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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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喜欢读鲁迅先生的杂文;短小精悍,富有思想。其中,《论“他妈的!”》,至今,记忆犹新。

鲁迅先生是大文豪。“他妈的”是句脏话。大文豪写脏话,难免显得有些突兀,让人好奇:大文豪骂人是怎样的感觉?

其实,骂人这事,对于鲁迅先生而言,家常便饭。“他除了自己不骂,谁都骂。”郭沫若曾如是说过。他,便是指的鲁迅先生。只不过,题目就叫“他妈的”,骂的也太赤裸裸了,有些出我意料。

文中,鲁迅先生说,“他妈的”应当是中国的“国骂”。颇有道理。放眼五湖四海,即或语言不同,即或文化迥异,骂人的话里,“他妈的”使用频率最高,不亚于“你好”、“谢谢”等之类的文明语言。

对于骂人和脏话和“国骂”,鲁迅先生有他的大视界和独到观点,我也有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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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惭的说,我曾经也是接受的“高等”教育,小学一年级的课本里,明文规定:不能说脏话。所以,当别人骂我的时候,我不回击,只是单纯的说一句“反射”,意思就是将对方说的骂人的话,反射到他自己身上;高级说辞,便是“骂者不受,骂人者自受。”

稍大一点了,念初中时候吧,语文课本没了“文明做人”的宣传口号,加之青春期,我开始在意起旁人的眼光。所以,再有人骂我的时候,我一定会骂回去,甚至打上一架。否则,旁人一定认为我是个孬种、怂货。

这种“不服输”的精神,赓续至25岁。之后,不知是我变弱智了、麻木了,还是心境提高了,因为,一些人骂我的时候,我不但不回骂、也不打他,反倒露着笑容,对他伸出大拇指,教育似的说:“小伙子,情感很到位呀,就是词汇有点欠缺,多读书,对你骂人也是有恨到提升的。”说罢,拍拍他的肩,藐视地转身,潇洒而去。

事实确实如此,一些人真的很low,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就连骂人都毫无水准,只会说“傻屄、傻屌”,或与“屄、屌”有关的几个词语;搞得他们那张骂人的嘴,仿佛成了生殖器,骂得激烈了,脸一阵青、一阵红,好似中了梅毒。

一对比,论骂人,我只服鲁迅先生。骂得高级,骂得委婉,骂得国际范,骂得不动声色。与低级、劣质的骂人者不同的是,鲁迅先生骂人不用嘴,用笔。他像经验丰富的医生,他的笔像手术刀锋利,对病人开膛破肚;医不医得好另当别论,至少得让病人知道,自身是有问题的——最可怕的,并不是病了这件事,而是病人不知道病的恶劣性和传染性;就像叮屎的苍蝇,不知道屎有多腌臜,一边叮着,一边还“嗡嗡”的唱着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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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骂人(不用嘴骂),我只说脏话。感觉这是一句屁话,和“我吸毒、还卖淫,但我是个好女孩”是一样一样的。是不是好女孩,我不予评论,只说一说,骂人和脏话是有区别的。

骂人是动词,是需要有具体的接受对象的。倘一个人,对着空气骂骂咧咧,这就不叫骂人,叫发神经。

脏话是名词,是骂人的主要载体。在有些情节中,它可活用,变成程度副词。我口中的脏话,即为程度副词。说的最多的,就是“他妈的”。

比如,表达心情不好时,文明的说法是“我好烦躁啊”,不文明的说法是“我真他妈的烦躁”,相比之下,明显后者表达的程度更深一点。比“我真他妈的烦躁”还要深一点的,便是“我真鸡巴烦躁”,再上升一点,便是“我真他妈的鸡巴烦躁”。总结,“他妈的”只是一个程度副词,相当于“非常”的N次方。我并没有在骂人。

我有尝试去改掉用脏话做修饰语的习惯的,毕竟说脏话是不太文雅的,而且我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但没能成功。因为,有的情绪——高兴也好,悲恸也罢,非得加上“他妈的”之类的,才能完全表达出来。非常时刻,还得在“他妈的”前面加一个动词,构成动宾短语,即“操他妈的”。比如中国足球赢了,球迷会振臂高呼:操他妈的,中国队,真他妈的牛逼。没有“他妈的”做修饰,根本体现不了球迷激动的情绪。

脏话,一个人感情表达罢了,无可厚非。

当然了,你可以认为,我是在为自身的低素质找借口。我无所谓的。因为,我他妈的就这样了。好在是,鲁迅先生的《论“他妈的!”》里,没有我这一类人的身影——我真他妈的小众。至少,我是这样认为,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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