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恋落右(五十八、)

项然他们回到上海直接去了公寓那里,把细芽抚劝好后,他也准备回去看望项母,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请示,宛心那边,项母闹得大家都想办法躲开,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边姐帮她收拾杯子被辱骂了一通,项母讽剌她:“哟哟哟,边姐,趁着家中没人,冷眉冷眼对我这个老人家,我的杯子怎么啦!比不上别人家的好是吧?还是我老了,配不上那么好的杯子,给我装些果汁喝就这么多讲法,还是我就应该你给什么样的杯子我,我话也不说地就听你的,你这人搞什么一言堂啊l我没有选择权啊!丕丕丕,想弄些七步诗来摆布我,你休想。”

边姐低着眉夸她:“还是你有主见,不愧是中国的顶级导向人,你的选择左右了大半个地球人,影响渊远,非同凡响,能为你服务是我最好的回报。”项母果然喜欢这一套,故作矜持地说:“就你会讨好我,不过说得很贴切,我们家这公司除了一些很落后很落后的地方没有办法改变外,其他多边远的地方都改变了,下一步还要再扩大,把他们那些有人类存在的地方都改变,给世人看看我们公司的实力。”

老揽在储存室摆弄着各类小件,听到边姐没有底线地讨好雇主,心中又咬牙又切齿,他觉得边姐脸皮不薄,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一点害羞的心都没有,他想走出去进入讨好项母的行列,好让项母紧紧地想着他的能耐,项然却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老揽知道项母和项然之间的勾心斗角,担心站错阵线,赶紧缩回储存室继续摆弄小件,项然把袋子往圆桌上一扔,叫唤边姐:“你去拿一瓶香槟来,我跟我妈庆祝庆祝。”项母问他:“有什么好事了,要搞庆祝。”项然大笑着说:“上次跟你说的那个项目,竟然给那帮人弄出来了,有好多个订货通知发来了,那些要热卖了,你说能不庆祝吗?”

项母有些得意,她毫不掩饰地说:“我们这边的顶尖好手多,随便大街上一靠,985优秀生满大街都是,想组织几个专攻系列比什么都容易,有些人二十多岁,搞那些什么机器人,比谁都厉害,那时我心血来潮,不服气别人说我就会卖些什么小鸡,小配件,上不了台面,骨子里就一个倒婆子,我啊咽不下这口气,找了几百个985的优秀生来为我服务,硬是把项家这个制作大牌给撑起来,现在说我们这帮是小滩主的人都远远地落后了,落后到我们变作豪宅区的主人,他们还在那低矮的旧胡同里度日,靠着几百年前的老宅撑着,这个观念问题拉大了很多现实问题。”

项然笑说说:“你这几年都不大去公司了,还没见过更新式的制作,现在观念更新得更厉害,旧那些基本都换了,几年一个新台阶,目不暇接啊l那也要那帮总监能力好,推销面广,制作得出是一个能力问鼎,销得出是一个能力回答。”项母颇有感概,她虽然一手创办出这个公司,但是飞跃发展还是靠项然,她也不想再多说那么多,把话题一转:“你上次说到一个很大的荒岛上搞一些种植,弄得怎么样了,我虽然老了,也想去那里度度假,别人都能去,我这个老主人更想去玩玩,听一些老朋友说起,很好玩很好玩,冬天的时候去玩最好,他们说现在世界各地的度冬客都去了不少,那里没有大雪飘扬,温度整年都在二十多度左右,我想搬去那里过冬。”

他还担心着她满大街去找他的疑是相好的女人,给细芽很大的压力,不好怀孕,项母想去做度冬客那最好不过了,最好她在那里住上好多年,不回来扰乱他的爸爸计划,他面部表情不大好,如果他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项母就起疑心,怀疑他背地里有什么事藏着不说,他咳了几咳,拉开一瓶果汁,喝了几口才说:“妈,你看你没事找事做,在这里多好,不就是冷了一些而已,下不了多少场雪,在家打火锅多好,暖胃,这人啊要学会适应地球的变化,不能娇着惯着,你没事去那么远做什么?”

