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呼啸着冲过檐底的风雪，窗内是一室明黄。火盆里劈剥作响，火光映着每一个人的脸。
今夜按例该守岁，七个人围着火炉坐了一圈。
“今天啊，咱们玩个新花样。以前讲的故事都太老了，我们自己编，大家就用自己的名字来编故事，投票选出前三甲，嗯，我想想，百分之十，百分之五，百分之二的比率从其他落第的人的压岁钱里抽成。人人参与啊，没得逃啊。”徐兀作为管家公，连游戏奖品都能如此实惠。
“玩就玩。钱就不用了吧，要是赢了多不好意思。”阿实摊手很无奈。
“欸欸欸，谁赢还不一定呢。闲话少叙，直接开始。长者先来，师父先请。”悟空唯恐火烧得不够大。
“等等，按照座位顺序顺时针转着来啊，没得跑。悟空，你别溜，就你了，第二个。”徐兀眼尖，看到了立马出言提醒，“不论你讲什么，你都不能拿到第一名了啊。”
由于刚才的插曲，顺序变成了：师父云仲、悟空、小鱼、阿实、鱼满冬、徐兀和阿什。
咦，阿什呢？
“让开点，开夜宵啦。梅花饼咸酥酪乌梅包子青丝糕雪腻子来了啊。”阿什喜欢做各种各样的没听过名字的糕点。
“今天大厨心情好？”徐兀嘴里不饶人。
“有本事你就饿着吧啊。”阿什缩回递给他梅花饼的手。
悟空踮脚看了看，又软塌塌趴回桌上，“没有栗子，差评。”
“栗子羹 ！你的。”阿什从旁边端出一个碗并一枚小盏，“只有你有，这个不好做。想给你加点甜的或者咸的但是味道都不对。后来想起来你喜欢的就是栗子的味道。就给你专门熬了。小盏里是白糖，不太甜，加一点没事的。不够去添，当心上火啊。今天年夜，只准你任性这一回。”
“谢谢师姐。”
火盆上支着的一只水壶，原本白色的壶身已经被熏得黑黑的，壶嘴冒出一缕缕白色的雾气，雾气很快在火的高温里消失。这是一只和这座老房子一样颇有历史的水壶。小鱼把它拎起来挨个添水。
然后故事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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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些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讲得神乎其神的。”墙角，老鼠一家还有两只小老鼠没睡着，听到最后发了问。
“不知道，反正听个乐趣呗。管这么多干嘛。”
鞭炮开始响了，噼里啪啦。
新年愿望要许什么呢？
许明年能再听一回故事吧，全新的，亮闪闪的，让人开心的故事。