把相见活成了生命唯一的信念。但爱情不是童话,爱情有时比惨淡的生活还要残酷,终于相见的时候,他早已不是那一个翩翩少年。于是他离开她,他说自己十年前已死,如今的自己,活着只能沉,他不愿她一起。而她只有一句话“从十年前我就知道,爱你本就是一场自暴自弃”。他始终不敢靠近,选择远离,而她固执地等在他曾经生活的地方,让他那压抑阴暗的小阁楼投进阳光和微风,甚至盛开了鲜花。

       故事的结尾,他仍不回,而她仍等。鲜花盛开的春天,窗外随着微风散落的,不知是絮,还是雪。

       心一直跟着疼到了现在。许多年过去,终于明白,最爱的还是如此调调,欲言又止的爱,莫名其妙的错,多年之后的恨,记忆深处的光。还有那一个走在阴暗潮湿咚咚作响的阁楼上的孤单背影。

       年少时喜欢阿哲,并不太因为他的歌,单单因为他的笑,笑起来的时候,露出的那颗有些歪的小虎牙,尽管他努力笑得灿烂,却还是无法掩盖笑容之下的忧郁。写到这里要夸一下刘导的选角,忽略掉阿哲并不太专业的演技之后,至少呈现在我这个还算用心的观众面前的,就是那一个渴望爱情,又惦记责任;向往勇敢,又选择退缩;以为成全,又消极沉沦的表哥。而影片一开始,拉着马车的阿哲用台湾式的东北腔问溪边浣花的迅哥儿“请问XX是从这里走吗?”(原谅木有字幕的片源让我真的木有听清那个地名),这是和《停车暂借问》多么天衣无缝的呼应。

       这许多年过去,我仍矫情地相信一瞬便是一生,当那个人在你生命中初次却也是最后一次出现时,四目相对所迸发的光,足以将你的一生照亮,哪怕从此以后,生命便会跌入无尽的黑暗,那也是不悔此生。 所以我仍然相信,爱情只能被冠以的两个形容词是真假,而不是好坏。所谓好的爱情,人们说要爱的双方共同成长,可是爱是命啊,一个固执一个沉沦的时候,这固然不好的爱情,却是那么的真实。若是遇上了,你怎能逃掉?

       最后说个题外话:初中的时候居然还给阿哲写过信,由于找不到收信地址又舍不得扔掉就给放到了课桌里。被调皮的男生拿去,居然跑来要挟我,而我居然给了他五毛钱让他不要宣扬这事。如今想起,那时的逻辑,真尼玛捉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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