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下的绞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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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天,我在路上行走,路的右边有一个四角古亭在流动,仿佛搅拌的咖啡。云朵“嗖”地一下,刺过我的耳膜,絮絮叨叨,又像一只看不见的毛笔,蘸起灰黑色,幽幽地堵住天际边缘,它在发干后成为时间的一次无法恢复的硬块。四周的空气不像空气,如同无数白色的蚕丝在互相交叠,一层层围绕着人们,它们的眼睛正狡黠地盯着我。

 前面似乎有个巷子,巷子左边有一块圆状的镜子,路上空旷,我的脸在镜子里变了形,好像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油,猛然间,似有一丝焦灼的气息从腹部升起,我想逃避,却没有退路。人类是否无数次地想要在一个幽静的地方尖叫,没有自我的存在,被一个尖尖的窥视器眯着眼睛看着。敏感却得不到释放,枯燥中带有彷徨。在一遍又一遍的监控与焦虑中,被犹豫所打倒。家庭生活,是一个永不停歇的负累;而人们对于成功的肯定,又总在得到后发生变化。终于,大火烧了平原,疯狂倒塌了爱情,我们失去所有,然后,又装模作样地笑了。

 简·奥斯汀在《理智与情感》曾说,为了避免一种形式的装模作样,从而陷入了另一种形式的装模作样。或许什么都无法避免,我们永远身处一种表演的生活状态中。幻想的东西有时是对真实的粉饰美好,当一个人在白日做梦之时,或许身处另一个平行的世界,而在那里,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全能。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对网络小说情有独终?美国女演员克莉斯汀·斯图尔特曾说:“喔,我知道,那些女生,她们只不过在借我的角色与爱德华上演罗曼蒂克。”这又像《情人》中的简一样,渴望借助埃莱娜·拉戈奈尔的身体,一具更加丰满的乳房,与东尼来一次彻底而又陌生的欢爱。

 在爱情中,你无法分辩出一个人的真正面目,也许是一场幻想的游戏,彼此永远在对立的方向互相追逐,最终男女占据对方的只有两具火热的肉体,接着,他们开始了婚姻,学会了忍受。可是,如果一个人能持续地去忍受另一个枯燥的生命,或许,这个生命本身就早已失去了意义。

 最绝望的尖叫是无声,最恐怖的镇压是幽禁,与时间为敌,在漫漫长夜中,以手遮面,那里会有什么?

 只有死亡,不是肉体,即是心灵。

 有些人在极致体验中去追求真实,开始了婚外狩猎,家常小菜总不如路边烧烤来得美味。一位作家年经时在书店买书,曾严重到索要女人的手帕来满足自己的某种趣味心理。那,追求另一个男人或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无耻一旦成为一种常态,就成为了理所当然,畸形、三角,又有何妨!人的脸上出现一个面具,大众眼睛所看到的是假货,而成为热门、色相夺目的,已然成为一种追捧!

 价值丧失,真实失衡,幻想发痴。

 有人愿轻生,以求赎罪,多么可怜!可这世上还有真诚吗?这世上的恶意与猜忌或许有尽头吗?"零余者"孤立在单调的树丫上,生而无益,死而无伤,与人交流必会遭遇冷眼,却学不会如何承受。

 没人说真话,没人喜欢真实,大家喜欢看安迪的偶像剧,却觉得樊胜美的苦逼十分窝囊。

 那什么样的东西才是最真实的?欲念?经历后索然无味。狂欢?一时兴起,茶凉人散。漫天讥讽他人?娱乐至死的叫嚣。人们永远复杂,为了活得真实,却陷入焦虑;为了爱,却只有伤害。人类的心灵里充盈着感情,不断地流泪,眼睛变成了红色,却依然能够挣扎、庸俗、绝望。

 耻辱成为了我们无法摆脱的状态,爱情、婚姻包括生命,都是如此。然而,前路,似还有光。

 谁还记得,以前曾有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我只看见,一只猥琐油腻的大叔,在宝马车边数着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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