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史记》之白起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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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物介绍及分析

提到白起,本读者首先会想到四个字,“战神”、“杀神”。

白起,是眉州人,也就是现在的岐州县。他非常擅长带兵打仗,可以说为战争而生,辅佐着秦昭王。

白起一生,打仗无数,可以说百战百胜、无一败绩,并且打的还都是大军团战,简直可以说是秦国开疆拓土第一大将。

但是白起杀人也最多,尤其是降卒,基本上都会杀掉,不留活口,单单长平之战就坑杀赵军降卒二十多万。不知道,这是不是和秦国鼓励按照敌军头颅来记录战功有关;但是反过来想想,白起如此做法却会对秦国很有利。在冷兵器世代,壮年男子被杀尽,基本上这个国家就灭了,最起码十年之内没有还手之力。

关于白起的性格,文中并无特别多的描述,但是从他的一生事迹来看。我们不难推断,白起聪明、狡诈,善于利用外物,从白起伐楚水淹郢城可见一斑;白起大局观很好,眼光犀利,从白起劝谏秦王不攻打邯郸可以看出;白起冷酷无情,在杀降卒一事,彰显的淋漓之至,白起却也有善意,在他自杀之时吐露的心思可以看出,杀了那么多的人,他也心中有愧;白起又坚持己见,不愿变通,从白起最后被杀,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坚持,因为当中只要他答应带兵,那怕假装一下,也不会落得被杀的结局。

二.历史介绍

而白起的一生可分为五个阶段来讲述。

(一)战神崛起

从秦昭王十三年到秦昭王三十四年,算是第一阶段。

这一阶段可以说是白起的崛起时期,白起一直在打仗,并且都是大仗,他攻魏,攻韩,伐楚,基本上将这几个临近的国家打的站都站不起来了。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白起这段时间,应该是“要么是在打仗,要么是在打仗的路上”。但是白起很牛,基本上每战必胜,没有败绩。而作为回报,白起的官位也是一直在升,从最开始的左庶长,一直升到华阳君,真可谓显赫至极。如文中所述:

昭王十三年,而白起为左庶长,将而击韩之新城。是岁,穰侯相秦,举任鄙以为汉中守。其明年,白起为左更,攻韩、魏于伊阙,斩首二十四万,又虏其将公孙喜,拔五城。起迁为国尉。涉河,取韩安邑以东至乾河。明年,白起为大良造。攻魏,拔之,取城小大六十一。明年,起与客卿错攻垣城,拔之。后五年,白起攻赵,拔光狼城。后七年,白起攻楚,拔鄢、邓五城。其明年,攻楚,拔郢,烧夷陵,遂东至竟陵⑪。楚王亡去郢,东走徙陈。秦以郢为南郡。白起迁为武安君。武安君因取楚,定巫、黔中郡。昭王三十四年,白起攻魏,拔华阳,走芒卯,而虏三晋将,斩首十三万。与赵将贾偃战,沉其卒二万人于河中。

(二)白起闲置

从秦昭王三十五年到秦昭王四十二年,白起被秦昭王搁置不用。白起做了将近八年的冷板凳,想来这跟秦昭王,故意疏远魏冉和宣太后这些外戚有很大关系,毕竟白起跟魏冉的关系非同一般。

从穰侯列传和应侯列传可以看出,这段时间秦国其实一直都在开疆拓土,只是秦昭王并没有用白起而已。

本读者觉得,一来,秦昭王开始启用范睢,也就是应侯,用来削减外戚魏冉,也就是穰侯和宣太后的权利。而白起显然是被卷入了政治斗争当中。二来,秦国不应该单单依赖一个人来打仗,况且这个人又封无可封,这总是让秦昭王不是那么放心;一旦谋反,便是灭国之祸,想来秦昭王是在玩平衡之术。

但是秦昭王并没有将白起忘记,可以说时刻惦记着他,从白起再次被重用,特别是长平之战暗地使用白起为将,便可以知道白起是秦昭王眼中的杀手锏。

(三)白起复出

从秦昭王四十三年到秦昭王四十九年,白起再次被重用起来。而白起当真是战神,机会一来,便可抓住,真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而各种战争都所向披靡,毫无败绩。如文中所述:

昭王四十三年,白起攻韩陉城⑫,拔五城,斩首五万。四十四年,白起攻南阳太行道,绝之。四十五年,伐韩之野王。野王降秦,上党道绝。四十六年,秦攻韩缑氏、蔺,拔之。四十七年,秦使左庶长王龁攻韩,取上党。

