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矫情,假反思

我终于去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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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京都御苑

日本好像从来都不是我旅游地图里的一个目的地。毕业旅行的时候选择去东南亚背包一个月,那时没有考虑到日本;在英国读书的时候走遍了欧罗巴,那时更没有想到去日本;回国工作后,即使新闻头条时不时地报道国人在日本豪买电饭锅马桶圈的消息,我也只是翻个白眼吐槽几句,也丝毫没有将去日本考虑在内,即使我爸经常在我耳边絮絮日本国人是何等友好,城市是如何干净有序,我,和我的“老愤青”爷爷一样,从来就没将日本列上计划。虽然也和大多女生一样,我的化妆盒里早就堆满了日系的保养品和化妆品。

现在想来,语言障碍和文化疏离可能是影响我选择去日本的两个障碍。我是日语白痴,完全不懂一句日文。同时我也不是一个哈日族,不曾看过一部日剧。不了解日本的历史和文化,《菊与刀》是我书架上唯一一本与日本有关的书,可却一直没被翻开过。

这次去日本的契机应该要归功于抢到特价机票。没做太多攻略与准备,临行前订好了胶囊旅馆,就一个人潇洒地出发了。

抵达后坐上从大阪关西机场到京都的火车,虽然车程长达一个多小时,但为了一饱沿途风景,都没敢合眼。对日本的第一印象在它的建筑,不管是商用还是民房,外墙色彩皆十分鲜艳且新。不似国内都是灰白的外墙且因累积了常年的雨渍和烟渍而显得灰黑。

车厢里很安静。似乎所有外国人自踏上日本国领土后就都自动切换成了日本人模式,开始自觉调低说话的音量。日本的火车车厢和中国的高铁车厢显然形成鲜明的对比。可以用日本和中国的两种典型食物做类比——清白的寿司,和浓烈的火锅。在日本的一周里,我坐了不下30次的公共交通,未曾听见一次日本人的手机铃声,更别提打电话了。反观在国内的高铁车厢里,最大音量的手机铃声,对着手机高声喊话声,公放的游戏 bgm, 电视剧里的枪击声,微信语音声,真是“一齐凑发,众妙必备”。记起以前听的一个笑话,不知真假:一中国女孩在国外旅行,碰到一旅友问她来自哪里,她调皮地让对方猜,对方一猜就中她是中国人,她疑惑地问对方是怎么猜到的,对方笑说,因为你说话声音大啊。

在中国以外的地方逛街,是足以领略国人的购买力的。但凡在国内知名的日本化妆品牌,因购买者众多,都需要像银行一样排号等候服务。国人大多以全all的精神,不论价格,将网红产品全线买进。 10只20只采购口红的不占少数。更有意思的是穿梭在各个专柜做直播的代购,粉丝们可以一边观看,一边下单,真得感谢科技,让一键人肉下单不足为奇,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转头又看到隔壁柜台的日本老妇,年龄七八十有余,但皱纹丝毫掩盖不了她的优雅。只见她在BA的帮助下缓慢地接受肌肤测试,试用产品,再不急不慢地挑选、买单。好像除了“优雅”,“从容”,我再也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形容。我本以为,美容、化妆,应该是一个女人静静享受自我的过程。尤记得大学时代读过的一个品牌案例,里面提到日本女人护肤的步骤多得惊人,多达十几道,若无法享受护肤的乐趣,怕是很难坚持吧。反观自己,如大多数出了国的同胞一样,来到了日本犹如踏进了美丽的La La Land, 少买一件都觉得吃亏。出国前看了太多网红的推荐,必买品的名称均熟稔于心,还没来得及测试是否真的适合自己,就已经掏钱买单了。我们的脑子里早已将各美容博主偷换成了自己,在她们脸上越油越美丽的粉底,没理由在我脸上不美啊。怪不得现在的化妆品公司都将预算投在美容博主身上,因为她们确实有效啊。

我不知道无意识的不守规矩和不道德算不算真的不道德。在假设大多数人都有良知的前提下,当犯错者意识到自己的错误,ta会自责,继而提醒自己不再犯错。而如果犯错者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行为,那么几乎可以肯定,在其他类似的情境中,ta依然会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而这是很可悲的。

例如好像在中国人的文化里,在例如咖啡馆喝商场的休息区这类公共区域,把包放在椅子或桌子上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也不是说国人不愿意将位子让予别人,而是他们觉得,等别人需要这个位子的时候再让出去也不迟。但很多时候,人们会认为,放在桌椅上的物品已经暗示了该处已被占用,故他们就会另辟他处,同时脑子里想,明明位子就那么少,为什么还有人用包包多占一个座啊 (翻白眼)。又例如,国人喜欢站在堵着通道的区域,不论是商场的大门,还是公车的上下车门。可能这也与我们建筑的设计有关。在日本,我发现商场或写字楼的户外吸烟区永远设置在远离主通道的区域;而在中国,类似区域往往就紧挨着商场或写字楼的大门,导致有些烟友直接站在大门口吞云吐雾,那这种吸烟区的设置又有什么意义?其实本质上来说,这两件事情讨论的莫不是先方便自己还是先方便他人的问题。

当然我应该对国人素质提升的速度十分放心,毕竟我们离撕去乡镇公益广告墙上的呼吁市民不要随地大小便的告示消失也才不到20年(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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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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