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夫:国父对达尔文、马克斯之进化学说之批判

从十九世纪末页起,人类的进化,受了严重的打击。达尔文(Darwin Charles Robert 1809-1882)经过了二十多年用科学方法去研究和观察,著作一书名曰「物种由来」(The origin of species)(严复译为天演论),发明了物竞天择之生物进化理论,这不能不算是科学家从物质的研究进一步作生物的研究,他的结论为优胜劣败,弱肉强食,因为是创作,竟成了风靡一时的真理。这时候正是帝国主义者逞强欺弱,处处发展他们的殖民地政策,达尔文的理论恰好成了他们的出师表,名正言顺地以强凌弱,侈言强权就是公理,不啻替天行道。而不知这一说法,竟将人类进化的原理推翻了,因之使人进化倒退了一世纪之久,使人类复归于兽化。

陈立夫:国父对达尔文、马克斯之进化学说之批判_第1张图片

国父有几段话,最能表达达尔文的谬误.「循进化原理,由天演而至人为,社会主义实为之关键,动物之强弱,植物之荣衰,皆收之于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进化论者遂举此例,以例人类国家,凡国家强弱之战争,人民贫富之悬殊,皆视为天演淘汰之公例,故达尔文之主张,谓世界仅有强权而无公理,后起学者,随声附和,绝对以强权为世界世界唯一之真理。吾人诉诸良知,自觉未敢赞同,诚以强权虽合于天演之进化,而公理实难泯于天赋之良知。故而天演淘汰,为野蛮物种之进化。公理良知实道德文明之进化也。社会组织之不善,虽限于天演,而改良社会之组织或者人为之力尚可及乎!」(社会主义之派别及批评)

国父将人类进化与物种进化两大不同之时期与原则阐扬出来,使人类别与禽兽,异于物种,而复归于人。这是在二十世纪学术史上最大的发现,因此在民族主义光芒之下,帝国主义气馁了,殖民地纷纷起而独立了,人类之自由平等向前复迈进了一步,今后人类能不能向正当途径进化,全在于人能否真正自觉,具有人的自尊心,而于反「回到兽化」的战斗中,永远不投降。确认一切对于物欲或肉欲无勇气去制胜,弄到社会普遍地重财而轻德,都是摧残人类精神文明的邪说,妨碍人类进化的罪恶:反之,其能勇敢的在时代之前大步向精神自由,理智复活方向迈进的,都是人类文明的救星,领导大家从肉体和物质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马克斯(Marx, Karl 1818-1883) 亦以科学方法作长时间的研究,其所得之结论,认定了人类文明史,只可说是随物质境遇的变迁史,所以物质是人类社会历史进化的重心,而阶级斗争是社会进化的原动力,这一理论,显然是用以对付对外的帝国主义和对内的资本主义。于是又风靡一时,以后竟成了共x主义者美其名为解放人民之世界革命,实则用以作奴役人类的理论基础,将人类蕴藏而不敢发作的兽性复活起来,又将人置诸于物质桎梏之中而不能自拔。这显然又将人的地位抹杀了,将人的创造能力遗忘了,所以  国父予以批判,其言如下: 「照欧美近几十年来,社会进化的事实看,......社会之所以有进化,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相调和,不是由于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相冲突。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相调和,就是为大多数谋取利益,社会才有进步。社会上大多数的经济利益之所以要调和的原因,就是因为要解决人类的生存问题。古今一切人类之所以要努力,就是因为要求生存;人类因为要有不间断的生存,所以社会才有不停止的进化,所以社会会进化的定律,是人类求生存,人类求生存,才是社会进化的原因。阶级战争,是社会当进化的时候,所发生的一种病症。这种病症的原因,是人类不能生存,因为人类不能生存,所以这种病症的结果,便起战争,马克斯研究社会问题所有的心得,只见到社会进化的毛病,没有见到社会进化的原理。所以马克斯只可说是一个社会生理家。」(民生主义第一讲)

「再照马克斯阶级战争的学说讲,他说资本家的盈余价值,都是从工人的劳动中剥夺来的,把一切生产的功劳,完全归之于工人的劳动,而忽略了社会上其他各种有用分子的劳动......由此可见,所有工业生产的盈余价值,不专是工厂内工人劳动的结果,凡是社会上各种有用的有能力的份子,无论是直接或间接,在生产方面或是消费方面,都有多少贡献,这种有用有能力的份子,在社会上要占大多数。......就今在一个工业极发达的国家,全国的经济利益不相调和,发生冲突,要起战争,也不是一个工人阶级和一个资本阶级的战争,是全体社会大多数有用有能力的分子和一个资本阶级的战争,......所以马克斯研究社会问题,只求得社会上一部分的毛病,没有发明社会进化的定律。」 (民生主义第一讲)

国父发明了社会进化的定律,是人类求生存(民生),而不是物质,所以马克斯以物质为社会进化的重心,显然是错误的。阶级战争,采以众暴寡的方式,更是进化过程中的病症,不能当作进化的动力,生存当然应该包括精神和物质,物质何能单独成为进化的重心?他将人类向上向善的人性脱去,而鼓励向下为私的兽性复活,无怪乎马克斯主义的社会中,充满了仇恨、残暴、斗争、恐怖,而无丝毫的生气存在,因为误认重心不是生存,而是物质,弄到大家重物而轻人,为物质而争斗,而又忘了社会最大多数人的利益着想,徒知一己之私利是图,上下交征利而社会危矣。

你可能感兴趣的:(陈立夫:国父对达尔文、马克斯之进化学说之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