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河秋一梦》（2）

古典的文字和故事总是能深入人心。在这部小说里，我试图假借一位生活在明代的小文人，诉说他曾在黄河岸上生发出来的故事和情怀，借以描写故土，抒发世若春梦之感，亦试图窥探文人小说繁盛的那个遥远时代……

玉山红叶稀  《河秋一梦》

第一章  秋光正浓堪好景  可怜豆蔻把命休

3.

这陶宝山回到府衙，只觉得头昏脑涨，一来是因为这死去的翠莲，不想年华正茂却被人害了性命，不免心生怜惜；二则承蒙肃王信任爱怜，让他辖制一方百姓，这一年来从未发生过命案，不想在这深秋却生出这么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来，心里焦躁不安。

这陶宝山昏沉了一日，陪夫人用过晚膳，便寻了个头疼的事由，早早地便睡了。

一夜冷雨浇秋风，秋光到晓穿朱户。

陶宝山一大早起来用过早膳，便坐在窗边欣赏窗外好韶光。“翠莲姑娘，本官向你承诺，今日便让那曹老三伏法，你且安心的去吧”，陶宝山看着被夜雨打落后紧贴在石阶上黄灿灿的叶子淡淡地说道。

“大人，公堂已布置妥当，可以升堂了”。沙捕头穿着差服立在堂前。

“昨日叫你准备的事情，都办理清楚了吗”？

“回大人，已照大人吩咐办好”。

“好，随本官升堂吧”。

---

4.

“威——武——”

“来呀，带人犯曹老三”。

说话间，那曹老三已被两名衙役推搡着走了进来。只见那曹老三大约40多岁年纪，衣衫散穿、顾望荡首，生的癞头疮脸，活生生一副市井无赖样。

“台下所跪何人”？

“大人，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两天还在南街见过您呢，我是曹老三呐”。

陶宝山看着曹老三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再想起曹老三平时的那副嘴脸，以及死去的翠莲，不由得心中怒意翻腾。只是在这公堂之上，又不好发作，只得拍了惊堂木喝道：

“曹老三，公堂之上不得放肆。你只将你如何谋害了翠莲之事说出来即可”。

“大人冤枉啊，小人向来守法，与那翠莲无甚冤仇，怎么会杀人呢”？

“哼，你于前天夜里奸杀了李老汉家小女儿翠莲，且有王猎户作人证，现在证据确凿，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前天夜里，小人是去过庄浪河边的磨坊，但是小人是去河边捉鱼去了，并没有去过磨坊呐大人”。

“你是说你没有去过磨坊”？

“是的大人，小人不敢撒谎”。

“我看你是不进棺材不掉泪。来呀，给我传陈裁缝”。

“是，大人”。

前情回顾：

【连载】《河秋一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