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心得(十七)

论语心得(十七)

文:Recycler

20/106,127015字

祝福各位朋友鸡年大吉,新春快乐.

阳货篇第十七

(一)

阳货欲见孔子,孔子不见。归孔子豚。孔子时其亡也而往拜之,遇诸涂。谓孔子曰:“来!予与尔言。”曰:“怀其宝而迷其邦,可谓仁乎?曰:不可。好从事而亟失时,可谓知乎?曰:不可。日月逝矣,岁不我与。”孔子曰:“诺。吾将仕矣。”

钱穆白话试译:

阳货想要见孔子,孔子不见他。阳货送与孔子一豚。孔子打听到阳货出门,往他家拜谢,路上两人遇见了。阳货对孔子说:“来呀!我有话和你说。”阳货道:“你身藏了道德宝货,而尽让一国之人迷惑失道,这好算仁吗?怕不好算仁呀!你心好做事,又屡失时机,这好算知吗?怕不好算知呀!光阴一天天过去,年岁不会等待着你呀!”孔子说:“嘎!我快打算出仕了。”

我思:

梦想最怕就是时间,当时间逐渐消失,个人梦想没有实现,这是多么凄凉的事。我们有梦想,就是因为那是我们终极的生活状态。突然有一天,一个人说,只要你丢弃一点道德,放下一些执着,我就会帮你实现梦想。当有这种好事的时候,我们如何是好?如果个人的梦想的诱惑远大于一切,对道德不在乎。这样合适吗?感觉没什么不合适,有得到就有失去。梦想就是这样,我们何尝不是失去时间和精力换来一点点梦想。当我们的梦想和个人道德感觉同样重要的时候,我们就难免彷徨了。孔子是坚定的拥护道德第一。但是在处理问题上,又运用了自己模棱两可的智慧。一句“我快出仕了”是何含义?是准备到别的地方出仕,还是说谎呢?还是稳住阳货,说自己将要出仕。“将要”此格词很深奥,既让对方觉得马上出仕,又在时间上没有保证,任何时候都可以归结为将要。还是孔老师会说话啊。

(二)

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人的天性是相近的,由于习惯而相远。”

我思:

这句话我赞同,天性就是一样的,不好不坏,只会吃喝拉撒睡。后天所见所感不断反思才有自己的习惯,来化解各种问题。

(三)

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为不移。”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只有上知与下愚之人不可迁移。”

我思:

下愚好理解,就是笨成榆木疙瘩,一条筋,任何劝阻都没用,所以不移。至于上等智慧是什么样?在今天看来,智慧高的人认可一点,没有什么不变的。认可不变,就是一种不移。这里是针对善恶而言。智者只认可做善事,愚者只认可做坏人。

(四)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夫子莞尔而笑曰:“割鸡焉用牛刀?”子游对曰:“昔者偃也闻诸夫子曰:‘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戏之耳。”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去游武城,听到弦歌之声。先生微笑道:“割一鸡,哪用牛刀呀?”子游对道:“往日我曾听先生说过,君子学于道,便懂得爱人。小人学于道,便易从使命。”先生对从游的人说:“‘诸位!他的话是呀!我前面所说只是对他开玩笑的。”

他说:

弦歌之声和学道有什么关系呢?原来儒家主张礼、乐、政、刑同样是治民达道的工具。从礼、乐下手治理人民,则宽厚和易,人民容易涵养仁爱之心;从政、刑下手治民,则严肃僵硬,人民虽然也会遵守法令,但是没有什么廉耻之心。礼、乐是从人的内在去感化人的心灵,使人的情性在未发之前就能向善慕道;政、刑从人的外在去规范人的行为,使人的情性在既发之后受到惩处。子游把弦歌看成是学道的方法,并且认真实施,所以孔子看了很高兴,发出由衷的赞美。

我思:

一、看到有弹琴的为何会有如此开场?是说小地方没必要用这么隆重的礼乐,还是说演奏用的乐器过于奢华。我认可前者。二、不论好人还是坏人,只要学过礼和乐,就可以得到一份收获。三、小人容易使唤是重点。用礼乐教导小人,有没有用处呢?只能从现在的例子看不出关系。四。孔子真的事说笑话吗?真笑话,就有挖苦人的嫌疑。假笑话,就有更深的含义。我怎么读不出嘉喜的情绪!

