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her Talking ● 我有一个朋友…

春夏之交,气候最是宜人。

夜风轻柔撩拨,有点什么小心思,都不由自主地想一吐为快。

于是,我在十里春风、玄武湖畔、鸡鸣寺前、樱花路上丢失了一段爱恋。

就是刚刚,一泡尿的时间,我放空喝进体内的两瓶水,却失去了与她道再见的机会。难道离别总要这样仓皇,不能从从容容地装模作样。

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无法分辨她的模样,或许她已搭上回家的的士,或许她呼朋引伴排解今晚的忧伤。

最希望她安全到家,面对心爱的小狗就可以把一切丢到脑后。

出租车司机老罗,接过我递去的香烟,客气一声,点上火。如果不是难受到一定程度,我不会盯着他的工牌目不转睛,当然也不会到现在都记得他“免贵姓罗”。

满街的春风轻快,满眼的青丝飒爽,都与我无关。

享受一吐为快后的如释重负,担心突然不见的小妞儿。最怕她一个牛角尖钻不透,误了戚戚生命。这样的念头,并非我自作多情,假装自己是个挥着哈利波特魔杖的大情种。在与她柔情蜜意的时光里,她曾隐隐透露过她对自己的狠心。

此情此景,联想到这里,不由一身冷汗。

18分钟,32个无人接听,成千上万的忙音轰鸣,汇聚成一曲鸹躁的乐章。我放下手机,开门,开灯,开酒。想用一瓶绍兴黄安慰我惴惴不安的担忧。

哦,对了。是的,这两瓶放在角落的黄酒,还是她牵着狗带来的。那是我第一次想要慢慢消失在她的世界。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这两瓶黄酒就和别的东西一起堆在墙角。

现在,我决定,喝完这两瓶黄酒,就彻底把她忘记。根深蒂固的直男癌患者,无法接受“闺蜜”这样的定位。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绝不可能会。

大口喝酒,没有肉。一口担忧,两口坦然,三口随便管个球。这样的心情下酒,平生初次体验。

当性暖的黄酒遇见骚柔的春风,一切显得不合时宜,内外焦躁,热到不行。我脱掉外套脱上衣,脱完鞋子脱袜子。等到一切都妥帖了,一瓶黄酒已然下肚。

酒壮怂人胆,此时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的愉悦。我想酣畅淋漓地发一条朋友圈,然后沉沉地睡去。待到翌日阳光普照,爸爸又是一身肌肉、金光闪闪的好爸爸。

【忘记你,忘记我,忘记我,忘记你。不要,要,要,不要。】

无法看清这几个简单词组的排列组合,它们像噬心的蚂蚁,咬得我千疮百孔。相片中昏黄的灯光遮挡不住刺眼的血红,那腥味在定格的瞬间早已汹涌澎湃,一经发现顿时大浪滔天,我溺在其中,哭得像个王八蛋。

一条惊魂未定的野狗,在直面鲜血淋漓之际,腿软脚滑,头昏脑胀,所有自以为是的坚持和倔强都化为乌有。

野狗何所愿?野狗何所求?

野狗无所愿,野狗无所求。

这一场单方面的厮杀,还没开始,就以野狗大败而鸣金收兵。

嚎啕大哭的野狗不知道,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演员,自己还差得很远。

开门,关门。

我面前楚楚动人的那一个是谁哦?

是你吗?是你。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安慰我,我安慰你。

你抱抱我,我抱抱你。

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面对这场相隔不到3个小时的别后重逢。惊讶、欣喜、长吁短叹,懊悔、自嘲、心有不甘。

我终于还是再次陷入一个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漩涡。

我有一个朋友,笑起来月牙儿弯弯。我徘徊在她浅笑的酒窝里不能自拔。

浮一大白

牛逼大王,说书人,爱吹牛的小花狗。

酷爱黄酒和红牛,每当酒至半酣都喜欢讲一些云里雾里的故事。有时候很动人,有时候很傻逼。

大言不惭,自称“爸爸”,所以Father Talking就是听爸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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