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远方的你

honey:

突然想起村上春树《斯普特尼克恋人》里说的,你身上有那么一种味道,和沙钟一个样,沙子流光了,必定有人把它倒过来。

沙钟,古老的计时器。和沙钟一样的味道大概就是一种固执的不紧不慢。而且会有人或者时间什么的逆转它,不必着急。飘着几丝微雨的夏日午后,走在歌乐餐厅通往艺术楼的路上,没有路灯微小而温柔的投影,这座呆了两年的城市,始终无法让我产生归属感。然而在一起两年的我们,虽然身处异地,却早已建立了不用问便知你在做什么的强大默契。

沿着云湖上的曲折木桥一路走过,想到的却是上次你在桥上眯眼看落日的场景,当时我在一边看你,希望时光停留。想一想,四月,那必是重庆最美好的时候了吧。回忆中你来看我的每一次,这座城市都好像有了明晃晃的光,日子特别短,绝对短于了一年一度太阳直射北回归线的夏至日。有时候我会忽然惶恐,担心眼前的美好的竟是一场梦,醒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能抓住的时光太少,一辈子那么短,真心实意的笑过那么几回,不是很难得么?戏台上那个晃来晃去惹我笑的你,打牌时候偷偷耍赖害我输了的厚脸皮的你,为我擦眼泪总给我最踏实的拥抱的你,站在公交车上还不忘抓握的手的你,每次吵架后不管是谁的错都会回来找我的你,爱吃醋爱犯小心眼儿但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对我的爱。你说已经当我是亲人,亲爱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骨子里那种要命的悲观情绪让我不敢这么觉得,我怕两个人的心太靠近,会产生排斥反应。我总是希望一切都慢慢来,感情才能地久天长。原谅我不常说这几个字,我只是太害怕再次错过你。

担心失去,所以不敢握得太紧。

我们都是那种挺倔的人,有时候固执起来,谁都没办法,你总说:明明是我生气了怎么你比我还气啊,因为我在气你生气啊,看你不开心我就没办法冷静地跟你交流了直接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你面前抹平你皱起来的两陀眉毛。

现在我的心好像每天都很静,除了遇到有关你的事,这是你的话,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太能闹腾,老是把你搅得心神不宁的,我总是为了我的朋友们伤心难过,郁闷纠结。搞得电话那头的你更是不知道怎么才好。我为你做的太少,还总欺负你,可是我仍然没皮没脸的坚信你不会离开我。你会在那儿等我伤心欲绝的时候先劈头盖脸的说我一顿再给我一个结实的拥抱,告诉我不要哭,不值得,告诉我你一直在。

对不对?

你的妞

六月末于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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