(五)

公山弗扰以费畔,召,子欲往。子路不说,曰:“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子曰:“夫召我者,而岂徒哉?如有用我者,吾其为东周乎!”

钱穆白话试译:

公山弗狃据费邑叛季孙氏,来召孔子,孔子考虑欲往赴召。子路心中不悦,说:“没有去处了!何必还要去公山氏那里呀?”先生说:“来召我的,难道只是空召吗?倘有真能用我的人,我或者能兴起一个东周来呀。”

我思:

一说,这个人曾经被孔子出兵讨伐,为何要召唤孔子?二说,开始有叛心但是没有体现,因此可以召唤孔子。这章节,乱七八糟的。只知道孔子不会为叛乱效力就可以了。

(六)

子张问仁于孔子。孔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请间之。曰:“恭、宽、信、敏、惠。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则足以使人。”

钱穆白话试译:

子张问仁道于孔子。先生说:“能行五事于天下,是仁了。”子张请问哪五事。先生说:“恭、宽、信、敏、惠。能恭敬,便不为人所侮慢。能宽大,便易得众心。能守信,便得人信任。能应事敏速,便易有成功。能对人有恩惠,便易使命人。”

我思:

仁是一个很复杂的概念,只能知道其表现形式概括,没有找到具体的概念。表现为,对人恭敬,对人宽容,对人守信,做事灵敏,对人行善。这个五点是相互独立的五件事。四项是对人的态度,一项是做事的态度。孔子所述的仁,是拥有五项优点的圣人。但凡有其中一项的也可以说是仁者。这五项其中的做事敏捷考验的是自己的决断力和行动力。一个笨一点的人,可以恭敬可以宽容可以守信可以行善,唯有敏捷有些考验个人能力。

(七)

佛肸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人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缁。吾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

钱穆白话试译:

佛肸来召孔子,孔子考虑欲往。子路说:“我曾听先生说过:‘那人亲身做了不善之事,君子即不入其国。’现在佛肸据中牟作叛,先生要去他处,这怎说呀?”先生说:“不错,我是说过这话的。不有坚硬的东西吗?尽磨也不会薄。不有洁白的东西吗?尽染也不会黑。我难道是一匏瓜吗?哪能挂在那里,不希望有人来采食呀。”

我思:

一、君子不去做坏事人那里。除非这个人意志坚定。二、意志多坚定,犹如孔子那样?三、有很多人自诩自己坚定,但是往往一个好人好心禁不住坏人坏心。会被沾染。我建议还是不要轻易尝试,让位自己可以改变一切,弄不好,自己被改变了。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重要的是看准自己的能力。

(八)

子曰:“由也!女闻六言六蔽矣乎?”对曰:“未也。”“居!吾语女。好仁不好学,其蔽也愚。好知不好学,其蔽也荡。好信不好学,其蔽也贼。好直不好学,其蔽也绞。好勇不好学,其蔽也乱。好刚不好学,其蔽也狂。”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由呀!你听到六言六蔽的说法吗?”子路对道:“没有呀!”先生说:“你坐下!我告诉你。好仁不好学,其蔽成为愚蠢。好知不好学,其蔽成为流荡无归宿。好信不好学,其蔽反成伤害。好直不好学,其蔽急切不通情。好勇不好学,其蔽常易犯上作乱。好刚不好学,其蔽易于狂妄抵触人。’

他说:

本章主要在说明“学”的重要,透过“学”可以避免追求德行时所产生的蒙蔽。首先,我们要问,为什么“学”可以避免这些蒙蔽呢?原来孔子所说的“学”是博学于文、是学思并用、是好古,敏以求之,所以可以从当中找到殷鉴,可以找到评断是非的标准,可以找到合于规矩的礼节,可以找到颠扑不破的道理,这样在追求德行时,才不致不知变通、固执墨守,也就不致为蒙蔽所牵引了。只喜好仁却不好学,容易流于徒讲仁义之名,不知仁义的真谛,则易于被人以仁义之名欺罔,还自以为是,所受的蒙蔽就是“愚昧”。只喜好智却不好学,遇事则竭尽智虑,只要有可行之策则刻不容缓为之,毫不考虑是否合于道义,所受的蒙蔽就是放荡。只喜好信却不好学,则狼狈为奸,集体作恶,往往亦有信在其中,若不加明辨,只为守信而为之,所受的蒙蔽就是贼害。只喜好直却不好学,容易流于凡事以正直之名,急切地苛责他人,所受的蒙蔽就是急躁、攻讦。只喜好勇却不好学,容易流于冲动行事,不考虑任何结果,所受的蒙蔽就是造成祸乱。只喜好刚却不好学,一味要奋发,一味要有担当,结果所受的蒙蔽就是轻狂。

