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随笔(283)普京大帝说过,把教育和医疗市场化,是一个流氓不要脸的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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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推行市场经济体制的那些年代里,市场化曾经被冠以无所不能的良策。从电视媒体到日常工作,只要哪里有难以解决的问题,似乎都在市场里找到途径。那时候,新闻联播里几乎每天都是一个模板的新闻模式“……某个国有企业,因为经营不善,最后落到几乎破产边缘,某个领导临危受命,经过市场化运作,企业当年就起死回生,第二年扭亏为盈,实现利税……”。这样的新闻天天都有,除了领导活动占领头条位置,当仁不让地坐上第二把交椅。

跟风和一窝蜂似乎是一种国粹。在大环境的鼓吹下,市场化手段渐渐走上了神坛,似乎变成了无所不能、百试百胜的灵丹妙药。有问题找市场,要发展找市场,诸如此类的提法和口号几乎是铺天盖地。这外洋泊来的东西,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到处开花,招摇过市,异常火红。用一句时下网络语言来概括表达“……红人”。那时候,哪位领导干一件事,即使是和市场化没有办毛线的关系,最后的新闻结尾都要转弯三百六十五,硬生生地加上了“……市场化的结果”。似乎计划经济体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假如谁只要稍微提到一点计划经济体制,就被同仁嗤之以鼻,暗地里会被笑话过于迂腐。

舆论导向的渲染,最后的结局就是市场化肆无忌惮。毋容置疑的是,一个新体制的推行,在短期内当然会给社会经济释放出巨大的活力,这些活力的释放,是社会矛盾在旧体制内积累的力量,在找到突破口之后会一泻千里。然而,这并不是市场化的功劳,市场化要说有功劳,只在于提供一个载体罢了。

医疗市场化了,大量的莆田系医疗野蛮生长,疯狂敛财。这并不能说哪个地方的人有多丧失人性,资本的目的不过如此。追求利益最大化并不是资本的过错,过错的是运用这个手段的社会无法控制资本的野蛮生长罢了。因此,我从来不认为莆田系的医院能够说明莆田人黑心敛财,谁在那个位置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相反,让市场去完成它本身不该完成的使命:比如公平性、公益性,那样的逻辑思维才是真正的强盗逻辑。菩萨归菩萨,尘土归尘土,这才是最本位的事情。即使不是莆田系医院,一向自命清高的公立医院,在市场化的浪潮里,也不是一股清流,市场理念先导下,把公立医院的公益性完全抛弃在铜锈里,看病救人变成了一项一项经济指标,直接影响到了月底钱袋子的收入。面对这样的生存环境,又有多少人能够说,我为的是一份救死扶伤的医学情怀。面对温饱问题的时候,我和你一样都是无法淡定从容的。把医疗作为市场化经营,这恐怕是一件绝无仅有的事情。

教育市场化,一夜之间大学铺天盖地地扩招,大学生满街都是。这并不是一件坏事情,多读书当然是一件好事情。对于个人,对于社会,都是如此。然而,让一个大学生去做一份本来一个中专生就可以完成的工作,我认为那并不是市场化人力资源最合理的配置。相反,让人感觉到了市场化过程中的资源过度消化。把本来就不该进行的教育对象过度教育,既浪费金钱,也耽误了时间。如果说高校市场化,最多不过花了几万块钱的学费罢了,多少学到一些东西。即使一无所获,在大学里呆上三五年,对个人素质教育都有一定的帮助吧。

然而,初级阶段的教育市场化似乎才是真的让人痛心疾首。表面上的减负政策,其实不过在掠夺底层百姓孩子的教育权利。在以前,老师尽职尽责,对每一个孩子,只要肯学习,就几乎把肚子里的墨水全部倒出来。如今,市场化大行其道,一切向经济看齐。老师也是食人间烟火,因为老师也要吃饭,也要还房贷,没有理由不利用自己的资源课后敛财,下课后或到培训机构,或在家里自己带几个学生补习功课,收入自然而然就来了。而贫穷人家孩子,生存都成了难题,哪里有条件去听一节就花了几百块钱的辅导课,成绩能超过那些家里有矿的学生呢?当然,我并不是认为寒门子弟一定超过富贵人家的孩子才是正常,但是公平的起跑线应该可以奢望吧?因此,课堂讲一半留一半到培训机构上讲的做法,基本上是赤裸裸的教育歧视和不公平。难道我们就简单认为这是个人师德沦丧吗?其实不然。毕竟,在市场化里,老师即使想做圣人,他的家人也许不会答应。没有理由老师不要还房贷吧!既然如此,那一切似乎都是情有可原罢了。

一路高歌猛进的,当然是房地产市场化。计划经济年代,住房都是排资论辈,没有商品房这一说法。应该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起,商品房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度里掀起了一股浪潮,从此以后,中国的房价一路漂升,创造了三十年来房价只升不跌的神话故事。尽管一再地调控房价,但是几乎都是越调控房价越高。政府在这个神话面前似乎束手无策。

普京大帝说过,把教育和医疗市场化,是一个流氓不要脸的政策。我认为,把一切问题都交给市场处理,是一种从头到脚的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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