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涵洞里冲出的冰泉

我大哥是钓鱼的好手，我很虚心地跟着他学，学到了真的很适用。我们兄弟俩有时会跑到很远的赤马湖水库大坝下涵洞出水口处一试身手。水库水深几十米，从其底层的涵洞里挤出的水又急又特寒冷，先撞到出水口对面的坚固的水泥墙上，被迫转个九十度弯后，又以极快的速度通过与大堤坝平行的宽而浅的水泥渠道。经过了长久的压迫终于放行的冰泉彼此推搡，争先恐后地快速前行。一路波浪叠起，并充满了哗啦哗啦的情不自禁的“欢笑声”，和叮叮当当快速的“脚步声”，奔腾了几十米后，进入了深潭。最先热情地出来迎接冰水的是蓝刀鱼，究其原因如下，第一是水很凉爽；第二水里有如鱼卵或各种细末等好吃的；第三是这流水处可以玩游戏，开展逆水奔跑竞赛，锻炼体质。有时，几十条蓝刀鱼一起在往上游冲刺，突然有浪打来，整片鱼都一齐往空中跳起，齐齐露出了雪白肚皮。鱼儿对流动的水总是特感兴趣，总喜欢上水或是像坐滑梯一样地下水，这是喜欢运动的天然灵性使然。

我大哥喜欢在这潭的入水口钓蓝刀鱼，每次都有不错的收获，我在一边帮哥打下手，负责从钩上取鱼，从潭边草地上捡鱼。因为是在高而陡峭在库堤下，又加上涵洞出水碰击的巨大嗓音，使人心里总有一种不安全感，总有一点点担心隔着坝的深水冲出“牢笼”，跑到这边来，所以我们只钓一会即会离开，以缓解心中的压力。

在深潭入水口的另一边，是一座小的水力发电站和水力碾米厂，当地人在我们的周围村是最早有照明用电的。潭里的水经过发电站后，注入小河，这儿的充沛的水流一年四季没有间断，其四周总是那样的热闹，充满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