我思:

任何事都在学习。仁要学,防止别人利用我们的人心,欺诈我们;知要学,我们知不求甚解,其结果就是我们博学而不精。这不利于促进事物的发展,但是对于个人,博学就是个人能力,一种生存能力,博学还有个好处,就是多事物的整合能力,恰恰这种思想可以督促新事物的产生。只是由于相关专业不精通,无法轻易实现而已。博学是创意的开端,精通是创意变现的方式。相辅相成;诚信要学,即是如第一点,易受限于某些人。我们要诚信,更要学习。对事物的开端进行分析,是否值得去守信,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要去守信。直率要学,要学委婉和容忍,过于直率,容易从自己的喜好批判别人,容易受到别人的轻视;勇敢要学,学礼仪,恪守礼仪,不能因勇猛而失礼;刚强要学谦虚,不能因为要强而自大。我们随时随刻都要学,学什么就是让自己通过学习解决不能更好适应环境的品质。因为我们愚蠢,我们要学经验。因为做不成事,我们就需要学精。因为太容易答应人,就学习如何拒绝。因为言语伤人,所以学说话,因为自大而疏远亲朋,所以要学放下。我们学习一些知识,就是让自己过得更好,去除一些恶习。但凡不管不问,我行我素的人,其结果只是艰难的生活。

(九)

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小子们,为何没有人学诗呀!学了诗,可以兴起你自己,可以懂得如何博观于天地,可以懂得在群中如何处,可以懂得处群不得意时如何怨。近处讲,懂得如何奉事父母。远处讲,懂得如何奉事君上。小言之,也可使你多认识一些鸟兽草木之名。”

他说:

《诗经》是百代文学之祖,表现手法比较多样。借着它的音乐性和文学性,很容易地牵动读者的情感,使人奋发,这就是“兴”。由于《诗经》中有来自各地的诗歌,因此可以反映出各地的民情风俗、施政得失,这就是“观”。《诗经》中有很多人伦的描写,使人体会到合群的重要,这就是“群”。《诗经》中有很多反映民间疾苦、基层心声的诗,读了这些诗,可以让人心中的悲怨得到宣泄,这就是“怨”。从《诗经》中所叙述的亲子关系,我们可以学会如何奉养父母;由《诗经》中所叙述的君臣关系,我们可以学会怎样服事君上。《诗经》中又有很多草木鸟兽的名称,可以让我们学习。由孔子所叙述《诗经》的功能,我们可以知道儒家是以什么尺度来看《诗经》的。我们也可以同意,这样认识《诗经》,《诗经》的功能确实既深邃又博大。

我思:

诗是一种托物兴起的意思。可以用简短的语言表达万事万物万般情绪。当学习了诗后,就可以了解世间万事。诗是一种表现形式,很多文学形式都可以起到诗的作用,只是在学习世间上略长一点,认真的读一本书,从一本书能读出喜怒哀乐。读不同的书,学到不同的知识。读诗是很高效的事。

(一〇)

子谓伯鱼曰:“女为周南召南矣乎?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与!”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对伯鱼说:“你学了周南、召南的诗吗?一个人若不学周南、召南,那就像正对着墙壁站立呀!”

我思:

诗经国风两部分。反应了文王,周公社会政治基础

(一一)

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尽说礼呀礼呀!难道是说的玉帛吗? 尽说乐呀乐呀!难道是说的钟鼓吗?”

