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连载)游园惊魇(一)

【写在前头:参加了日更赛,所以选了个能连更的小梗儿。之后会尽量保证日更(就算字数不多)~渴求宝宝们的评论~另外,有梗的宝宝们也可以来私或者留言呦。爱你们,比馕~】

“…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我好比虎离山受了孤单,我好比南来雁失群飞散…”

“…雨过天晴湖山如洗,清风习习透裳衣,欲把西湖比西子……”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仔细观瞧,自己选挑,锁麟囊上彩云飘。 是膨城为何生双角?好似青牛与野飑。 是何人将囊来买到,速唤薛良再去一遭。”

张云雷从一阵练唱的吵嚷中醒来。

身下的床铺有些冷硬,他躺的浑身疼。起身下床,那双黑灰的布鞋有些旧了,但还算整齐干净。

从门口的衣架上拽下来一件洗白的粗布衫子,也没穿好,就那么披在肩头,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很热闹。有在墙边端着练腿儿的,也有打场练嘴儿的。一群半大的孩子,咋咋呼呼,热热闹闹的。这场景看着熟悉,却又陌生得很。

“辫儿…小辫儿…你醒啦?”一声惊喜的问候传来。随声而至的是一个白皮微胖的小孩儿,小眼儿,笑起来都眯成一条线了,却异常灿烂,让人安心温暖。

“你可算醒了。姐姐这几天被你好连累的……”小孩儿絮叨说着,张云雷看着他,竟不是很清楚他说了什么,只是觉得他搭在自己肩头的胳膊热乎乎的,熨烫着自己有点冷疼的身子。

“九郎,你起开。小辫儿才能下了床,你再一把给他按折了……”一把温柔却带着爽利的女声近了,把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

张云雷一抬眼就看见那个子不高的女人,带着真心得笑意,摸了摸他的额,又从脑后顺了顺他的小辫儿,满心安慰:“可算醒了。醒了就好,活着,就好。”她说着,带了些哽咽,眼睛也红了一圈。

“姐,小辫儿醒了,是不是今天就搬回我屋里去了?”九郎,那白皮的小孩,撒娇得拽着女人的手问。

后者愣了愣,摇头:“先在我那屋住几天吧。辫儿身子不好,如今又……你照看不了。”

“我能。”闻言,他急的跳脚:“他不能说话我也知道他想什么。姐,让辫儿回来吧。我保证不欺负辫儿,我护着他。姐……”

说话的这个档口,练功的小孩儿们都围了上来,先是七嘴八舌的叫着“师娘”,又淅淅索索的说小话。女人听见九郎说张云雷不能说话,脸色一变,先是看了看张云雷的神色,见没什么,才狠狠扯了一把九郎的袖子:“就你?你一个人能护得住他么?”

“我能…我看谁敢…”

“我不用别人护着。”张云雷开口。一把软媚清丽的嗓子,说出的话儿仿佛自带着迷人的腔调,入耳清心。

“辫儿?”女人和大家一样的,先是一惊,接着极喜:“你能说话了?”

“辫儿能说话了。就是能唱戏了?”九郎看着比姐姐还高兴些,推着身边其他孩子:“快去,叫师傅来,说辫儿能说话了….”

一帮孩子大蛾子似的扑棱着跑走。那个被大家叫师娘,被九郎叫姐姐的女人,这时候眼角带着些泪湿,微微俯下身子抱了抱张云雷:“好,能开口了,好。”

“姐姐……”张云雷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这个称呼,只是觉得这个人的怀抱有些熟悉,让人安心。他叫得抑扬婉转,情谊绵长,一下子就软了人的心。

“哎…”女人抱着他,轻笑:“拜师以后,你好些年都不这么叫我了。”她摸摸张云雷的小辫儿:“以后还跟九郎一起这么叫。师傅是师父,姐姐是姐姐….”

“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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