项母很不高兴,她嘴上惯说的那些话都被项然学去了,今天拿来劝说她了,她也想呆在这里就行了,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不注意养着,现在一齐变作厉魂跑出来来玩弄她,天一转冷那说不出的胀酸软剌感都跑了出来,在她体内发着恶,吃什么好吃的都不行,消停一阵又跑出来,她实在忍受不了那冷颤发抖感不由自主地从胸腹处一阵一阵地往外扩去,怎么控制也控制不了,她淡淡地说:“我也知道我以前说了一些不好的话,但是不经历过人生的历练,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人总是会后知后觉,现在我知道了,又说另外一翻话了,现在我悔改了还不行,你这象什么话,我你都拿来糊弄一回,你说我自己家里的岛,想去就去,有必要说那么多吗?”

项然有些激动,他红着脸说:“妈,你年事已大,不宜乘飞机渡轮船的,还是在我这里颐养天年吧!你是我们企业的掌舵人,你飞去岛上游玩了,我负的责又大了很多,找你说些事又不好找,你说你为什么这个样?想玩就玩,你多大了你,说了你还会辩论,说话我说不服你,你说的就是好的。”项母睁大眼睛看着他,看不出什么道道,心中想着他那岛上是不是有一些不想给她知道的事情,想哄她呆在这里,自己好上岛那边勾上骚女人,她就更想飞到岛上去寻找一翻了,她冷着脸说:“我自己的家,想去就去,我天一冷就发抖,那里常年温度都在20多度左右,还有天然水,你都不为我着想的吗?我不服老也不行了,天热的时侯还撑得好好的,这一转冷人就不行了,我说你还是尽快叫人送我到那里去,再这样发颤发抖下去,我都撑不了多久。”

他不相信地看着她,问她:“你长得也不差,不会有那些事的,你自己多事,白白担心自己,这好好的弄些事来胡思乱想,有空叫老揽陪你去外滩散散步,多跟些人来往,不要自己一天到晚的没事找事做,弄得我啊心砰砰砰地响着,吃都吃不下,你看你,就是要弄得我没有一天得舒畅的。”他往皮沙发上一靠,腿伸到圆桌上,一幅被她击败的颓败样子,就好象那阵冤劲总散不出去。她不饶人地说:“这人啊要自己对自己好,别人为你好有什么,痛了苦了别人不知道,还想着我是存心闹乱子、找麻烦、耍别扭的。这心长在别人身上,好和不好管不着,我最好今天就能去,早一天去早一天好。”

边姐拿着一瓶香槟出来,老揽拨出塞子,倒了两杯,一杯送给项然,一杯送给项母,项然集中微笑,跟项母说了些客套话:“幸好有母亲尽力扶持,一切项目都成功了,今天我们来举杯庆祝,我们公司即将在北美开展一揽子的基础设施服务,到时会有很多的工作向母亲请示,你就要很忙很忙了。”项母面带得意的微笑说:“这些也算不了什么,仅仅是为了改善贫民区的生活,我啊,还是休养去了,这工作做也做不完,留多一些给你们做去吧!到5月那时转暖了,我再亲自带一批专家、总监的去北美验收,把世畀各地的贫民窟都大大地改善生活环境,我们要对世间众人负责,给他们一个更好的生存环境,虽然人的能力有限,不是每个人都能给自己和家人更体面的生活条件,但是同地球,共命运,我们不因能力的差异而去忽视别人。”

项然心中大受鼓舞,他也不知道怎样去评论项母,有时她一点情面也不给,有时说话刻薄充满讽刺,有事做事不留余地,但是有时又悲歌慷慨地帮助别人,比如收留了边姐,女佣这些在天灾人祸中家破人亡的幸存者,这叫一边铁石心肠一边却柔情侠骨,装起糊涂比谁都象,心中却精算得很,这些老滩主一辈子都是实力派。他缓缓地喝完这一杯香槟,把那些不能说出来的话都灌进肚子里,有些不大确实地说:“你真的要到忘返岛上去住?那我就叫负责接送的总监过来给你讲述岛上的生活条件。”她不犹豫地说:“我说去就去了,难道还会反悔,再说了,那里弄得那么好,简直就是度假的首选,比起我现在住的那边,不知道好多少倍了,我为什么好好的地方不住,偏偏要呆在那小角落里,说白了给你听,我要入住忘返岛上的岛主小居,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我不回那小角落那里住了,人又少,地方又偏僻,到处都是长得不漂亮的小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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