他说:

礼的目的在追求秩序,乐的目的在追求和谐。因此礼和乐的根本目的是要我们塑造一个恭敬和顺的社会。达成这个目的的媒介物是玉帛、钟鼓,因此玉帛和钟鼓只是礼的形式。我们不能本末倒置,只把礼乐的重心放在玉帛的多少、钟鼓的大小等形式,反而忽略了礼的本质和目的。今人办活动,把很多重要的礼仪活动办成嘉年华会,结果参加的人只求个人的快乐;乐也是一样,很多人只注重音响器材的昂贵,或把音乐当作个人发泄情绪、娱乐身心的工具,而忽略了音乐致中和的根本目的。这就是舍本逐末了。

我思:

礼既要重视形式,又要注重实质。总之用自己最大的能力提升物质,在形式上要特别庄重。尤其以形式为主。实质为辅。

(一二)

子曰:“色厉而内在,譬诸小人,其犹穿窬之盗也与!”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外貌装得很威严,内心实是软怯,那样的人,在诸色小人中作譬喻,好算是穿墙挖洞的小偷一类吧!”

我思:

很多人都这样,用表象的威严掩饰内心的软怯。又有几人内心是强硬的。这里孔老师是建议内外一致,还是内心不能软怯呢?为什么要举小偷的例子?胆小的人比比皆是。

(一三)

子曰:“乡原,德之贼也。”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一乡中全不得罪的那种好人,是人类品德中的败类呀!”

他析:

乡愿,是一种看起来很中心,做事好像很廉洁,似乎没有什么缺失的人。他对任何人都不肯批评,对任何事都没意见。他做人做事非常圆熟,不得罪任何人;反过来说,一乡的人对他也没有什么批评,好人说他好,恶人也说他#。这种人会把人类社会弄得是非善恶不分。因此孔子对这种人很憎恶。乡愿这种人,要数说他的不是,却很难说得出;要批评他的过失,却也找不出。这种人完全和流俗同化,迎合污浊的社会。看起来像很忠信,行为像很廉洁。大家都很喜欢他,他也自以为是,但是这种人永远不和尧舜之道,所以这种人是德之贼。古今中外,乡愿到处都有。但是如果人人都当乡愿,都不愿得罪他人,那么最后会变成恶人出头,社会的公理正义就无法维持了。这也正是孔子特别憎恶乡愿的原因吧。

我思:

乡原的解释,貌似恭谨,实际与流俗合污的人。一群体,有好有坏,好人也不得罪,坏人也不得罪,其心不坚定,好坏不分。这种人其实不算好人。所以说这是道德败类。我认为我就是一个乡原。好人也想相处,坏人也不想得罪。正因为不是一个纯粹的人,所以好坏不分。正因为我们这些人的混世哲学,好坏都不得罪,才使得这世上坏人根除不掉。为了个人发展,我建议多一些混世,为了集体发展,建议还是好坏之分。这两者有矛盾的地方。反对坏人,就会得到坏人的报复,自身就会受到伤害,对个人生存产生威胁。我想这需要国家机关对坏人的整治和对好人的保护。坏人并不是靠制度严格控制的。严格的制度只能加剧坏人的报复手段。对社会产生少而更深重的伤害。我建议还是从教育入手,加强道德教育,分清好坏,从人之初的学习阶段入手。我想这就可以减少犯罪事件和坏人的数量。

(一四)

子曰:“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在道路上听便在道路上说的那些人,是品德中的弃物呀!”

他析:

道听,听之易;途说,说之易,入于耳,出于口,咩有经过心的思索或判断,因此,纵然听到善德,也不能为己所有,其德终无可成。这是从对自己修养道德这一方面来说的。从对别人这一方面来说,道听途说,未加求证,便跟着传播,往往会造成对他人的伤害,那时不道德的。

我思:

道听途说,其实就两种情况,一种是事实,一种是谣言。我们就要是如何区分事实和谣言。我认为,道听途说的话,要分情况。 和财物利益有关的事,可听一半,偏重不信。和人有关的事,偏重不信。只有那些非利益非涉及人的事可以偏重相信。总之有一个原则,道听途说的事,只只知道有这回事就好,不需要听信。待时间验证一切。有这种态度,就需要不要百分百执迷于某事某人,广开思路,找到事情看似正确的真相。正如上一章节提到的乡原,当一个我们理解的坏人,他所称赞的人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也就是某件事物得到好坏两方面的默许,那就需要考虑一下,这个人是否是乡原。连孔圣人都有说他好坏的,更何况我们这些凡人呢?没有绝对的好,没有绝对的坏。当听到有人说某个好人的坏话,不要急,总会水落石出的。

