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的面具

我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压力,是在这一年,大三的将要步入大四,大三下学期中的时候班里的学生就开始在整个市内找实习单位,我的专业是学前教育理论不好拿来展示,技能也只是鸡毛蒜皮,秃子头上的两根毛,看着有,用着没。

我跟在一堆去面试的人群中,静默,这么多年我学会了这两个字,也用的淋漓尽致。其实跟我的面部表情不同的是我的内心,忐忑而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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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我的周围还有那么多人,这也是人群的一大好处吧,我看着四周,年轻而雀跃的脸庞,有些世界上最愚昧无知却怀揣希望的眼神,我对自己说我们也许就是一批流水作业线上的模具,价值性体现在价值事物上。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万一见到了尼!

可是我的整个青春期往后的时光里我就完全的缩进自己的壳里,再也不愿和世界上来来往往的其他人打招呼了,我躲在了自己的面具之下,我的到了安宁和虚伪的平静,却不知道世界是守恒的,早在百来年前,智慧无比的爱因斯坦就提出了这个观点,我虽然在上学之初就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人啊!并不是懂道理就能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我阴沟里翻了船。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戴上了寡言少语的帽子戴上了呆萌傻气的帽子,这只是我的面具而已,是一种可笑的把戏,来躲避周围人的盘问,邻居总会问一些傻子问题,“西西,你是在你叔叔这儿住的好还是在你奶奶那儿住的好啊?”八婆的最最是碎,还不厌其烦的每次见到我就问一问,在女人间交谈闲扯的话锋里,一旦有谁处着落势,便停住了嘴,眼睛也没有什么波动,手里依旧摘着菜,但是嘴唇抿的紧些,转头看向我,眼神明亮坦诚,嘴角挂上了丝丝笑意,声音洪亮,像是来了一把明亮亮的尖刀。

亲戚也是有意思的很,嫁人不错的小姨,比较亲姐姐,她们自出生看着姐姐长大,感情自是好一些,因我也是个女孩子,且自小在奶奶那儿长大与父母不亲,且称呼也不叫爸爸妈妈,只是叫叔叔阿姨,小姨在那年夏天从外省回来省亲,绞着毛巾,在洗脸架子前面对她的妹妹说到“西西,在上的高初中升学率也不多好,明儿就上个普高,以后回来在这县城里当个老师,好的很,小女孩儿能有多大出息,上大学的时候可以让她去锻炼锻炼嘛,暑假寒假打个临时工,也可以赚点钱,她姐姐明儿考到外地去了,西西肯定就要在你们两个老的身边嘛,好的很”。小姨她淡淡的绞着毛巾,毛巾淋下的凉水漓下来,叮叮的响着,合着她的话语,慢慢的淋到我的心中。

我看到邻居在人前人后的变脸,欢笑热情洋溢在人前,尖酸刻薄私语在人后,

我看到了亲戚在言前言后的变化,恭睇有爱与眼前,冷血淡漠在耳后,

孩童时眼见着诸如此类种种,曾也痛心,抚摸心口也不能减少半分心痛,人情冷暖焦灼着我,我想改变可是我没有能力改变它,心口的痛更折磨着我,怎样减少这痛更重要,我在渐渐冷静的思维中,在从火热滚烫的心灵逐渐转向冷却中,我悟了,这是别人的事,别人要有这样的行为,别人要如此做法,别人要这样,她们感觉的是否有痛我不知道,但是我,为别人的行为事情,而心痛,我无法改变,我尚小,我改变不了它,我就不要想,我就不要痛。

我要冷眼看世界是我要得过且过,我要装傻。

从此之后我就戴上了沉默的面具,我以为我只是戴上一只面具,我有能力在要摘下的时候摘下它,但是我错了,鲁迅说的好啊,“面具戴太久,就会长到脸上,在想揭下来,除非伤筋动骨扒皮”。

我想我尝到了那种滋味,面试的时候我明明想表达的很流利,表现的很平稳镇定,虽然我的心里是这样的,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面试者微笑的对我说,“你为什么表现的很紧张呢?”,什么?我表现的很紧张吗?那是什么样子?如果将我的眼睛意识放到我前面的面试官那儿,我想看看我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面部表情是很狰狞吗?我表现出的那个样子真的是我吗?是哪个我?

临近毕业,人生的岔路口,我们开始独立的生活,去社会上讨生活,我慢慢在生活中领悟,我再也不能戴着面具,对生活说事不关己了,眼前是我的生活,是我的一亩三分地,尽管它有许许多多的人走来走去,但是我走不掉,如果我对自己的生活还不摘下面具,那么我是该有多虚假和不负责任,和不是成熟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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