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

       最近听了不少怀旧金曲,也不禁回想起自己的童年。

       深夜沉醉,难免来胡言乱语几句,笑笑也罢。美的只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而已。

       如果说十二岁以前是童年,那么个蛋蛋算是抓住了我童年尾巴的那个人,从五年级开始了我俩的激情岁月,革命战火一直延续至今~我童年时光出现的妹子屈指可数,一个是每周相约图书馆的好书友,一个是曾经躲过我床肚的假小子(不懂那时候为啥那么怕见家长,就像暑假每次去个蛋蛋家玩电脑都要避开她麻麻偷偷玩,不过我觉得她麻麻肯定知道我一直去她家玩电脑)

       我和个蛋蛋友情开始的晚,但也算是细水长流,可以说是一帆风顺地一路走过了初中高中和大学(好像确实都没红过脸)不仅如此一路走来缘分都在,有一种二话不说就是干的默契。如果说早期是一种单口相声的欢快雀跃的相处模式,那么渐渐的彼此的气息熟悉后,安静地凝视着书店窗外傍晚的来临也能勾勒出一种别样的幸福。即使性格迥异,也能在时光的慢慢烹调之下,让我们的友谊成为瓦罐之中粘稠的附着了一层粥油的温润米粥。(说到这,有的姑娘得嘟囔啦,别着急,这里提到的仅仅是童年时期开始的小伙伴,当然许多小伙伴的身影也只留在了童年里)因为还是在书写中的故事,所以咱们先把目光从这姑娘身上给抽离了去。

       更多的时候,我是和那帮小男生一起玩的。我总是先到学校门口的大徐家里喊上他,再大摇大摆地从前面院子里走出来。他们一家人对我都很熟悉,尤其是大徐爷爷经常叮嘱我在学校好好照看大徐,我是长辈眼中的乖孩子,连连应声,实则对这份叮嘱并不走心,毕竟是可爱的玩伴,哪里谈得上谁管住了谁去。有时候天太热懒得出门就呆他家看电视,我记得印象很深的一部是《小鱼儿与花无缺》是林志颖和苏有朋的那一版,当时只觉得花无缺的姑姑们真是美极了。有的时候,去到他家,正赶上主人在木头马桶里数金豆豆,我就在院子里的架子上摆弄大徐奶奶晒上的一些知名个不知名的草药,就是在这儿,我第一次见着了蒲公英的花。有的时候,大徐爷爷不让他出门玩,让我盯着他写暑假作业,我俩就偷偷从后门溜出去,穿过那些弯弯曲曲的弄堂(我总也记不清那些弄堂,像是迷宫一样)躲到另一个根据地区,那是小赵的家。

       小赵,不像大徐人高马大还憨憨的国宝样,他瘦小还又机灵,就像一只灵活的小猴子,鬼点子也多。他家在那些弯弯区区的弄堂的尽头,我们运气很好,每次去找他玩,他家里都没有大人在,我们就直接上到楼上开始我们的观影沙龙。那时候还没有什么看电影的概念,提到看电影,就是小朋友们手牵着手排好了队伍一起走上很远的路去教育电视台的电影院,也有时候更远,会走到太湖广场的人民大会堂。他家里屯了许多香港黄金时代的电影碟片,那些片子他自己无聊看了好多遍,于是在我俩看的时候是不是的怪声怪调的吓唬我们,大徐人长得大,胆子可一点也不肥,估计是有小赵在,我也一点都不怕还看的津津有味。

       想来小赵这孩子热心但也马虎,有一次生病有好几周没去学校,他天天晚上充当小小搬运工,告诉我当天作业要求,我很感谢他,不过也因此我的作业本丢了好几本,我也挺想打他。

       说点好的吧,小赵靠谱的时候其实也挺给力的,比如说,当时学校里教我们用电脑学打字,我家才买了电脑,我也并不熟悉,只跟他他提了句,他立马放学就到我家来帮我装软件,教我运行,顺便还给我装了个游戏—大富翁。当时的电脑很少有联网的,有个单机游戏简直是人生赢家了。不过小赵家没有电脑,于是作为报酬,那天我俩玩了一下午大富翁。很久以后,小赵那天玩游戏时候吃薯片的油手留在鼠标上指印都没能被擦掉,我也能常常记起他满嘴碎屑的淘气模样。

       我和大徐也会去我家楼下的弄堂里找小杨玩,有一次我俩在他家看恐龙战队玩的晚了,就被他奶奶留下来吃午饭。那天他家客厅的景象就是,仨捧着碗,口中含着饭的痴呆少年迷恋地望着电视屏幕里的战队成员。那时候没有什么综艺,也还不懂得娱乐至死,只知道和小伙伴们看看动画片就能乐上半天。

        那是第一次吃到兰,觉得真苦,觉得那真是世上最苦的菜了(长大以后反而越来越喜欢有味道的菜了)。小杨不同于小赵的机灵,他骨子里透着一股狡黠,比如说冬天我们一帮人一起玩打雪仗,你追我赶的,绕着大楼能跑上几圈,我跑得还挺快,一溜烟的后面就不见了其他人影。正当我歇下来想喘口气时,只觉得后颈一阵透心凉,原来这家伙一直悄悄跟着我,趁我不备就把冰块扔进了我的脖子。

        不过这种缺德事我也干过......那次又是我们一帮人在玩枪战,那是可以装子弹的玩具枪,在枪战接近尾声大家准备散伙各回各家时,我发现我的小哥们一直跟在我身边,心里头想今天还没中靶呢,于是扭头就给了他一枪。只听“砰”的一声,他惊呆了,我也惊呆了。他居然毫无防备的被我打中了,疼得他直哭......心疼我小蒋同学,说起来他也是我后来唯一有消息的儿时玩伴了。

       再说小杨,把小蒋同学送回家后路过小杨家门口,看见他拿了根树枝聚精会神地拨弄着煤炉,我好奇的探了探脑袋却什么也没发现。他神秘兮兮地说,他在烤蚯蚓呢。(当然,这不算什么,毕竟他后来还给蜗牛去过壳...)隔了几天,自然课的老师让我们挖蚯蚓观察习性,很自然的,小杨同学带我一起去挖蚯蚓,这次他可是好心,我们收获也满满。但我回家后脑袋抽抽怕泥土太干加了些水,开着瓶盖,第二天只见地板上蚯蚓尸横遍野,那时的我可真是有了心理阴影,以致于好久好久我都不敢看蚯蚓。

        那帮小男生真的非常可爱,和他们度过的时光有惊,更多的是喜。即使跟他们其中发生过争执吵闹,也已经被淹没在那些珍贵的欢乐回忆中了。就像是当初舅舅送我的漂亮的新足球,这帮小男生见了眼睛都直了,直接抢过去在弄堂里飞奔着踢了起来,当时看着崭新的足球变成了花脸别提有多心疼了,但踢得久了,反而觉得丑丑的脏脏的球体更可爱呢。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我们每个人都像水流昼夜不息地向前奔趟,不曾驻足不曾回望。相伴我们的也只有日月星辰,平静柔和。我的童年关于城市的记忆也似乎被留在了些弯弯曲曲的弄堂里了,直到听到了这些熟悉的旋律,才想起了小时候的二三趣事,些许好友,感谢他们陪伴我度童年的美好时光。

二零一六年八月二十一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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