(一五)

子曰:“鄙夫可与事君也与哉!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一个鄙夫,可和他共同事君吗?当他没有得到时,只怕得不到。既已得到了,又怕或失去。若怕或失去,他会无所不为,没有底止的。”

我思:

这真是部分人的心态,没有获得,就担忧,烦心。得到以后又担心失去,害怕自己的东西丢失,保持自己的获得,比得到更加难。为了保持获得,只能做一些超过自己底线的事。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一是贪得无厌,患得患失。二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自己没有那种实力就无法保证持续获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近最大的努力,看淡事情的结果。世界就是这样。一代新人代替旧人,不断更替。有获得一天就是失去的一天。

(一六)

子曰:“古者民有三疾,今也或是之亡也。古之狂也肆,今之狂也荡。古之矜也廉,今之矜也忿戾。古之愚也直,今之愚也诈而已矣。”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古人常见有三种病,现在或许连这些病也不见了。古代狂者常易肆志不拘,现代的狂者则是荡无所据了。古代矜者常易廉隅陗厉,现代的矜者则成忿戾好争了。古代愚者常易径情直行,现代的愚者则成变诈百出了。”

我思:

两千年前孔子说这番话,是针对尧舜禹时期总结的古今对比。孔子之后的两千年的今天,我们依然觉得这话是实话。尧舜禹时期的三种毛病的真假不清,但是现在这三种毛病却是实实在在。狂者,古人放纵任性,今人放纵任性不受约束。矜者,古人威严,今人不合情理的愤怒。愚者,古人常坚持自己的行为不后悔。而今人则是做一些骗人的事。古今含义不同。孔子时代与现在的定义相同。由此可以假设。尧舜禹时期,人民淳朴,即是是毛病都是合乎礼仪,作为个人也能保持尊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负面词语被夸大,变的更加恶劣。而正面的词语逐渐减弱。现在做个好人的标准相对于古代差的很远。无论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还是亚当和夏娃。最原始的人类,虽然有兽性,人们思想单纯,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凑在一起。基本能保持一个团结向上的集体氛围,这就要求每个人秉性不能坏。可以说是个极好的社会。但是时间推移,人们由于对资源的需求和内心自私的膨胀。开始产生分化。当好人看到坏人自私获得资源比自己丰富,内心就开始产生变化。如果有机会,自己也会变成自私的人。整个社会就会被自私的人所占据。自私的结果就是争斗灭亡。被新的看似公平的制度所代替。社会就是在极好与极坏之间来回动荡。好社会产生自私,坏社会缠身灭亡。只有当人们智慧认识到自己的贪心,保持社会好坏的比例。好人占多数,坏人占少数。坏人永远也除不掉,社会的极好只是暂时的,就算是全民智商情商达到一定阶段,也会有人为了个人事情产生私心。就算是制度在严格,只要有人,不管是不是机器人还是自然人,都可以徇私舞弊。人在一起待久了就有感情,通过感情徇私是常事。除非各职业之间独立不相往来,这也不利群体发展。总结一下,尧舜禹是个极好的社会,以后将会是好坏并存的社会。由此联想到未来。未来的任何一个时期。为了资源战争侵略在所难免,但总体会趋近一个好坏掺杂的社会,如今天一样。只是比例不同而已。加强人们从小的道德教育,只是会减少坏人的比例,无法根除。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活生生的犯罪分子是给当时人的一种教育。如果未来的某一天新闻报道,“地球上最后一个杀人犯终于老死在监狱”“时隔五十年,我们终于又抓住一个小偷。”当出现这种新闻的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庆幸社会的安定和犯罪率低。我们应该反思,是不是有一股强大的隐藏势力在我们背后吸食着人们的民脂民膏。切记,不能因为极好而放松警惕,酿成更大灾害。也不要过分悲伤于极坏的时代,从历史上看,没有能持续百年的。人民会觉醒,有能力的可以反抗,没有能力的可以隐忍。自己明道德明礼仪,道德礼仪会被传承下去。不能怨天尤人,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点。生于和平年代,是为兴事,我们要居安思危。生于乱世,也是兴事,我们要磨练毅力,坚守道德,乱世更容易出英豪。

