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别再价格战了,行吗?

我刚上大一的时候,移动终端还不那么普及,那时候我拿着ip4,放在桌上镜面泛光,牛b哄哄的。现在,叔叔阿姨拿的都要比我的ip4要大要长。他们叫这biger than biger,或者是biger than face。

终端不普及,相应的业务自然也发展不起来。2011年除了微博,几乎见不到其他在手机上火爆的应用,课堂上见到低着头手抽筋一般向下滑动者,那不用说,一定是在刷微博。

那时陪着母亲存学费,面对整个大厅黑压压的人头,母亲在我的怂恿下第一次面对自动存款机,如临大敌。

如果钱被吞了怎么办?她问我。

没事,它会数钱核对的。我回答,不太有底气。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存的钱有被机器卡住,未显示到账。

因为这事,母亲一段时间内宁可取号排队几个小时去柜台办理,也不愿意去碰那搞不懂的玩意了。

现在,母亲熟练用着微信,上着淘宝,学费用网银。

2012年,距我入校仅过了半年,街上人们手中的玩意迅速变换,在我学校,与手机一起变化的还有一大堆别样的传单,蓝底白字,区别于小商家的广告,质量好、设计感强,短短几天就铺满了整个学校。传单上三个英文字母“ele”。除了电线杆、路灯上,宿舍里,吃饭的时候也会发现有的排挡多了几个字“饿了么网上订餐”。

虽说如此,声势浩荡的传单很快成了落叶,遍地都是却少有人问津。不想出门吃饭的时候,我们习惯拿出手机找到常吃的外卖电话,打过去说明地点,等待电话下楼去拿。没有人会特意上网找到那个网站,就算它样子再诱人。

直到今年夏天。

随着广州漫长夏日到来的,是每个宿舍门上都有的一则巨幅传单:美团外卖招聘。寥寥数语,像是温顺的小旋风,没有攻击力。

那时快要放假,两个月的事件,足够一场风暴聚集。

到了9月,新生带着憧憬和期待来到学校。他们不会知道,他们现在吃的饭菜,比三年前贵了2、3快;他们可能会疑惑,为什么到了新学校,遇到最多的不是社团招新,而是漫天biger than biger的订餐传单。

战争开始了。

美团先发制人,多个餐厅每个单降价3到4块,有的甚至在降价之后再加上饮料赠送。

一时间,在下课喧嚷的人群中多了一大群飙车的送饭小哥,在他们的车兜上,写着大大的“美团外卖”,橙底白字。

本来上课心情躁动的时间提前,因为订餐需要三十分钟的制作时间,而一次性定几人、每一份订单来来回回要花费近五分钟。

美团的莽汉行为很快有了恶果,活动开始的第二个星期,美团外卖网站挂掉,上不去了。

修复之后不久,美团外卖官网上有了这样的公告:“每人每天可优惠三次,只可享受三份免费赠饮,请同学们理性订餐”。

就在刚才,我被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思路,那个声音说了四次“订餐请上饿了么,半价订餐”。

哎拜托,不要这样好不好。

点开美团外卖与饿了么的web界面,几乎一模一样的订餐流程,唯一不同的是饿了么上的部分餐厅支持网上付费。美团是“百团大战”硕果仅存的团购类网站,不管外界对他有怎样的传闻,能在中国互联网坚持这么久的公司都足以让人保持一份尊重。但这次,我真的要骂他。

有太多的例子可以证明,价格战的结果往往是两败俱伤,钱多并不代表就能胡花,拼命花钱之后是否还有动力潜下心好好研究用户体验、好好改进流程、好好思考呢?我挺悲观。

说到烧钱,不得不提的是年前的打车软件大战,背后资金雄厚的两家不惜恶性竞争,拼命给师傅优惠,给乘客发红包,最终谁也没有干过谁。而作为消费者的我看到的是司机师傅并没有择优选择(或者说两者没有优劣),往往是哪个订单顺心就抢哪个。原本安静的车内空间回荡着机械提醒出发地与目的地的电子女声。

人是傻,哪有便宜往哪去。人也聪明,没有便宜谁还去啊。

美团的做法就是完完全全复制对方的模式,再用资源压死对方,野蛮占领,之后再慢慢改进,强拆之后建起新楼房?对吗?我还小,我真的不懂。

可是,人家也不是那么好压的,大众点评入股饿了么,饿了么也不差钱。

橙底白字和蓝底白字,活泼可爱、亲切温柔,但还未靠近獠牙就亮了出来。


舍友说:这个星期,咱么订饿了么吧。

还剩一个淘点点,看来我大四的第一学期,没有机会抱怨短短三年饭菜涨价30%的事了。


我的记录:我知道,外卖只是电话作为移动终端的又一小功能罢了,和很多应用一样,就这么硬生生挤进了我的3.5英寸。我讨厌那些人,他们竟然这么了解我们。他们的设计让我爱不释手,无法自拔。他们那么方便,让我更懒惰(虽然我本就不勤快)。他们强制改变着生活,他们让我们无从选择。他们拉你裹面粉,然后就要下油锅。


拜托,不要打价格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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