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之用

“人皆知有用之用,却不知无用之用”。千年前的庄子如此叹息。

看看现代物质社会,人心难免略显浮躁。人们习惯用利益、金钱、地位来衡量一个事物的存在价值,无用之事尽量少做或不做,有用之事则争抢着去做。

做很多事都带着一副有色的眼镜,功利主义实用主义泛滥;交身边的人,也是戴着有色眼镜,看看有没有利用价值,有没有职权可以帮着你。

再看看我们的学生吧,学钢琴绘画是为了考级,考大学是为了找个好工作,学英语是为了职称。

面对这样的有用的学、没用的不学的教育,卢梭认为这样“造成一些早熟的果实既不丰满也不甜美,而且很快就会腐烂。”北大教授钱理群则批判这样的当代大学生为“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其实真正的文学和艺术都是讲究无用之用的,读书更应该如此。

我曾经在朋友圈为两句话配过一幅图,“风流不在谈锋胜,袖手无言味最长”,读罢便自行构想起无尽的画面:杨柳河堤,清风拂衣,儒雅青衫,无言独立。

世上最无说服力的辩驳,怕是沉默了,想来君子应该言辞机敏,字字珠玑,这才是所谓有用的东西。可恰是那无言,便是那看似无用的不语,竟让文人薄薄的青衫里透出如此的魔力。

同样讲究此意境的还有著名作家漫画家丰子恺,基于“凡诗文好处,全在于空”的认识,他为文作画最是讲究留白,给具象注入了微妙的心绪,使文字平添空灵渺远的气象。

无用之用方为大用。自命不凡的我们啊,何时可以回身探一探,那无用之用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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