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寒蝉鸣泣时

头脑空白,空白的连矫情的心都没了。所谓的这个夏天的最后欢愉,到头来依旧是无聊透顶的自我拉扯。残忍的撕掉所有的伪善,连皮带肉,都没来得疼,血就从裸露的的伤口渗出,干涸,结痂,如此循环。普罗米修斯一样,每日接受秃鹰啄食心脏,次日心脏复生,秃鹰复啄食,生命不息,则折磨不休。

果然还是喜欢虚伪的客套啊,裹着糖衣的炮弹,打的你毫无还手之力。陷入蜜糖的蚂蚁,哪会料想背后的危险。花言巧语,无法揣测个中真意,越是白皙洁净的脸,喜怒不形于色,或奸诈或伪善,无从得之。谁知道面具下面隐藏着一张怎样的脸。

窗外秋蝉叫的肆意欢喜,也罢,对于它们来说,生命短暂,及时行乐。深眠地底三年五载,一周破茧羽化,只为几日欢愉,不可谓不残忍。有时在想,那其中是不是藏着坐化的金蝉子?

垂老始知生事艰,独处,寂寞。是化身孤岛的鲸,挣扎着嘶哑,却不见同伴,深水漆黑,不见一缕阳光,然后就此堕落深渊;是北冰洋独自漂流的舟,顺着洋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一只漂流吧,孤独的漂流。

空白了,彻底空白了,眼前事白茫茫的一片,久久不散去的氤氲,模糊了前行的视线。过多的一氧化碳带来眩晕,随着升腾的烟雾沉醉,不知归处。抹杀,回忆留下的蛛丝马迹。记忆终究会变得模糊,就像被水泡过的信,自己逐渐变得难以辨认,纸张开始吸水皱缩,最后变成一团黏黏的被称为垃圾的东西。所以说记忆这种东西最不靠谱了,个体消亡,记忆也随风散去,没有永远保持新鲜的事物,时间长了,终究会腐烂变质。

思念如附骨之蛆,难以剔除。想念的到底是人还是感觉,是不是时间太凶狠,回忆过于美丽,如潮水袭来,来不及闪躲,就被浪头打在沙滩上,动弹不了。踽踽而行,一不注意,深陷沙坑,惶然失措,周围只有握不住的沙,无助,呐喊......

总是作为局外人,鸡肋一样,可有可无,食之无味,弃之有肉。和谁都没有关系,想去哪里就去那里,管它草原雪山还是森林。站在名为自由的地方,看着人们盲目的奔跑,放着不知名的音乐,诡异的手舞足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管它死去还是活着。

因为这些如果,种下另外的如果,然后结出各式各样的后悔,每每回想,面对无法改变的结果,只有无奈和自嘲。永远是平行的两条直线,不曾亦不会有交集,你在西游而我在红楼,不曾理解,不曾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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