蹩脚笑料令你生厌,“黑色喜剧”却独树一帜

很少有人喜欢整天板着张脸,也很少有人会拒绝喜剧电影。

喜剧电影浩如烟海,你投身其内,融化其中,畅享自己的一份自在。但有些喜剧,纯为引发表情肌反射,剧情干瘪笑点生硬,一旦多看,顿觉智商受辱,甚至还引得肝火郁积。

这时,你或许该看看黑色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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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伯克曾说过一个故事:有个人被判处绞刑,临上绞架前,他指着绳圈故作轻松地问刽子手:“你肯定这玩意儿结实吗?”只言片语间,黑色幽默的本质跃然当前。

有人说好的喜剧,就是荒诞现实的集合。虽然我们常以理性标榜自我,却殊不知在意识王国里,划给理性的疆域狭小而封闭。一旦迈出边界,难以理喻的荒谬便逡巡左右。

这种荒谬感深深扎根于现实,我们常觉得自己准备万全,却总被不确定性的风暴吹得东倒西歪。黑色喜剧便是你的避风港。它时常假戏真做,以天马行动的想象,捉弄你的成见。它偶尔变化万千,用交错并联的线索,挑战你的判断。它也会直接了当,用赤裸的戏谑消解沉闷的现实,因为幽默能阻挡虚无,笑声能融化坚冰。

如下几部电影,便能带你一窥其中乐趣。


** 1.超新约全书 Le tout nouveau testament (2015)**

导演: 雅克·范·多梅尔
主演: 贝诺瓦特·波勒沃赫德 / 凯瑟琳·德纳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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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论的宗教里,大多都有个全知全能的神存在。但如果这个全能的神就住在你的身边又会如何?

在布鲁塞尔的一间民宅里,这谢顶大肚腩的神正用电脑掌控着人间的一切,但唯独不能控制他那十岁的叛逆女儿。这小萝莉自幼便对人世苦难心怀悲悯,终于一日难以忍耐,离家出走试图改造世界。对于挑战自己权威的女儿,全能的神又当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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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这地方,导演不多,好导演更是寥寥。而本片能入围奥斯卡最佳外语电影,雅克·多梅尔能被称为鬼才,也自有其独到之处。不同于法式喜剧的嘈杂,也有别于美式喜剧的重口,本片更是创意满满。除了脑洞大开这种基本要求,对固有成见的颠覆解读也是关键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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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探宗教信仰与人性冲突的经典电影一抓一大把,但《超新约全书》显然没有这种抱负。片中上帝的形象被戏谑成一中年大叔,猥琐、敏感、邋遢、粗暴,还时刻散发着直男癌气息。这种颠覆在片中随处可见,为你提供充沛的笑料之余,也不乏对于宿命论与狂信徒的深刻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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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度怀疑剧组摄影是否曾当过诗人,片中画面虽多荒诞不经,但皆能戳中你心中一点。如梦似幻的想象力被镜头放大凝聚,黑色荒诞间不时透出些浪漫气息。


** 2.希特勒回来了 Er ist wieder da (2015) **

导演: 大卫·韦恩特
主演: 奥利弗·马祖奇 / 费比安·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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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小胡子回来了。原本只是在历史书里被人口诛笔伐的希特勒,居然阴差阳错回到了21世纪的现代德国。但曾经的战争狂人显然没法很好地适应这个社会。不仅总理是一位女人让他吃惊不已,他还得知了波兰居然还是独立国家。

但无论希特勒曾经有着什么地位,他总得活下去,重现纳粹帝国显然是痴人说梦,但做个电视明星似乎还有点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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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改编自蒂穆尔·韦尔姆所写的同名社会讽刺小说。其实类似以纳粹死灰复燃为题材的影视并不在少数,但能如此出色将政治讽刺与黑色喜剧交融一体的故事,实在不可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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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著名历史人物,本身就很具看点,若再加上时空错置与身份落差,更是喜剧色彩十足。片中元首因为不能适应现代社会,常闹出些笑话,其中种种荒诞皆具黑色幽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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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觉得这只是一部恶搞名人的烂俗电影,那不免有些偏颇。本片最可取的亮点,便是用看似纯属虚构的笑料,来讥讽现代社会中种种现实问题。

