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25日

2017年10月25日_第1张图片

我徒劳地

寻覓那隻古老的花瓶

你曾用它插放过

我的玫瑰。

漆黑的鋪子

满是不值钱的雜物,

而我在其中求索。

没有什麽能比得上這花瓶,

任何花瓶都不會像它那樣美,

丰满的身姿,光澤而不透明。

一個世紀的珍藏,是它

讓這枝玫瑰

初放蓓蕾

讓它穫得一種

難以比擬

也永遠無可比擬的生命。

我徒劳地

還在试圖

把它重新得到。

早課抄了德國女詩人莉莎-玛丽·布卢姆的詩歌《玫瑰》。對這位德國女詩人不熟悉,應該是第一次知其人讀其詩。我總覺得喜歡一首詩,祇要讀着有感覺,能触動靈魂,産生共鳴就好,至於作者是誰,创作的背景如何,有時並不是那麽重要。钱鐘書先生曾説过大意如此的話:既然喫了一個鷄蛋覺得味道不錯,爲什麽一定要認識那隻生蛋的鷄呢。讀這首詩,題爲玫瑰,不写玫瑰,却写花瓶。當年我也曾喜歡一個价格不菲的花瓶,朋友送我後,我倒幾乎没用它插过幾次花,祇是摆設陳列,穫得一種感官的愉悦。有時我也迷惘,是花瓶成全了花兒,還是花兒成全了花瓶。好多年前的一個下午,我在一個稍顯零亂的小院子裡看到好多盆盛开得熱熱閙閙活活潑潑的月季花燈籠花螞蟻花,而那花盆不过就是最最普通的紅的或黑的泥盆,但那一院子的生機却實實在在地讓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貴、生活的美好。

高一上學期的考試,科目總是很多,多得讓人心煩。不僅學生考得不耐煩,就連老師監考也不耐煩。九門課程在两天之内考完,老師監考也祇是两個分开的半天,可是孩子們却是連續地考两個整天。身心俱疲,人仰马翻,從這個意義上講,所謂和谐教育祇能是自説自話癡人説夢式的癔想。我非常反感向中小學生們灌輸“學习是快樂的”之類的無聊的論調。“天下諸業爲學者最苦。”這是一位我尊敬一生的老師説过的話。如果説应试教育阶段的學生,特别是高中生真的有快乐的話,那也應該是苦中有樂,樂在其中。

下午繼續監考,從一點二十分一直到五點,政史地三科連考,每科一個小時,中間休息二十分鐘。楼上楼下取卷送卷,倒也忙得熱閙,三、四個小時的時間不知不覺就过去了。實際上,監考是一项無可奈何的工作,喜歡不喜歡,願意不願意,都得去做。既然無法回避,那就去做好了。每一次監考,無論時間长短,我基本上是用胡思亂想來打發漫长且無聊的時間的。上天入地,天南海北,既有對往事的回憶,也有對未來的暢想,正所謂心騖八極,思接千載。而這一段時間,特别是從去年春天开始,每到監考時想得最多,回憶得最多的就是小學初中時的一些情事。時間太过久遠了,有些人、有些事已經模糊磨滅難以辩識了,但總會有那麽一些人那麽一些事會時不時閃現出來的,触動心扉,开啟回憶之門。也祇有在回憶那些陳年往事的時候,才會感覺到時光飞逝歲月如梭,才會更珍惜現在珍惜未來。

晚飯後繼續去西城区走步。室外的空气不是很好,煙氣蒙蒙的,有些呛。但走到西城花海的民主街時,煙氣便少了許多。走得輕快,心情也惬意。在超过一對比我稍稍年长的夫妻時,聽到他们在背後説:“年輕就是好,你看人家走得多快。”我有理由相信他们是在表揚我,不由得一陣陣窃喜,原來我還年輕。事實上也真的年輕。上午新一代領導核心産生了,年龄最小的也有六十歲了,跟他們比,我真的還算不上年老。既然還没有老,祇是上了年紀,那就甩开膀子再干幾年,我可不願意被視爲無用且無聊的老朽之人。

晚課抄了漢樂府詩歌《怨歌行》:新裂齐紈素,鲜洁如霜雪。裁爲合歡扇,團團似明月。出入羣懷袖,動摇微風發。常恐秋節至,凉飈夺炎熱。棄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絶。

抄了《論語·子路第十三13·19》 :樊遲問仁。子曰:“居處恭,執事敬,與人忠。雖之夷狄,不可棄也。”

抄了《禮記·檀弓上第三》:喪冠不緌。

2017年10月25日_第2张图片
2017年10月25日_第3张图片

你可能感兴趣的:(2017年10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