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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写作会写到很晚,回宿舍基本上都是凌晨之后,为了不打搅同宿舍的小伙伴们,都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状态。后来我发现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即使是凌晨一点,宿舍里还是会开着灯,小伙伴们还没有入睡,正躺在床上疯狂的刷手机。
前一阵子,宿舍里刚来了一个小刘,刚刚大专毕业,对我的作息规律不是那么了解。就问道:“哥,你每次怎么回来都那么晚,在楼上干什么啊?是不是玩游戏嗨到很晚?”
我笑笑,不好意思的回答,“我在上面写东西?”
“写文章,这东西能赚钱么?”他问。
“赚什么钱,完全是写着玩的,没有任何收益,”我更加不好意思的说。
“那你写它有什么用啊?”他反驳。
我竟一时语塞,是啊,这样疲于奔命,感觉身体被掏空的努力有什么用啊?我能告诉他生活不仅眼前的苟且,还应该有诗和远方,这话太深奥,不到一定精神层次领悟不了,用来撩妹还可以,对于一个想改变却又被床绑架的人,这话说出去只是懵懂的笑话。
我不是唐三藏,没法超度你。我只是个稍微努力的土狗,现在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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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是个问题少年,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勤学好问,兢兢业业。可是工作久了,渐渐失去了激情,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懒散,颓废,消极度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二十多岁正是奋勇拼搏、大展宏图的好年龄,却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还有多久能够退休。
内耗最费心神,坏情绪也像怀孕,时间久了就会被看出来。我的直接上司老钱约我谈话,我发飙道“我没钱,没关系,努力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有什么前途?”
老钱楞了一下,随即又乐了,悠悠的说到:“你小子没钱,没关系,自身还不努力,那肯定没有前途啊。”
是啊,一穷二白,不是你堕落下去的理由,而应该是你持续奋斗的动力啊。
就像《喜剧之王》中尹天仇为了演好一具死尸而和导演拼命争取,
“导演,我觉得我刚才倒下的姿势不够纠结,缺乏了一点点内涵,无法表现出人物内心的复杂情感,请允许我再来一次,我会拿出百分百的状态,争取做到深刻而不深沉,平淡而不平庸,演好这具死尸。”
其实尹天仇更多的是周星驰自己,就算是在《射雕英雄传》里作为一个“死跑龙套的”宋兵乙,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改变自身的机会,跟导演商量着能不能将剧本由被梅超风一掌打死,改为两掌打死。
周星驰之所以能够成为影视巨星,票房领袖,不只是他万分努力,更是因为他有想法,只有小演员,没有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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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过小刘这样的经典之问,做一件东西之前先想想有没有用。后来我发现,改变一个穷小子的命运,有用的东西太少了。
“嫁”给白富美吧,人家看不上;出门遇贵人吧,雪中送炭你不在,锦上添花太多余;买彩票中大奖,出门就捡五百万吧,这种小概率事件不能说没有,而且在梦中还经常遇到,可是现实中 ,你懂得。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继续赖在床上吧,那确实是最安逸的所在,反正我是土狗的出身,没钱没背景,阶层太固化,社会太复杂,努力是没有用的。像懒秀才赶考一样吧,“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多蚊虫冬又冷,一心收拾待明年”。
可是,人和人之间差的最多的不是先天条件,而是精神状态,颓废的更加颓废,一天天越来越讨厌自己;积极的更加积极,通过一个小的切口看到了未知的世界,对自己愈来愈有信心。相信我,能救你的人只有自己,能改变命运的唯有努力。
我每天在努力看书,汲取营养,你却在和世界另一端的勇士们一边刷王者荣耀和穿越火线,一边吃着火锅唱着歌。
我每天在笔耕不辍,绞尽脑汁怎么布局一个好的文路,你却快乐到极致,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极度兴奋、旁若无人的声嘶力竭,“对面过来人了,顶上去”。
我终于有所小成,文章被一个个专题收录,曾经孜孜以求、以命相搏的期望有篇文章能登上首页,现在看来也不是比登天还难,而你却在沉默中爆发,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的大声疾呼“我死了,一下被秒,再来一局,杀回去”,响彻天际,震耳欲聋,悲壮的不行不行的。
我可能一辈子都成不了知名作家,也许真像小刘说的那样做的是无用的事情,但是我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从最初的文笔稚嫩,到现在的略显成熟,更重要的是精神状态的改变,我不再会消极颓废,而是充满动力,一往无前。
同样都是土生土长的土狗,也许一天两天我们看不出差距,但时间久了,我在不断磨练自己爪牙,只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抓住属于自己的猎物,而你在床上颓废无聊到死,就连之前拥有的技能包都一个个丢掉。
4
真正厉害的人,只要给他一丝的机会,就能咸鱼翻身。我看NBA好多年了,但顶多算是一个伪球迷,只是在闲暇的时间看看每天的体育新闻,了解一下赛况进展。自从姚明和易建联从NBA淡出之后,唯一的黄皮肤球员可能就剩林书豪了。
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林书豪,说白了就像根香蕉,外表是黄种人,内里是白人,他早已是纯正的美国式思维。但是他的成长故事却是我不得不钦佩的。
林书豪在纽约尼克斯队的时候最初签的是薪资最低的非保障性合同,也就是你一旦表现不好,立马催你卷铺盖滚蛋,一分钱都拿不到的那种。在场上更是出名的“饮水机管理员”,打的是替补中的替补,为了省钱他晚上就窝在队友菲尔兹家的沙发上。
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即便是NBA停摆的时候,在国内打亚俱杯,手里也会拿着一个斯伯丁篮球,因为国际篮联和NBA比赛用球不一样,NBA这种最顶级的篮球赛事的专用篮球是斯伯丁。他时刻为回到NBA做准备,即便是吃鸡肉,也会把鸡皮撕掉,为的是保持好的身体素质,决绝高热量和高脂肪的摄入。
苦心人,天不负,随着主力队员的不断受伤,他终于迎来了上场的机会,而且牢牢抓住,相继打出多次惊艳表现,在首发的头三场比赛中更是得到了89分,创造了自ABA和NBA合并(1976-1977)以来的新纪录。
这绝对不是偶然,而是之前一直默默的付出,机械式的训练,魔鬼式的对抗,就像洪荒少女傅园慧摘得奖牌之后的“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网球冠军李娜接受采访时坦然承认,打网球是十分枯燥的“一天挥拍几万次”。
这下我可以回答小刘的问题了,好多事情不是因为没有用就不去做。像整理杂物这种小事都能让山下英子成为顶级的杂物管理师,出版畅销书《断舍离》。看似无用的事情做到极致,你才会发现没有用的东西竟然变得十分有用。
即便是做到最后,你还是觉得没有用,那至少你去做了,去证明了,这也是一种收获,脚踏实地的行动远比脑海里筑空中楼阁强得多。
或许多年以后看看走过的路,我希望你能够不因碌碌无为而悔恨,不因虚度年华而羞耻,能够对自己的孩子说,看这是你爸的青春,风流才子,美文无数。儿子抬头看我,无限神往,老爸你好厉害啊,就像小狼看着老狼。
而不是一天天躺在床上,依旧刷着手机,却荒废了整个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