回归的元首不单是供人取乐的笑点,他其实是导演的传声筒,影片借他之口将政治正确掩盖下的荒诞现实一一戳破,嘲弄之余也有反思。


3.杀手没有假期 In Bruges (2008)

导演: 马丁·麦克唐纳
主演: 科林·法瑞尔 / 布莱丹·格里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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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英雄会搭伙,警察侦探也会捉对,杀手也不能老是做条孤狼。肯和雷就是这么一对杀手搭档,应联系人的指派,他们来到古城布鲁日,想在圣诞夜做一笔大买卖。

但雷却心神不宁,误杀男童的负罪感煎熬着他,他的前辈肯却对雷的这种状态束手无策。百无聊赖的雷偶然中结识了神秘女子克洛伊,两人陷入了混乱的纠葛中。但雷不知道,这次枪口下的猎物,却很可能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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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荣获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提名,而主角科林·法瑞尔也获得了金球奖喜剧片最佳男主角奖。法瑞尔所饰演的杀手雷,身处在这充满哥特风格建筑的古城中,却被脑中种种血腥回忆搅得心神不宁。这个角色几乎就是为法瑞尔量身打造,性感,忧郁,脆弱,但又不失幽默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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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电影里的黑色幽默有什么大本营的话,那非得英式喜剧莫属。当生活逐渐消磨侵蚀了我们的幽默细胞,过于张扬外放的搞笑元素也就愈发生腻.

而片中那些仿佛能穿透生活迷障的讥诮台词,便显得如此有趣。再配上号称无巧不成书,得巧得自然的优秀剧本,一部喜剧居然还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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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还有着其他喜剧电影难得的正式感,片中角色无论何时都衣冠楚楚,且熨贴合身如要参加酒会。在导演对电影节奏和配乐出色的掌控下,更使得死亡与温暖,庄严与幽默结合的恰到好处,丝毫不显突兀。


** 4.微不足道 Big Nothing (2006) **

导演: 让-巴普蒂斯特·安德烈
主演: 西蒙·佩吉 / 大卫·休默 / 娜塔莎· 麦克艾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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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虽然手握博士学位,但因为记忆力衰退,不得不离开大学教职。但心有不甘的他不愿成为别人的负担,找了份电话销售的工作。在公司,查理结识了一位疯疯癫癫的同事加斯,加斯怂恿查理加入他的赚钱计划:敲诈一位浏览色情网站成瘾的牧师。

凑上加斯的女友朱茜,三个人开始谋划他们天衣无缝的赚钱计划。但天不遂人愿,事情越来越复杂,而查理也逐渐发现他的两位搭档,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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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西蒙·佩吉那标志性的发型和瞪大的双眼,就代表这个故事将充满疯狂与混乱。而影片的整体风格更是证明了这点,这是一部混杂黑色喜剧、犯罪、惊悚、悬疑的拼盘电影,无论你是哪种口味的观众,都能找到自己的那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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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类型杂揉的片子,若是缺了控制力,很容易显得东拼西凑,衔接生硬。而本片导演虽无大名,但正因如此,预算的拮据锻炼出了他出色的想象力。在本片中你就能看到,导演是如何利用眼前一亮的视觉设计,来平衡故事里的混杂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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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到本片,也不能不提及两位主演的搭档。使用性格对立的人物搭配,是制造喜剧效果的经典手法,内敛沉默的大卫·休默配上外放张扬的西蒙·佩吉,将这种冲突引发的故事张力展现得淋漓尽致。配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故事节奏,真是上个厕所都觉得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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