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漫漫长路,是否有你陪我走下去 (11 & 12)

纯属想象的产物。其中涉及到的部落语言纯属本人杜撰。

BETH

ELEVEN

我走得极慢。我是个习惯于快走的人,走得慢是因为我有犹豫。

终于,在我开始下台阶的时候,Mike开口了。显然,他一直在我身后。“还想玩那个沙漠游戏吗?”

我转过身。夕阳照在他身后的金色建筑上熠熠生辉。因为两个台阶的原因,我仰着头,他低着头。我个子比较高,因此通常是我低头看别人,忽然有些不习惯,却又恍然间感觉在哪里有过这样的场景。

“好啊。”我听见声音从自己的嘴巴里冒出来。

他忽地灿烂地笑了,跳下来拉起我的手,“那快走吧。乘着天色还没暗。”

我任由着他拉着我的手在前面奔跑,有点踉跄地跟在后面,整个身体的触觉只剩下他手的温度,还有眼前他随风飘洒的金褐色头发。等我们跑到村落外的沙漠里,他放开了我的手,我才回过神来。我停下来,看着他还一直往前冲,正在犹豫是继续跟上还是站着看他,他也停了下来。

“Beth,你觉得我属于这里吗?”他大声地问,但沙漠过于空旷,声音很快就被四周的金色吸收走了。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什么都没说。

我承认,我对他更加着迷了。有些人就是有着一种魔力,不在周围的时候吸引着你的思绪,在周围的时候吸引着你的目光。我不自觉地向他走去,我想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我想感受他的温度。但等我走到他身边,我又收回了我的目光,望向他所望着的地方。

他再次开口,“也许我应该像其他人一样就那样走掉,再也不回来,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我可以留念的。”这时候一阵凉风吹来,我才意识到夕阳已经完全落入地平线下。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走。去哪里都可以,反正哪里都一样。”我转过头看着右边的他,我隐约看见他的隐忍,他的落寞,他的决绝。现在的他像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发誓一定要出去闯闯世界。我不忍打断他的雄心壮志,只是转过身搜寻他的眼神。

他似乎感受到了,对上了我的眼睛。良久,他向我靠近了一步,我们面对面,之间的距离不超过10厘米,然后他的头慢慢倾斜再次向我靠近。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唇上的温热,他的一只手温柔却又有力地放在我的脑后,我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相触。

TWELVE

[if !supportLists]第二天[endif]醒来,听到隔壁房间的门关上的声音,然后一连串脚步下楼,楼下大门关上的声音,我起来走向窗前,刚好望见小冉身穿半金半绿的衣袍消失在拐角。

我回想起昨天傍晚的场景,那个吻。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早晨的空气,望了望眼前密密麻麻的圆形屋顶。今天是他们的第一个工作日,Mike应该已经在他的工作室了吧。我想了想,赶紧去梳洗了一番,穿上自从加入OWM后就一直穿的半红半黑衣袍,拿上我的记录本和笔就出门了。

他们的日历计算方法和我们的有点不同,一年虽然也是365或366天,但他们一年有18个月,每个月20天,另外有5天或6天为一年的忌日,村落里所有人都会到“集会堂”参加忌日盛典,朝拜他们信奉的神明,纪念死去的亲人友人,并互相祝福健康快乐。每月有4周,每周5天,工作4天,休息一天。

涉外人员除了涉外还有自己的工作,我这个无业游民平时就是读读他们的记录和写写自己的记录,每周的最后一天将自己写的东西简单做个分享,并相应地回答其他人员在前一周的阅读中所遇到的疑问。偶尔也有其他身穿金色或白色衣袍的人参与,但他们基本都坐在圆桌外围,也鲜有人举手提问。

我抱着记录本一路小跑。从小冉家,我目前居住的地方,到Mike家需要沿着外围的环路走一半的距离。因为方向感不太好,对七拐八拐的弄堂巷子有点过敏,所以不敢直接从巷子里的小路里抄过去,心想与其在里面迷路,不如直接走个半圆来得爽快。

跑着跑着一个想法冒出来,我想给他一个惊喜。虽然之前也有好几次过来这里找过他,但都是先在楼下喊他,才上楼。这次我准备来个突袭。我在快到他家的时候慢下来,调整呼吸,然后慢慢靠近,看到二楼工作间的窗户紧闭着,再慢慢地走向大门,试了试,像往常一样没有锁。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工作间外,轻轻地将门推开,正想吓他一下,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我一只手还扶在门上,愣在原地。

我走进工作室,并注意了一下门后,Mike不在这里。我站在一览无余的工作室中间思考了一下,也许他今天睡过头了?想到这里我随手将记录本一放,去了对面房间,他的卧室。卧室的门半开着,我小心地将门推到最大,卧室里只有一张金色的大床,和床边靠墙的一根悬挂的杆子上挂着的几件衣袍,他的涉外半红半黑衣袍,和他的成人金色衣袍。走到床边,可以看到衣袍下方还有一双黑色的靴子和两个木箱,一个木箱里装着其他衣物,另一个装着书籍和记录本。我环视空旷的房间,心里想着,他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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