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那些事儿

      这里所讲的关于本人儿时的“打架”，不过是有时别人打打我，有时我打打别人的玩意。至于正儿八经的势均力敌你推我抓你掐我揪你扭我踢的真正意义上的打架，好像还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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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不清是几岁时（反正应该是读书之前），被一比我强大的小伙伴打了几下，觉得很委屈，便哭着回家告妈妈。却没想到正在忙活的妈妈又教训了我几句：“你不惹人家，人家怎么会打你？还要跟我哭，看我不打憨你！不要哭！……”也记不清当时是怎么好的了，只是记得从那以后，就再不敢告状！

       还有比这更凄凉的。也许是读书较早按大人们的口气说是“还没发蒙”，也许是太贪玩上课期间不时和小伙伴躲到马路下的干沟里掘各种奇异的花草，反正就是一年级那会儿成绩差得没人跟我争得了第一，至今我也可以炫耀那时居然期末考了0分和2分。老师似乎有些嫌弃，同学也好像看我不顺眼（也许都没有，但当时就是这种感觉）。一次语文课上，老师正拿着书拉长声音陶醉地念着什么，后面那个叫自华的家伙冷不妨猛扯我的小麻花辫，我可怜的头便重重地撞在后面那张桌子的边上，痛得我忍不住哭了起来。老师几步迈过来，揪起我的耳朵气愤地骂：“哭哭哭，就知道哭！……”

     再大点，跟着堂姐和村里其他姐姐们混，便不怕也不会被打了。一次，大家看那个叫王幺妹的小姐妹不顺眼，决定派我去教训教训她。在姐姐们的设计安排下，先走近她问：“听说你那天说我坏话？”她见是我，轻蔑地瞟了我一眼：“是的，你要怎样？”正不知怎么回答，一姐姐悄悄戳我后背一下，并轻声提示：“不想怎么样，我想要打人！……”我立刻会意，大声向她挑衅。她也不甘示弱，就这样你来我往开始推搡起来，直到最后我一只手揪着她以我为圆心转圈，另一只手不停地往她背上捶打。她哭了，喊着“救命”（我清楚地记得真是这么喊），接着被路过的大人拉开了。

      从那次起，感觉其他小伙伴都不敢轻易惹我了。我也成了大家拉帮结派时争取的重要对象。

      但我也有不争气的时候。一次，我方决定给敌方一个小小的警告，在一姐姐的策划下先集体给他们一顿白眼。见对方站在墙那边，我们便过去直直地站着，头歪着，眼睛斜斜地往上翻着，似乎很气愤地一直睨着他们。同理，他们也毫不示弱地睨着我们。这让我不禁想起放牛时牛打架前的情景，忍不住“噗嗤”一声，这庄严肃穆的气氛就被我搞砸了！

      最轰轰烈烈的是那次为堂妹报仇。据说她和王幺妹被邻村的陈锦芳欺负了，我便和几个姐妹商定在放学的路上给她点颜色看看。放学了，见她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我们赶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有的揪头发，有的掐脸，有的揣脚，有的扭手臂……总之，她最后被我们按在地上打哭了，我们见势头不妙，撒腿就跑……第二天，她父亲来了，在路上拦住我们：“你们之帮鬼崽崽，不要跟我跳得很，打我家陈锦芳，惹我冒火不打死你们！听说有个叫～光～嘞还凶得很，是哪个我看哈，你家大人不管教你嘞?……下次再打我跟你们说！”我们也不说话，埋着头自顾走着，表情也都不敢有丝毫不敬。等他一路骂到岔路口，又念念有词往那边走远了，我们便欢呼跳跃起来，模仿他的口气相互骂着回家了。

       真正的不幸是在又一个第二天。到了学校，我们就被老师从各个教室用鞭子赶到了老师的办公室，大家靠着墙壁站成一排，老师先用鞭子挨个各抽几下，然后便又挨个考问。大家的招供大体一致，都是她打我妹他们，然后我们为妹妹出气之类。记得那个叫杨厚禄老师的当时说了句我认为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公道的几句话：“看来这也是事出有因，人家妹妹被欺负了，为妹妹出气也是人之常情……”再后来，我们又被老师教训了一通，警告了几遍，才被放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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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长大了些 ，遇见当年曾经打过我的小伙伴，他们总会一副改过自新追悔莫及的样子，我也哈哈笑着真后悔当初没去告你家爸妈让他们打你个狗啃屎；而那些当年被我打过的小可怜，看见我也哈哈地问这问那，我也会自觉诚恳地道歉表白：“那时小了不懂事哦，好惭愧！对不住啦！” 儿时所谓的打架，所谓的恩怨情仇，现在看来不过是些傻得可爱的小家伙成长中留给别人和自己的一些笑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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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很羡慕武侠小说里的那些打架模式。比如门派之争，两派高手对峙，看似心定神闲，实则一呼一息一招一式间便可呼云唤雨，吞日吐月，你来我往打得天昏地暗，地动山摇，心中的怨气也挥洒得淋漓尽致。最欣赏的还是侠士（或侠女）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翩翩仙姿和英雄豪气！你看他们白衣（亦或是红衣）飘飘，轻吟浅笑，宝剑出鞘，寒光四射，一纵一跃间三招两式便将恶人们放倒在地，喊爹喊娘地膜拜求饶……真是大快人心！

      长大成年了，才发现现实生活中大人们真正的打架是这样的：要么张三欠李四的钱不还李四打张三家狗不医，于是张三扯着李四的衣领，李四揪着张三的头发；或者王二看不惯麻子的脸麻子不喜欢王二的发式，于是王二打麻子一巴掌，麻子踢王二一飞脚；又或者胖子挡了瘦子的道瘦子抢了胖子的座，于是胖子摔个啤酒瓶朝瘦子砸过去，瘦子提张凳子往胖子打过来；当然，还有群殴的，拿着刀具等亡命地追杀的……场面虽然壮观，却让人不寒而栗！

       至于现在的我，是再不敢打架的了！一则因为本人身材娇小打不了别人也经不住别人打，虽然当年读师范时扳手劲曾拿下本班帮主，但那已成传说吓唬不了人！二则因为下不了毒手纵然交手了也一样被打的命。所以大凡碰上别人打架或者看见相貌凶恶之人，总会离得远远的。

          当然也有猝不及防避之不及偶有被误伤（或许是我不够灵活挡了别人的道也说不准）的时候，幸好就算伤了筋动了骨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自由活动，有点疤痕别人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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