(一七)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

我思:重复的内容。相对来说的,花言巧语的人德少。这可以是普遍现象,但绝不是全部。面恶心善的人也是有的,花言巧语,并不妨碍做一个有仁德的人。

(一八)

子曰:“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恶利口之覆邦家者。”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我厌恶紫色夺去了朱色,厌恶郑声扰乱了雅乐,厌恶利口倾覆了国家。”

我思:

一、朱色为正统,这是谁规定的?后世难道不能修改吗?如果能改的话,历史的颜色将是五颜六色,如果不能改,那就一色的红。其实保持红色的正统,是对祖先的尊重和认可。将传承规范到细小的地方。关于声音,靡靡之音和雅乐那个更好呢?靡靡之音门槛低,雅乐需要一定的审美。传承雅乐也是传承礼仪。我们也知道人性,正统古板的东西经不起诱惑,所以要有意识的屏除郑声。三、巧嘴快舌,注重说,轻于行动,一个国家没有实质的行动,就会对国家的稳定造成威胁。四、古代我们传承是一板一眼的照做。今天我们传承什么?跟多的不是实质的东西。不是颜色,不是音乐,而是无形的道德和品质。只要道德得意传承。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音乐不足轻重。有些可以变,变得是实质和表现形式,有些不能变,不变的是道德品质人性。至少保持底线。

(一九)

子曰:“予欲无言。”子贡曰:“子如不言,则小子何述焉?”子曰:“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我想不再有所言说了。”子贡说:“夫子不再有所言说,教小子们何从传述呀!”先生说:“天说些什么呢?春、夏、秋、冬四时在行,飞潜动植百物在生,天说些什么呢?”

他说:

宇宙天体的运行,像春去夏来,夏去秋来,日夜循环,风雨阴晴都是默默而有规则的运行,孔子体会到天道的伟大,却是无声无息,因此人道的充实,也须靠身体的实践与力行,而不是言语的表达而已。因此孔子发出“予欲无言”之叹。子贡以为孔子若不言,则学生不能遵行,孔子就以天理流行,无声无息教诲子贡。言教是教育的手段之一,但身教的效果远大于言教。孔子与弟子朝夕相处,孔子所言,弟子们固然聆听而有所得,但孔子言之而能行,弟子的感受一定非常深刻,因此孔子以身教教学生,又何须多言?我思:

说教和身教是两种教育方式,说教侧重让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身教侧重做自己感染周边。即需要说教的锲而不舍,又需要身教的行动。尤其是年轻人,好坏不分,就跟需要树立榜样作用,需要说教。可以短时间起到改造的作用。身教则需要一段时间,让周边人自己感受。发动周边人的模仿作用。

(二〇)

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

钱穆白话试译:

孺悲要求见孔子,孔子不肯见,推辞有病。传命者走出户,孔子即取瑟弹之,又自和而歌,使将命者听到,知道孔子没有病。

我思:

这就是我鄙视孔子的地方,好也罢坏也罢当面说清,非要打哑谜。也算是给足别人面子,还是当面说清楚,对于执拗的人,是不管这些的。

他说:

孔子主张有教无类,按道理没有理由不接见孺悲。孔子推辞有病不见孺悲,传话的人刚走出门,孔子就取瑟而歌,故意让孺悲知道孔子是不见他而不是生病,这一定有原因在。朱熹《论语集注》说:“当是时,必有以得罪者,故辞以疾而又使知其非疾,以警教之也。”朱子认为这是因为_悲得罪了孔子,孔子故意不见他,使他能自我反省。后人说,这是不言之教、不屑之教,目的是要受教者能深自警惕,其收效可能比言而教之更大。

(二一)

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隧改火,期已可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钱穆白话试译:

宰我问道:“三年之丧,似乎期限太久了。君子三年不行礼,礼将从此而坏。君子三年不作乐,乐将从此而失。而且旧谷吃尽,新谷已收,钻隧接火之木也都改了。似乎一年之期也就够了。”先生说:“你亲丧一年后即吃稻米,穿锦衣,心上安不安呢?”宰我说:“安呀!”先生说:“你心既觉安,就可如此做呀。君子居此丧期中,正因食了美味也不觉甘,听了音乐也感不到快乐,在日常宫室中起居,总觉心不安,因此不这样生活。现在你心若觉安,自可照常生活呀!”宰我出去了,先生说:“予的不仁呀!儿子生下三个年头,方才离开了父母的怀抱,那三年的丧期,是天下通行的丧期呀,予是不是也有三年的爱心对于他死后的父母呢?”

