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雪下得正紧

那雪下得正紧。

漫天飘雪……

象鹅毛,象碎银,还是象极了此时的惆怅?

头上的帽落满了雪,长长的银枪斜扛在肩头,暗淡的红缨早已失去了颜色。那悬挂枪头一任风雪飘摇的葫芦是否还是注满了烈烈的酒。瑟缩在这样的风雪山神庙,可是那时八十万的禁军教头?

逼上梁山。好象不是被逼到了最后,谁都会有无比的忍耐性。即使血性的汉子,即使有着强悍和威武的内心,在那时那地步还是依然可以忍,依然可以窝窝囊囊地生存。只因为心上还有着丝丝的希望。

那种幻梦般的希望仿佛是一根稻草,摇曳在那样的风雪。而这样的希望,其实只是为了说服自己去忍,无为的忍。

雪在烧,狂野的烧,噼噼啪啪里夹杂着隐隐约约地嘲笑,一切便在那时碎成了飘飞的雪。人一旦失去了某些桎梏,解脱的就是长久的压抑,没有了框框,在瞬间就会变成另外的自己。反了!反了!反的其实正是以前的自己。银枪飞舞,宣泄着爆发后的狂飙。血红点点,映着飘飘的白雪,张扬的是压制已久的血性。或许在那种空旷里还杂有声声嘶喊和狂放的泪。

在一种境地里久了,明知道以后可能的迷茫,也往往还是会选择耐受。纵使偶有慨叹,也往往会再用自己的幻想延伸着患得患失。彷徨,犹疑。人最难说服的正是自己的内心,在幻梦尚存的余息,谁会走出另外一步呢?一蓑烟雨任平生,仿佛只是一种一想而过的意境,旋即又被湿冷的壳遮住。

那雪下得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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