秦昭王四十七年,可称得上是秦赵两国决斗的一年,他们不管谁胜,都会改变整个战国的局势。而这一年都围绕着一个大战展开,这一战便是名闻天下的长平之战。

长平之战开始之时,秦国将领并非白起,而是王龁,赵军统帅是廉颇。秦赵两军打了几次小仗,赵军小败。廉颇便坚守不出,以逸待劳消耗秦军。

这拉锯仗从四月打到七月,秦军都没占到太大便宜。秦相范睢一看,这不行啊,这消耗战打不起啊,再打下去秦国国力受损。得想办法啊,于是便用反间计,让赵王启用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当统帅。

想来赵括大家都知道的吧,这里就不多做介绍了。赵王果然中计,弃用廉颇,转用赵括。读到这里本读者觉得,原因不应该如此简单,想来屯兵四十余万在边境,这消耗赵国也是难受至极啊。

秦国更为阴险,暗地派出了他们的杀手锏白起。白起跟赵括一对上,便用计将赵括引出来,并用奇兵将赵括困死。赵括在被困四十六天后,没有粮草补给,内部早就乱成一团了。赵括在被逼无奈之后,只好率兵突围,可想而知,如此困境,他怎么会成功那,结果直接被杀了,而赵军在失去主帅之后,竟然都投降了。这时白起做统帅不过只有两个月而已。

关于降卒的处理问题,白起觉得,赵国人反复无常,前面投降,后面便会拿起武器再战。为了一绝后患,竟然全部坑杀了这些降卒,只留下二十四个年龄很小的,返回赵国。而整个长平之战赵军竟然被斩首四十五万人,数字之大,简直让人后怕。

而白起也因此留下了恶名与后世,其实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违天理,这从白起最后自杀之时,说的话,可以看出。如文中所述:

曰:“我固当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我诈而尽坑之,是足以死。”遂自杀。

(四)战神陨落

长平之战后,白起的人生进入了一个最糟糕的阶段。小人谗言,秦王生疑,最终与秦昭王五十一年,自杀而亡。

在秦昭王四十八年的时候,秦军再次攻打上党郡,韩、赵两国很害怕,便给范睢下小礼。并且对范睢说,你看如果继续打下去的话,赵国肯定被灭了,这样一来秦国一统天下,秦昭王那时候按功行赏,白起的功劳那么大,那还有你的份。

范睢一听觉得有理,便决定说说白起的坏话,于是便劝谏秦王,接受韩赵两国的求和。这让白起很不爽,从此便嫉恨起了范睢。

当年九月,秦王出兵赵国都城邯郸,再派出的几个将领无功而返的时候,秦王想让白起去拿下邯郸。白起觉得,这是一场必败的战争,便劝谏秦王罢兵,但是秦王没听,结果白起就耍起了脾气,不当统帅。

果不其然,秦军大败,白起一看,于是便私下说,怎么样,没听我的话,失败了吧。这让秦王知道了,便很不爽,心想该你出力的时候你不出力,倒是风凉话说的挺好。于是便降罪给白起,把他贬为普通士兵。

后来范睢又向秦王进谗言,说,白起虽然被贬了,但是很不服气,有怨言。秦王一看,那不是什么好事,万一去投靠别的国家,岂不是糟糕了,得了,赐他一死吧。

于是便赐白起自杀,白起接到秦王的这个命令以后,非常的郁闷,不理解自己到底有何罪过,竟落得如此下场。自己愣了一会之后,觉得自己杀人太多,是该死,便自杀而亡。但是秦国的百姓却觉得白起是无辜的,于是都祭奠他的亡灵,如文中所述:

武安君之死也,以秦昭王五十年十一月。死而非其罪,秦人怜之,乡邑皆祭祀焉。

从此一代战神陨落。本读者读到这里,觉得白起的过失不是杀人太多,而是功高盖主,封无可封,再加上秦王控制不了他,所以才有这个结局。

三.灰子感悟

想来白起是天生的战将,他本就应该为战争而生,当天赋和机会都给到他的时候,他便成了神,当真做到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终其一生无败绩。

所有有才能的人,都会有些高傲之心,更不用说白起这种战神了。所以白起不会变通,最终惹怒了秦王,而没能留下一个好的结局。

但是细细想来,白起的死对秦国,对秦王来说何尝不是一件极大的损失,如果能善用白起,秦并天下,说不好秦昭王便可做到了。可惜,可惜了!

灰子曰:天赋者,若的其所,可成其功业,彰显其名;若不能,唯有寂寂无名,埋与众生之中。

君臣相合,可成大义之事,反之,两者皆损。君者,当有众人弗有之海量,容人不能忍之事,方可成其霸业。臣者,虽有旷世之才,亦不可借故托大,虽遇明君,亦不可妄为,当知伴君如伴虎之事。

(灰子,作于二零一八年一月四日)

《史记》之名将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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