我思:

这就是新旧观念的不同,就观念服丧三年,为什么不是五年十年,就是因为孩提时是三年,就定三年的期限吗?三年过后,如果变本加厉的放纵,不沿袭父辈的优秀品质,纳闷这三年有何意义。孔子希望我们尽孝报恩。但是我们要知道如何尽孝如何报恩,注重实质。形式虽然是三年,但是当一个人明是非知善恶懂忠孝,少一天多一天又有何意义。

(二二)

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吃饱了,一天到晚心没处用,这真难呀!不是有玩六博和弈棋的吗?这总比没事好一些。”

我思:

吃饱是人的最低要求,吃饱后,我们就要试着动动脑筋,找点事做。就算是下棋打牌也是动脑筋的事,当然,这种娱乐带来的思考毕竟有限一些。如果真正的认识时间的重要性,那就好好选择一样在自己能力界限处,自己想做的事。逐渐提高自己的能力。闲着也是闲着,做点正事吧。做什么也是做,那就利用时间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开心的事是暂时的,那就找点让自己永久开心的事。例如读书和健身。

(二三)

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义以为上。君子有勇而无义为乱,小人有勇而无义为盗。”

钱穆白话试译:

子路说:“君子看重勇吗?”先生说:“君子是看重义的。君子有勇没有义,则将为乱。小人有勇没有义,则将为盗。

我思:

勇,我认为是一件放大器的作用。一个人有义气,勇就可以放大其义气。如果一个人没有义气,属于卑鄙小人,勇只会让其更加卑鄙。人首先要选对正确的一面,然后培养勇,成就自己。如果没有也不要紧。有义气作为基本底线,也不会做出格的事。这里有个问题,一个有义无勇的人,人们更加被负面情绪所蛊惑,以至于失去义成为不义。只有当一个人有勇有义之人,很难被负面情绪所干扰。因此我认可一点,一个人的基础是有义,但要主动寻找勇。让自己变成有义有勇的人,才不至于把自己变成自己不想变成的人。

(二四)

子贡曰:“君子亦有恶乎?”子曰:“有恶。恶称人之恶者。恶居下流而讪上者。恶勇而无礼者。恶果敢而窒者。”曰:“赐也,亦有恶乎?” “恶徼以为知者。恶不孙以为勇者。恶讦以为直者。”

钱穆白话试译:

子贡道:“君子亦对人有厌恶吗?”先生说:“有的。厌恶喜好称说别人恶的人。厌恶居下位谤毁在他上的人。厌恶勇而无礼的。厌恶果敢而窒塞不通的。”先生说:“赐呀!你亦有所厌恶吗?”子贡道:“我厌恶钞袭他人说话而自以为知的。我厌恶不懂逊让服从而自以为勇的。我厌恶攻发别人阴私而自以为直的。”

他说:

君子追求仁义,善善恶恶,是是非非,所以君子也有讨厌的人。孔子讨厌的第一种是称人之恶的人,因为君子进德修业,不暇方人,何况是称人之恶呢;第二种是居下而讪上的人,因为那是不尊重制度;第三种是勇而无礼的人,因为无礼则不得义理之正,最后会伤了礼义;第四种是果敢而窒,果敢而不通事理,其残害生灵、违背礼义,可以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子贡厌恶的第一种徼以为知的人,因为剽窃是不诚实;第二种是不孙以为勇的人,因为不逊不是真勇敢;第三种是讦以为直的人,因为讦是为了私利,直是为公义。孔子所厌恶的人是把恶德、失德显现在外的人,子贡厌恶的是把恶德当做善德的人。

我思:

