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短暂的离别带走了我一座城市的记忆

2016.4.2.     周六

       躺在明亮的床,看忽明忽暗的天,忘了是几点,起身的时候才觉出了肚子的饿感冲上了头脑化作阵阵晕眩。放不知多少的米,热一大盘的鸭,狼吞虎咽地维持住身体,腻得慌,抓一个不正常大的苹果,灌一瓶blueberry 的奶,舔舔嘴,原来是乳酸奶的味道。

         日本的钢琴纯音乐恰好很应景,有了点村上的小说的味道,尽管我只完整地看过一本《挪威的森林》,音乐中穿起了假期一个人看动漫的遥远的过去。这音乐不是手机里传出的吧,它与我处在同一个时空,是此时此刻生命自然流露的音符。

         又以不规则的形状窝在僵硬的木椅里,底下软软的棉垫丝毫不起作用,遮盖不了腰背闷闷传出的疼痛,这才记起了要挺直腰来。

夜色很自然地到来了,没有人催它,遵循着它爱的规律。还没有把灯打开。这渐渐暗下来的光景倒很像某一天家里还没装修好时,拿一张粗制滥造的破报纸铺在地上,双腿交叉盘坐在那里,等着爸妈收拾好东西要回旧的住处。那时同样是这样的天色,同样是这样的天气,不过那时患了躁郁症的小说女主孤傲不可一世的模样换作了今晚吃饱了撑着的我。

         夜色又暗了一点,灯还没有打开,一首黑暗又激昂的歌曲有节奏地拍打出来,看着厨房透出的光亮,还有周围趁着夜色的绿光,我倒有点害怕起来,还是打开灯吧。

         想到他们都回去了,今夜再没有人回家,自己一个人要守着18层的顶楼,望望门口,心里还是意外地有点害怕,甚于怀疑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他们真的回去了吗,那当然,塞着车,这时还不定到了没。

         推开玻璃门窗,走到阳台,温凉的风弯弯,像蓝色衣裙一样,哪里施工的声音穿越城市逐次亮起的灯火呼啸而过。有一点疏离感,这座城市,这个小镇,如果没有家人,就仿佛我不曾来过一样,而事实是我已经住了10多年了,以21岁来算,我的大半生都在这里飘着。从何时起,对现世的角色,无论学生无论女朋友无论存在与否,都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疏离感,一晃眼,就容易忘记了投入角色而飘到不知哪里去了。当然这不是抑郁,此刻还是很平静的。

         大家都出去了,只有自己在家的情况不是没有过,只是知道即便晚些,睡后也总有人回来,所以没什么感觉。如今倒给了我一个新鲜的体验。他们要回家乡的几天,倒像是要把我在这住过的记忆成长的记忆一并卷走了。好像眼睛一瞬间就湿润了,可是也很快地就退去了。

         没有什么地域的概念,只有在与家人离开一座城的距离时;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我只是从这一岁无知无觉地顺着流水过渡到了另一岁,而生日也只是为了吃蛋糕;没有什么成年的概念,我只是从家走到学校,再从一个学校进入无数个学校,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即便如今我是人们口中顺理成章的大学生,自己却觉得这里还是初中也还可以是高中,我不知道哪里有不一样了,也许大学的上课方式做作业方式很不一样吧。当我置身于学车场的车时,我觉得奇怪,我小小的身躯已经是要驾着这部笨重的机器出去闯荡江湖了吗,它就像一部玩具车。

         当看到屏幕上人们无数次地赞扬真实的品格赞扬保有初心时,也开始留意,然而身边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多不真实,反而是自己常常开始带着有色眼镜去看一些叔叔阿姨,但最后都是自己清高得被打脸,因为他们圆融的背后也很真很生活,倒是自己变得很像个作的人,于是偶尔鄙视起自己的不入流不生活尤其是幼稚来。慢慢长大,开始有了一副在学校念过几本书就一副清高的知识分子模样,这是很要害的,大概是没有了不住宿生活的自由了吧,盯着死物变得狭隘僵化了。一直觉得自己不适合过学校住宿的生活,多想像从前那样,开开心心地上学规矩一下,一放学就走出校门,迎面吹来满满接地气的生活气息,自由无碍无需多想,因为生活会填满你会转移你多愁善感的心绪,让你变得大大咧咧阳光明媚起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任思绪带动着按键的手写下了不知多少的文字又回想了哪些事情,倒是窗外飞来的蚊子将我的手和脚板都叮得红痒了,而那3份作业倒是没动过,也不想动,o do ke…

         哎呀!本小姐现在不想洗澡不想做作业,你个蚊子还飞来飞去的,想干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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