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诸子（6）

  第六章晋阳绝境

公元前455年，智伯率领韩魏联军，把赵襄围困在晋阳城整整三年，城内粮尽人疲，赵襄打算第二天献城投降。

　　而我拉着曼姬却传送到了这里!我懊恼不已，拍着脑袋，说道:“刚才心神不宁，怎么传送到这里来了。明日城破，全城必将惨遭屠戮！”我看着曼姬，轻声说道:“我刚已用了一半修为，一时半会无法再次传送。连累你了！”曼姬听了，温柔的依附在我怀里，说道:“妾身愿与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我用脸蹭蹭她的秀发，安慰她道:“放心，万不得已，我会用尽剩下的灵力将你传送走……”曼姬听了，紧紧抱住我说道:“我不要！没了你，我才不愿独活！此生只愿与君同生共死！”我仰头看看满天繁星，说道:“天无绝人之路，我再想想办法！”说罢，打算四下看看。曼姬拿出一小块轻纱，蒙在脸上。我奇怪道:“你这是干什么？”曼姬说道:“妾身自知貌美，不愿再生枝节。”我说道:“美貌不示于人，岂不是锦衣夜行？”曼姬嫣然一笑，轻轻附耳对我说道:“妾身美貌只愿你一人得见！”我听了吻了吻她的额头。

　　智伯率领韩、魏攻打赵，围困了晋阳城，并挖开晋水灌淹它。现在城中的军民都爬上树居住，悬挂着锅来烧饭。城里人力已经耗尽，粮食也十分缺乏，将领们也都疲惫不堪。我了解到了这些情况，叹口气道:“难道真要在这晋阳城结束此生？”

　　忽然，海若传送到了我身边，看见曼姬和我在一起，问道:“你们怎么到了这里？也不和我说一声？”

　　曼姬见了海若，一把拉住海若的手，说道:“海若妹妹！我和颜郎……”

　　我打断曼姬，对海若说道:“海若，如今这晋阳被围，粮尽人疲，如何是好？”

　　海若听了，说道:“我自有妙计!”

　　我听了奇道:“如今这局面，我冥思苦想也没有好办法。你倒说的如此轻松？”

　　海若听了，得意道:“这会才知道我比你厉害了吧？”

　　曼姬听了，笑道:“海若妹妹当真有好计策？”海若点头道:“那当然！”

　　我想故意激海若，对曼姬道:“听她胡扯！”

　　海若果然被我一激，沉不住气道:“一百年前，此地有个赵家家臣叫董安于，董安于在这城中建了一个县衙，花了无数钱，是别的县衙的二十倍费用。”

　　“二十倍？难道全是黄金造的？”我惊讶道。

　　海若白了我一眼，问道:“财迷！黄金能吃吗？”

　　我摇摇头。

　　海若说道:“为什么这么贵？让我来告诉你们秘密!”

　　只见她走到墙边，敲敲墙壁，说道:“这墙壁是用糯米鸡蛋加盐做的粘合剂，这围墙房子都可以吃!”

　　我和曼姬都大吃一惊!

　　海若看我们吃惊的样子，得意道:“还不止这个！”

　　她敲了敲县衙的柱子，说道:“”这四个通天柱全是铜的！”

　　随后跳上房顶，说:“这房顶上铺的全是一丈多长的荻蒿！”

　　我和曼姬听了她的话，都惊呆了！这姓董的难道未卜先知？

　　海若看着我们的吃惊表情，满意的拍拍双手，

　　笑道:“现在知道怎么办了吧？化铜为箭头，折荻为箭干，拆了墙皮放锅里煮让将士们吃！”

　　我向海若伸出大拇指，说道:“师兄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大大的服字！”

　　曼姬看了，笑道:“海若妹妹真是聪明伶俐！”

　　海若听了，笑道:“行了！我们快去找赵襄子！”

　　见了赵襄子，海若直接说道:“赵无恤！你明天不可投降！现在立刻派一说客到韩魏联军帐里，

　　告诉他们唇亡齿寒的道理!

　　赵若明日亡，智伯下一个灭的就是韩或魏！”

　　赵襄子起初听了海若直呼其名，大为吃惊，后面听了海若的计策和县衙的秘密，对海若言听计从。立刻派大臣张孟谈去游说韩魏联军倒戈。

　　第二天，韩魏联军倒戈，和赵襄子一起大败智伯。

　　赵襄子把智伯的头颅精工雕刻，名贵髤漆，做成一个美奂美轮的酒碗。又将他的封地一分为三。赵襄子奖赏有功人员时，最先受奖赏的却是高赫。大臣们提出疑问：“晋阳能够保住，是张孟谈的功劳。可现在却是高赫获首赏，这是什么缘故？“赵襄子回答：“当晋阳被围困的时候，我的国家危难的时候，众多大臣没有不对我流露出轻侮骄傲的神情的，唯有高赫仍然未失君臣礼节，所以我首先奖赏他。“由此看来，“义“才是做人的根本。即使战胜敌人，挽救国家，也比不上施行忠义来得高贵。所以《老子》说：“美好的言辞可以博得尊重，美好的德行可以超越众人。“

　　海若听了，指着赵襄子的鼻子大骂道:“狗屁仁义！没有张孟谈冒死出去游说韩魏倒戈，你现在恐怕在阴曹地府和高赫行君臣礼仪呢！老子的话没错！可不是你这么个意思！”

　　海若骂的赵襄子哑口无言，一座人面面相觑。

　　海若就起身拉了曼姬的手道:“我们走，我真后悔来这里！”

　　我和曼姬也觉得赵襄子赏罚不公，而且拿智伯的头颅做酒杯，太过残忍。就随海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