一、说人坏话,诽谤,无礼,顽固不化。是我们讨厌的人。想想我们自己又没这些行为。我们是不是当着朋友面说过别人的不是,即是这是事实,这事实是真实的还是自己想象的?我们客观吗?我们有没有诽谤过别人,编造事实夸大事实说别坏话。我们是否不讲礼仪,今天的礼仪更多的是公共道德,尊老爱幼。我们是不是执着于一件事,执迷于认可这事是对或是错。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我们不能只看一个侧面,这是要教导我们要敢于接纳不同意见。二、子贡回答,抄袭别人,不谦虚,自以为是。抄袭别人并没有什么不好,只要分清是如何获得知识,只要能真正接受这个知识。不谦虚就意味着处处表现自己,相对于沉默的人来说,是敢于表达。这并不是勇敢的定义。勇敢不是敢于别人的表现形式。而是比别人做的更好。勇敢做好人,比别人付出更多的代价,获得更多的成就。并不是勇敢做一个爱说话的人,要做一个敢于说真话,说实话的人,做别人想做不敢做的事。这是勇敢。与后句的揭发别人结合起来,揭发别人算不算勇敢呢?我认为是勇敢,但是又归结为率直,揭发别人不好吗?我想这里所厌恶的人,是那种不问事情根源,只通过只言片语就独断出此人行为。这是一种缺少必要思考的人。这种率直还是不要也罢。三、我们厌恶别人的种种行为,是否自己也是这样。我们厌恶别人背后说坏话,我们自己是不是也说别人的坏话。我们厌恶别人胆小如鼠,我们是否自己越不勇敢。我们厌恶哪些遇到困难不乐于帮助别人的人,当自己遇到这个困境,我们能否处于本心乐意去做善事。在我们指责厌恶别人之前,我们反问我们自己能做到吗?

(二五)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只有家里的妾侍和仆人最难养。你若和他们近了,他将不知有逊让。你若和他们远了,他便会怨恨你。”

我思:

不只是这两种人,人人都这样。亲近一些,对方感受到了关怀和感情,就不懂的礼让。当远离一些,对方感受不到关心,就开始怨恨。人是个感情动物,在没有认识自己之前,我们都是认可这点,我们希望别人关心,不希望远离。这就需要我们认识一点,感情和礼仪是两回事,我们平时可以亲密无间,但是在需要礼仪的时候,就要将感情放在一边,按照正规程序走。但是对于父子之间,君臣之间,天天待在一起却是难度,需要调和这个中间值,在对方还没有认识到礼仪重要性,只是凭借感情行动时,我们就需要很好的协调。这种感情与礼仪的取舍,多出现朝夕相处的亲人或者君臣之间。一个没有关系的人,才不管你感情用在何处。但是一个小人却是例外,这里小人是指那种喜欢巴结人,喜欢贪便宜的人呢。虽然没关系,他们也会主动靠近你获得利益。一旦你表现过于亲近,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的索取。一旦变现出冷漠疏远,他们就会埋怨你不懂人情。在他们看来,小人主动接近,就是一种有好的示意,我们就应该接受 ,如果不接受,就会遭到他们的非议。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的想象。没必要为了他们的面子而损坏自己的原则。这种人还是远离就是,让他们自己埋怨。要是自己顶不住这个压力,可以保持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这需要一些智慧才能把持。作为一个笨人,还是一了百了别去招惹这些人,对于这些人的示好,开诚布公的拒绝。

(二六)

子曰:“年四十而见恶焉,其终也已。”

钱穆白话试译:

先生说:“年到四十,还是被人厌恶,这就怕无望了。”

我思:

四十被人厌恶,应该是指大多数。也就是说人到四十,应该明白什么才是自己在人群中立明的根本,也许年轻不懂事,处处为名为利损人利己。但到四十岁的时候,人可以放下一些有损周围人的品质,例如贪婪,暴戾等等。当然除非你喜欢这样独来独往的生活。这里还有一个问题,你选择的群体有多大。我选择的群体是个十人的犯罪团伙,我也不需要别人喜欢,我们团伙内喜欢我就行。这种类似的小团伙很多,只在乎小团体的利益,对于大团体却十分厌恶。这种人依然活的很好。我们人就是这样,平时接触的也就那十几个人,为何要在乎团伙外别人的眼光呢?这是个普遍问题。这些人缺少大局观,人的格局就这么大是谁的问题?格局小对个人并没坏处,但是对于整体人民来说,却是坏处。如何培养一个人的大局观呢?还是老师和家长的说教,还有走出去看看这世界,感受不同人的生活。当个人的格局足够大,看的就足够多,就会有不同的启发。如果做企业,就需要大格局,感受不同群体的需求,找到一条适应不同群体的行为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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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版:论语阳货篇第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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